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不灵的地步,还有药可救,但,你终究长大了,有些事也该好好想想,莫让贪玩误了
一生。”
星脉悄悄瞄了燕笑天一眼,莫非师父知道今天的事了?
心下惶然的她不由自主望向书柜夹层的暗格,著实担心接下来的审问。
“师父,星脉只是替您老人家送封书信嘛!”她撒娇出声,一双明亮大眼紧揪著燕
笑天的面部表情。
“送信交由信鸽使成,又何须劳你亲自走访,这种小伎俩骗得过你父亲,可骗不了
为师。说!你除了送信到索府,又做了什么好事?”
瞧她鬼灵精怪的神情,燕笑天根本不信她口中所言。千里迢迢的送个书信下山,却
不曾捞了个东西回来。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丫头不下山则已,一有机会跑出去便会带来令他头痛的麻烦。
先不说她总喜欢滥用三脚猫功夫惹是生非,光是她那要不得的“收藏”乐趣,他实
在怕极了有天会替宋家带来灾厄。
宋星脉俏脸忽地染上一层红晕,原本神采飞扬的神情掠过一抹不自然,虽快但也彻
底落入燕笑天的双眼。
“不准欺瞒!”这丫头肯定又惹事了!
“呃……”宋星脉咬咬下唇。该说吗?
虽然她是不小心从人家家里拿了一把短剑,但也有留下纸条和银两啊!
谁叫那把剑这么诱人,又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摆明了就是要诱惑她去碰嘛。不想
拿了就走的,哪知……竟然会碰到一对正在“办事”的男女!
而且,那男人还用最冷的眸子看她,全然不顾自个的赤身。
真是羞死人了,好歹她还是个黄花人闺女呢。幸好她反应够快,趁他动手前先偷走
了衣物,否则她可就插翅也难飞啰!
瞧著宋星脉愈见红润的脸蛋,看来,他的推论文正确了。
轻叹一声,燕笑天朝她仲出手。“拿来!”
宋星脉猛然回神。“啊!拿什么?”
“拿你从别人家里偷来的东西。”
宋星脉努努嘴。“人家才没偷呢,我是用银两向他买的。”
心知诡计被拆穿,再瞒也无用,宋星脉索性承认。反正让师父骂一骂,很快就没事
了。哪知””
“宋星脉!”
听到这声暴喊,宋星脉脖子一缩,心知大事不妙。毕竟师父会如此连名带姓的叫唤
她,肯定是发怒了。
“师父,别生气,星脉去倒杯茶给您。”一转身,她就想溜出“战场”。
燕笑天沉声低吼:“站住!你哪儿也不许去!”
“师父,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好奇嘛!”避不过,她只好硬著头皮回转身
,面对一脸厉色的飞笑大。
“好奇!你是练武之人,该有的忌讳你该懂的,之前为师已警告过你,难道你全然
没记在心上?”
敛下的美眸滴溜溜的转,心思全绕在该如何不让师父探出那项宝贝。毕竟打她开始
有“收藏”习惯起,还未见过那么漂亮的剑呢。
不是因它的精致小巧,也非因它的华丽尊贵,而是剑柄上那两只像兀鹰又像麒麟的
银制图腾吸引了她,还有那剑身所泛出的青黄光芒,在在令人难以移开双眼。
从小她就爱一些刀啊剑的,太过平凡的吸引不了她,独特的又被师父拿走,而这个
她实在爱极了,怎可把好不容易得来的宝物拱手交出。
“星脉,为师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一声低喝再次传来。
宋星脉心虚的点头。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吧?”他的意思很明显,即是要回她从别人身上取得的东西。
脑中念头迅速飞转,突地,她眸光一闪,伸手自怀中模出一个意外之物,一只泛著
青绿光芒的银镖。
“师父!”揣在胸口不舍地递出,表情定十足的可怜、无辜且不舍。
燕笑天认出了银镖正是索敕的随身暗器,然而,这东西他一向不离身,星脉又是
如何到手的?
莫非””
燕笑天脸庞倏地覆上惊色。“星脉,你这个女孩实在太不像话了!”
“怎么东西拿了又骂人?”星脉嘴上叨叨低念。
“难道你不知道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应该矜持点吗?”燕笑天不禁皱起白眉。
呃,师父何时有著神机妙算来著,怎知她是对方“不方便”的时候得到这柄镖?
“师父,您说的话星儿怎么一句也听不懂?”此时此刻,她唯有装傻才能躲,一顿
啰唆经。
“少在我面前装糊涂,别人不了解你宋星脉,不代表连我也会被你给唬弄过去!”
他颓然的坐落椅上,脸上挂满了无奈。“你这丫头实在令为师失望透了,真不知你读得
那些书都到哪去了,这么大的人,还这么不长进,到处惹事,你呀!”
宋星脉眼儿一弯,倏地跳至燕笑天背后,抡起拳头开始槌打他厚实双肩。
“师父,别生气嘛!小心气过了头,伤了身子,那可不好。”
燕笑天回眸一瞪。“你以为讨师父欢心,就可免去一顿责骂吗?”
“非也,非也,徒儿是体恤师父年事已高,怕您气坏了身子,就少了个人疼笼徒兜
了。”宋星脉百般讨好的说著,小手还咚咚咚的捶得更起劲。
每当惹了祸端,她即用巴结谄媚、灌迷汤来平息怒火,叫他只能徒生叹息,再也难
发火。可这次,燕笑天知道自己不能再纵容她了。
“星脉,到前面来!”
宋星脉偷觑他一眼。槽!瞧师父的眼神挺凶的呢!
“为师的话,难道你不听了?”他扬高声调。
“喔。”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他面前。
“跪下!”
“师父!”她露出了无比可怜的眼神。
“跪下!”他视若无睹,口气依旧严厉,毫无过去的松缓。
宋星脉撇撇嘴,只得依言下跪。
“星脉,为师管教你已有七年,这七年问,你闯下的大小祸事都让师父替你一肩扛
起,但你还记得去年曾经答应过师父的事吗?”
宋星脉点点头,心已凉了半截。
“那为何你还故犯,非但不知纤悔,还想狡辩抵赖,你说,该不该罚?”
厉胖一扫,令宋星脉不禁心生惧意。
“师父!”宋星脉面露乞求,相信一向心软的师父绝不会狠心下手的。
但,自燕笑天从未展露的肃冷面容,宋星脉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闭上眼,伸出手心,正当她咬紧牙根准备承受随之而来的刑罚时,却未见燕笑天有
所动作。
宋星脉缓缓睁开眼,明胖闪著不解。
“为师决定,明日就起程离开宋府。”刑罚未至,倒是燕笑天落下的言语比打她手
心还来得疼。
“为什么?不是说七天后,为什么师父您要提早离开?”一股强烈的失落瞬间滑过
宋星脉胸口。
多年的相处让宋星脉早将燕笑天当成第二个父亲,如今他要离开,她实在难以接受
这道讯息,整个小脸立即覆上一层难过与焦灼。
“师父,难道您真舍得星儿?”她咬著下唇,模样叫人不舍。
“再留下也没什么意义。”虽是难舍爱徒,他终究还是得割下这份情。
除了必须前往冷府求得医治星儿的药外,有一件事他非得速办不可,实犹豫不得。
“师父,您别走好不好?只要您留下来,星儿发誓,绝不再到处惹事,也不会再去
拿人家的东西。师父,您别走嘛!星儿需要您,您走了,那星儿怎么办?”宋星脉纤纤
玉手紧扯住燕笑天的衣袖,说什么也不让他离开。
“你的保证太多,叫为师如何再信?”燕笑天摇头,心意已决。
“那要怎样,师父才肯留下来?”她眨巴著眼的可怜模样令燕笑天险些动摇。
但,他只是扯下她的手,淡道:“想证明,别只是嘴上说说。你,做给为师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