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师妹。”
“好!我要她。”
他的欣然允诺,倒是令燕笑天倍感惊愕。
“想问我为什么同意吗?”冷玉郎替燕笑大问出口。
燕笑天未答,仅是以不解的日光瞧著他。
“除了还欠您的恩情外,我也到了该要娶妻的时候了。”
虽然他的话说的如此简单,但为什么他会在冷玉郎眼中,看出一道怪异的光芒呢?
燕笑天深感不解,但也没再问出口,他心中相当清楚,即使冷玉郎心机再深,也不
会对一介女子太过残忍,因为,他不对女子动手可是靺羯族里出了名的。
只不过,他所忽略的是,表面看来越是温柔无害的豹子,一旦发起狠来可也是最无
情的。
不管男女皆难逃他严厉的反扑!
宋府里的椒玉轩,通植粉荷的荷花池里,轻盈小巧的圆石子犹如蜻蜓点水般蹦跳三
下,继而沉入水里,从此与粉荷、石苔永结伴。
“唉!无聊啊!”
长吁短叹的音浪出自戴著白色滚毛呢帽、脸如芙蓉般娇艳的宋星脉口中。
白玉般的玉足在清澈池水里踢踏著,心情却不太轻松愉快。只因,她被彻底禁足了
,不|是被关起来了!
原因是,五日前她又不守师训,负伤被师父救了回来。
哎,关在这个毫无趣味也没什么生气的小绑楼里,内外各有好几个家丁看守著,不
是她拿那些家丁没办法,只要她提气一纵,相信那些软脚虾也拿她无可奈何。
只是若这么做,她可以想见,爹爹与师父会怎么对待她,绝对不只是把她关在椒玉
轩就没事了。
“小姐,老爷要你前去厅堂。”芸儿气喘吁吁的来到她身旁。
“不去!”她头也没回的闷答,又丢了一块石子入水。
“可是……老爷说……”
“说什么也没用,我说不就是不,谁叫他们把我关在这个小笼子里。”她嘟著嘴
,怎么也不愿见到那两个臭老头子。
“小姐,你还在为被禁足的事情生气吗?”芸儿偷偷抬眼一望。呃!看小姐的样子
,她还真是多此一问呢。
丙然!宋星脉一双大眼瞬间扫来,明显的写著“废话”二字。
芸儿微微后退数步。“那小姐,如果我说,老爷找你是为了……为了……”她嗫嚅
了半天,始终不敢说出口。
仿佛听出了芸兜口中的犹豫,宋星脉一脸狐疑。“好事还是坏事?”
“坏事……呃,不对,是好事。”
宋星脉皱起了细眉。“到底是好还是坏,你干脆一口气说完好吗?芸儿,这不像你
喔。”
听出宋星脉口中的不悦,芸儿又连返数步,直到确定自己返到了安全的距离,才缓
缓道:“是老爷要小姐成亲的事。”
“成亲!?”一道尖锐喊声霎时响起,令一旁的芸儿忙不迭的捣起双耳。
“是的,老爷要小姐前去大厅挑选嫁衣,并商量二日后成亲的事情。”不再迟疑,
芸儿一口气将话说完。
才抬起头,只见宋星脉的粉色身影早已朝大厅疾奔而去,愣了片刻,她才紧跟上前。
“爹!我不要嫁人!”人未至,声音便传进正在大厅忙著张罗一些嫁妆事宜的宋原
德耳里。
宋原德目光落在一旁的燕笑天身上,彼此心照不宣。
一进厅,宋星脉在见到燕笑天也在场时,气势顿时少了大半,但,她却没忘记前来
的目的为何。
“爹,我不要嫁入!”刻意站在远处,避开了燕笑天的严厉目光。
宋原德膛目一瞪,喝道:“不嫁人,难不成留下来气爹?”
宋星脉眼见转了转,感觉情势仿佛不若她心中所想,可以轻易地改变爹爹的心意,
她随即肩儿一垮,脸儿一皱。
“爹,您不是说,您最疼星儿,最舍不得星儿了吗?那么,就让星儿一辈子陪著您
,别将星儿嫁出去了,好吗?”嘟著红唇儿,半垂的长睫抖动著无辜。“爹,只要您
别把我嫁出去,星儿就绝不再同您拌嘴了。”
同样的招式百试不爽,宋星脉心知一旦对爹采取了哀兵政策,纵使爹再如何心硬,
也会因此而软化下来。
但是,这一次她显然错了。
宋原德竟顺著她的话语道:“如果你真能够懂事、乖巧,爹爹就不担心你到冷府,
替人家造成困扰了。”宋原德脸露笑容,牵起了她的手。“星脉,我之所以唤你来,无
非是要告诉你,嫁了人后,该遵守的规矩与礼数,免得到了那边,惹人不快。”
“爹,星儿不要到那个什么冷府,只想待在家中。”软呢的语音透露出一股坚决。
宋原德收起了笑容。“星儿,爹的话你不听了,又要违逆爹了吗?”
“星儿并没那个意思,只是希望爹别逼星儿嫁人,再说,星儿觉得自己年纪尚小。”微抬眼,她的眼底迅速覆上一层哀求。“爹,成亲之事,能否请您别逼星儿?”
“不行,这次我心意已决,不管你再用什么理由拒婚,我都不会答应,如果你不想
让爹生气,就乖乖的把嫁衣选好,好好待在房里等候冷家前来迎娶,别再做一些令爹生
气的事情。”宋原德板起了脸孔。
“不!我不嫁!”她也拗起来了。
“这婚事是你师父替你作的主,你非嫁不可。”宋原德铁了心肠,撤下她擅自处理
冷府送来的聘礼。
“爹……”
眼见一向和慈的父亲竟丢下自己,全然不理会的态度,令宋星脉不禁心一凉,随即
转身面对燕笑天。“师父,您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你的年纪本就该是成亲年龄,嫁掉你总比成天看你惹是生非来得好。”
坚定的口吻,冷淡的面容,在在显示出,事情已毫无商量余地。
“师父……”她露出乞求的眼神,小型脸蛋上充满著绝望。
“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下去吧!我要同你爹商量事情。”转过身,燕笑天走向了
宋原德。
宋星脉站在原地,瞪著厅内琳琅满目的礼品,厌恶之感油然生起。
是哪个该死的臭男人,竟陷她于这等地步!?
哼!她若真嫁了,那她宋星脉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一旁的燕笑天怎会不知她的念头,在他心底早就将一切全都计画妥当,现在只看冷
玉郎是否真知他想像中机灵,能随机反应了。
不过,以他对那小子的了解,这顾虑肯定是多余了。
两日后。
连叠山峰里,一阵又一阵震天的鼓乐声,打破原有的静谧、安宁。
夹杂在欢喜迎亲队伍声浪中的,是一连串从金雀肩舆里传出的讵咒声。
“该死的爹爹与师父!”宋星脉此刻的情形有说不出的悲惨。
不仅全身动弹不得,还被赶鸭子上轿!普天之下,新嫁娘会被点穴的或许只有她宋
星脉吧!
难道她真的要接受摆布,嫁给那个姓冷的家伙吗?
不!她不会!非但不会,她还会让那个什么冷玉郎的后悔娶了她,因为她决定要好
好的耍耍他。
虽然免不了得和那家伙拜天地,但是洞房……呵呵!
她实在非常期待接下来的发展,因为这一路上,为了这个主意,她已经有了周全的
计画。
现在只等著芸儿的配合了。
轿内人儿原本的愤怒转为窃喜,而轿外随著队伍行走的芸儿却冷不防地打了个冷颤。
她不自觉的瞄向突然安静下来的轿内,心中竟有一股寒栗掠过。
甩甩头,芸儿觉得自己想太多了,毕竟二小姐被点了穴不是吗?
再说,迎亲队伍里,还有冷家指派来保护新娘安危的武夫,纵使二小姐再鬼灵精,
也不可能有机会逃跑的。
就这样,迎亲队伍在心怀鬼胎的宋星脉与忐忑不安的芸儿,两人不同的心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