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的儿子不是随便跳舞给人看的。”
当时她听了颇火大,很想顶回一句“那你还老叫他去陪那些无聊女人跳”,却让唐雅人给拉住了。
他对母亲向来温顺,也就从此不再提起比赛的事,害得金毛仔……喔,不对,是法南斯老师很失望,一直到现在,还常瞅着他们两人,颇感遗憾的叹道:
“多棒的一对舞伴,真可惜不能参赛……”
老人目光转向她。“可是后来你们还是继续一起练跳舞,”老眼盯着她,意味深长的说“一直到现在。”
“练上瘾了嘛!”她娇嚷道:“谁叫你不让我打架。”当时她那一身精力无处发泄,只好去和那家伙跳舞了。
唉,以前是精力过剩,现在却是力不从心。她心中唉叹着。
“只是因为这样?”老人斜瞅着她,语带深意。
“要不然还有怎样。”她随口回了一句,无暇多想。“我回家了,拜!”抓起红色皮包,踩着高跟鞋走出了小诊所。
辛家大宅前,窜出一条鬼祟的人影。
“辛莎娜小姐,”一台小型录音机正对着她。“请问你和唐家少爷是否熟识?”
“你说我和谁?”她凤眼危险的眯起。
“你和……”记者A被她这么一瞧,不觉心生胆怯,给巴了起来。“唐……唐家的…”
只见她眸中闪过一丝警戒,瞬间即逝,笑眯眯的说道:“我们认识啊!唐氏和我们辛氏都是大企业,难免会碰到啊!”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记者A心中叨念着。
“但是,听说你们十七岁就认识了。”
“是啊!念同一所高中嘛!”她依然笑盈盈的。“有钱人家子女都会去念的那一种嘛!”
她在暗示我不要乱作联想——A记者心中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听说他……”记者A迟疑了一下终于大了胆子.亮出了王牌。“他曾经为了救你受过刀伤。”
霎时,明艳容颜布上了阴影,她走向前一步——
“啪!”的一声,随身录音机被一股大力拍落到地上,背盖碎裂,电池滚了一地。
记者A吓得连退了两步,语音颤抖:“你……你想干什么?”
怎么办怎么办?她可是连剑道选手都能挥出车外的女强人,何况是他这个小小的记者……
她威逼向他,沉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老天!还真给他蒙对了……
“我……我……”记者A嗫嗫嚅嚅的。“我……有内线消息
局老兄,赶快现身出来拯救我吧!他心中哀号着。
“给我听好!”那张美艳的脸庞偏向他,语气充满威胁:“你谁都可以写,就是不能写关于他的事。”
一把揪住他的衣颌,凤眼中露出凶光。
“一个字也不准写,听清楚了没有!”
“知……知道了……”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勉强的回答。
“哼!”她放松了手,窈窕的身影走入了大宅。
待她消失在大门后,记者A惊魂未定的揉揉脖子。
“好恐怖的手劲!差一点就……”他继而歪着头,不解的喃喃自语:“可是,她的反应为什么这么激烈呢?”
辛莎娜在社交界是有名的豪爽大方、直来直往的性格。
她从不在乎自己的绯闻被写得天花乱坠,却警告他不要写唐家的少爷…
罢才她的样子,完全不像平日的满不在乎……
那副神情,仿佛盛怒的母狮要保护她的情人…
嗯,好象挖到大新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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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了廊阶,正要弯身打开车门,打横里冲出一条人影。
“唐雅人先生,请问你知道你大哥正和辛氏企业的大小姐相恋吗?”
他乍听之下,不觉一楞,立即温文的说道:“对不起,可以请你再说一次好吗?”
“访问你知道唐劲风先生正和辛莎娜小姐相恋吗?”对方立即重述了一次。
大哥和莎娜?他脸上不觉露出错愕的神情,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记者A见他如此神情,自以为敲中了他心底的隐密,心内窃喜着。
只见唐雅人俊容一整,马上刻眉微抬,语调轻松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完全没听说?”
“据说她在十七岁那年就爱上你大哥,一直到现在,始终不能忘情。”记者A很得意的爆了个文艺腔。
只见那张俊美的容颜在刹那间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随即恢复了平日的微笑,斯文的说道:“对不起,这是我大哥的私事,我不方便谈。”
说完便打开了车门。
望着他略显匆促的背影,记者A心中更加的得意了起来。
嘿嘿,连社交界中最出名的交际能手唐雅人都不小心露出了破绽,这件事百分之百是真实的啦!
明天,放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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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通”两声,莎娜踢飞了脚下的红色高跟鞋,面朝下卧倒在床上。
此刻的她,又累又倦,却还不能休息。
房间的地毯上,堆满了档案夹、书本,和散落一地的纸张。乱七八糟的,她看了心情更加的烦躁。
勉强的支起了身子,长发披散在脸上,她无力的坐了起来。
像病入膏育似的,她虚弱的站起身子,走向前去,一把拉开了浴室的门。
自从二十岁之后,她和蕾儿便拥有自己的房间,而且都是套房式的。这是辛母应姐妹俩的要求,特别请人来装潢的。
她进入业界之后,时常一埋首计画之中,便接连着好几天没出过房门。而蕾儿现正在攻读文学博士,一赶起论文也是没日没夜的。
有别于少女时代的同房上下铺,睡前的东扯西聊,现在姐妹两人,都是在半夜三更起身泡咖啡时。在走廊上相遇。
互朝对方脸上的熊猫眼圈望了一眼,举手“嗨”了一声后,又回到各自的房间,关上了门,继续奋战。
浴室的莲蓬头下,热水哗啦哗啦的往下冲。
热气蒸腾中,她美好的胴体仿佛浸在一团迷雾之中,坚挺的双峰、诱人的腰臀,都遮掩不了她浑身所透露出的疲累姿态。
“唉,真想这样一直冲下去。”她怨叹的自语着。不情愿的关了水龙头,长腿踏出了浴盆。拿起挂在一旁的大浴中,匆匆的一包就走了出去。
倚坐在房内的小沙发上,她拿起了话筒;拨了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一被对方接起,她连报名也省了。“今天有个记者——”直接的说道。
“我知道。”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温文磁性的嗓音,在夜晚中略显低沉,给人一股柔稳的安心感。“他也来找过我了。”
听他如此说,她不觉微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她一人独自应付这个麻烦。
一股清凉的夜风从门缝飘了进来,有点冷意。
她在沙发上缩起了身子。“我已经警告过他,如果敢写出来,就要他好看。”
话筒中传来他的笑声。“很像你的作风。不过,对方不见得——”
“哈啾!”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感冒了吗?“从另端传来轻柔的探询。
“没有啦,是——”想告诉他此刻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眼光无意间扫见地上那一团的混乱,一丝心烦升起,口气烦乱的说道:“算了,和你无关。”
话筒那端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传来轻轻的问话:“他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半跪在沙发上,她一手掀开桌上待处理的卷宗,一见到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心头有着压了石头似的窒闷。
对着话筒,她不耐烦的说道:“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才对。”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的沉寂。
半晌后,才听见他低沉的声音:
“莎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