不了太久的,毕竟,你还太女敕了。”
她瞪著他,据傲的说:“只要我不待在冷府,那我就可以不照著你的意思走,毕竟
,我并非你冷家的所有物。”
“不是吗?”他缓勾起唇,眸中闪烁著奇异神采。
“不是!”话虽说的理直气壮,为何内心却因他的诡魅笑容而惊颤呢!?
“真的不是?”他又问,灼硕胸膛硬是紧压向她,将她抵在柱上,动弹不得。
她心慌地急嚷出声:“不是、不是、不是!这样你听懂了吗?即使你用恶势力压迫
我,我也不会承认你是我的主子。”
蓦地,他笑了,却笑得悠然、笑得狂妄。
望著他朗声大笑的俊美面容,宋星脉心中顿觉错愕。
“你笑什么?”这人是疯了不成,她如此唾弃他、不屑他,他还能如此乐开怀!
他笑声顿止,回眸邪睨她。“你果真是单纯的小悍女,不过,倒是合了我的胃口,
真不枉我将你们迎娶进门哪!”
“你是什么意思?”望著他含有深意的幽眸,怎么她老觉得忐忑不安?
冷玉郎伸手宠溺的模模她柔软发丝。“悍丫头,好好保留这等力气,来日可方长啊!”
忽地,他松开对她的紧锢,如来时般突然,旋身就走,仿佛刚刚的挑逗、调戏只是
虚幻一场。
宋星脉望著他莫名离去的身影,心里著实猜不透这冷玉郎究竟是何心态,莫非适才
的一切只是在探测她?
但,探测什么?
她的身分吗?
第五章
云萱阁内,紫色忘忧草随风飘飞,传来阵阵香味沁人心脾。
绑楼绣屏内,清香枭枭,和著草香分外让人心静神爽。
芸儿梳著宋星脉的长发,脸带不解的望著镜中,因陷入沉思而柔美的娇颜。
“小姐,你为什么要同姑爷作对呢?”
宋星脉抬起了不悦的明眸。“怎么?你该不会喜欢那个绝情绝义的男人吧?”
芸儿摇摇头。“小姐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如果你不要与姑爷起冲突,或许反而降
低了他的戒心也说不定。”
自小服侍著宋星脉,即使身为奴婢,却能与自家小姐一起习书,共听燕笑天训话,
就算无法将人观察仔细,倒也能识得一些动静。
宋星脉神情一凝。“芸儿,你是否察觉到什么?”
芸儿又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感觉姑爷对你的态度,好像并非是第一次见面该有
的。”
这句话顿时点醒了宋星脉,莫非……他已看出了她是那夜的夜行者?
糟!那玉臂……该死!是她的冲动害死自己了。轻咬著下唇,她的脸露出了无比的
懊悔。
望著小姐的因恼神情,芸儿正要询问时,忽见冷玉郎的身影。
“小姐,姑爷来了!”
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她心底暗暗斥骂著,然脑袋瓜却忙碌不已。
宋星脉忙伸手拉芸儿入座,拿著木梳胡乱刷著芸儿发丝,低声道:“芸儿,你可要
装的像一点,知道吗?”
“可是,小姐我的头发好……”
“嘘,别说。”她硬生生的把芸儿的“痛”字给打断。
冷玉郎一踏入门,见到各怀心虚表情的两人,随即默然地直接坐入了紧邻宋星脉的
木椅。
“夫人在此可睡得习惯。”他这话是对著宋星脉说的。
“不习惯!”她本能的回答,却同时听到了芸儿的抽气声与身旁传来的低笑。
心知失言,宋星脉赶紧转言:“我家小姐初来乍到,当然会不习惯。”
“哦,那么冷某真是亏待了夫人。”
哼!看那贼贼的笑容她就有气,索性放下手中的木梳,转身面对他。
“想必你对小姐尚有话说,我……芸儿就先下去了。”
“啊!小……”宋星脉厉眸一扫,芸儿赶紧转口说道:“你不要丢下我一人啊!”
然而,宋星脉却置若罔闻,直往外走去。
“呵!看来你家小姐根本不管你的生死。”望著宋星脉的纤细背影,他淡然笑语。
闻言,芸儿全身一震。“姑爷您……您早就知道了?”
他转过头,蓝眸里已不见适才的波光闪烁,反而是冷冽如冰霜,吓得芸儿噗通跪落
地,一身冷汗洛洛冒出。
“姑爷饶命!”
他敛眸沉吟。“一个欺主,一个欺夫,你看,这个命该怎么个饶法?”
芸儿吓得抬起头,话已无法说完整,“姑爷……小姐……不……是无心的,请……
泵爷莫怪……”
他站起身,睨视著紧张打颤的芸儿,透露出一抹令人胆寒的肃然。
“现在招认不免太晚。”
“姑……姑爷是什么意思?”她不禁替自家小姐捏把冷汗。
他末置一辞,反掠过她朝门口走。
临去时,他撇唇出口:“继续伪装,我定饶了你家小姐。”
“啊!”芸儿愣然,望著冷玉郎离去的身影,顿感不解。
继续伪装?姑爷的意思不就是要她……天啊!那岂不是叫她背叛小姐吗s“可恶的
冷玉郎,该死的冷玉郎!阴魂不散的臭男人!”
站在园内,宋星脉泄愤似的拔著手中叶片,仿佛叶片就是冷玉郎似的。
她为自己失去自由而愤怒!
她为自暴玉鞭泄露身分而生气!
也为斗不过那伪男子而心怨!
“可恶!可恶!”
说话间,她顶上树枝几近光秃。
冷玉郎远远走来,眸中带笑的望著满地“弃尸”
“你的脾气还是这么大啊!”
蓦然回首,止住欲冲口而出的怒骂,她转身就想离开。
他身形一闪,堵住了她。“咱们好不容易单独见面,应该好好联络感情才是,就这
么走了,岂不遗憾?”
“谁要跟你联络感情?”她偏过身,避开他伸来的长臂。
冷玉郎抽出玉扇,气定神闲的轻摇。“这么言不由衷,是故作矜持吗?”
“你”””这个自大男子!“像你这样自以为是、全身缺点的男人,本姑娘才没兴
趣。”
他摇头轻笑。“呵!你这丫鬟还真不像个丫鬟,讲话口气竟比我的[夫人]还要像个
千金小姐。”
听闻他口中淡然飘出的似嘲若讽,宋星脉惊愕的回眸瞪视。
“你究竟想说什么?”该不会他已经识破了她的伪装吧?
他依然是笑,微弯的唇畔映入她眼底,成了深不可测的诡谲。
仅仅凝视就让她浑身冒汗,更遑论他的步步进逼。
“你别靠过来!”她后退,明眸闪著微慌。
冷玉郎轻阖折扇,澄澈双睁盯视著她。“你好像很怕我?”
她掩下长捷,遮去眼底的心虚,忙道:“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何须怕你?”
“没有吗?”他轻语,灼热目光似要逼出她心中的谎言。
“当然没有。”回答的人匆促,反倒泄露了真正的心绪。
冷玉郎俊美无俦的面容,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
“睁著眼睛说瞎话,这个坏习惯不好喔!”
“你、你、你怎么会……”她瞪著明眸,不由自主的语拙。
他是怎么看出破绽,得知她是宋星脉本人?
他逼近她的脸,缓道:“你我之间尚有笔帐未清,不是吗?”
他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全把她弄迷糊了?
望著他带著戏谑的蓝眸,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紧密的陷阱,非
但挣不开,还深陷难逃。
恍憾间,她的身子已退无可退,而他的双手则毫不客气的按压在树干上,将她圈围
在狭小范围内,以精壮的上身压迫她,两人的呼息几可交闻。
宋星脉睁著水亮眸子与他对视,望进了他幽深难测的撞眸深处。
一股无可言喻的恐惧随著他逐次迫来的进犯而缓然升起。
“你……你要做什么?”她的声音怎变得如此无力且抖颤?宋星脉暗暗心急,却又
无力推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