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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恋爱吧 第7页

作者:唐纯

吧吗?他有这么可怕吗?

季天恩好笑地看着她,发现她紧张的表情很有趣。

“你……不要再过来了。”温倾容慌乱,后退,觉得呼吸困难,两只手按得眼睛又涩又痛。

“放下来吧,我又不吃人。”他失笑,突然伸手,出其不意地拉下她的手来。

唔!不要!温倾容骇得忙闭紧了眼睛。

“是你?”季天恩诧异。那个泼了他一身酱油又诬赖他偷钱,最后骗走他的手机的那个好玩女孩?

他知道她是谁了?真是好糗哦。

还有还有,他为什么不说话了?也不离开?

呀呀,他一定以为她是那种投怀送抱的女人了,对吧?

她忽然沮丧得好想哭。

“你没事吧?”季天恩一脸困惑,不信自己被人讨厌到连看一眼也不屑的地步。

“我……没事。你快去……穿好衣服。”温倾容恨死这样的自己,像被迷了魂。仅仅只是幻想着他的样子,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就害她失魂落魄,口齿不清。真白痴!

“穿——衣——服?”他一字一句,愕然,继而大笑,仿佛她有多天真,“丫头,我这个样子可以去参加万人马拉松了。

他……他……他要去果奔?

“不行,不可以。”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为什么?”他这个形象很失礼吗?季天恩挑了挑眉。

“因为……”他会令女人痴狂、男人疯狂、记者癫狂、警察惊狂。然而,她却只是说:“你会比现在更出名。”

“你认为我很出名?”他的眼色一黯。

莫非,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是谁?她故意弄脏他的衣服,故意诬赖他偷钱,故意骗走他的手机,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理由只有一个,让他对她印象深刻?

难道他认为自己还不够出名?所以,才想出这么一个荒诞可笑的方法?温倾容倏地瞪大了眼睛。

然而,马上,她便意识到自己犯了两个多么可笑的错误。

第一,这个男人,这个从秦逍宇的卫生间里出来的男人并不是秦逍宇本人!

第二,这个男人,这个正在洗澡的男人并没有果身!正确一点说,是仅仅只果了上身!

天哪!这是两个多么严重的逻辑错误。

她沉默,后悔,沮丧得只想一头撞死。

如果上帝现在问她是要生还是要死,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温倾容欲哭无泪。想象一个男人一丝不挂的样子并没有什么,要命的是,她是站在另一个男人面前。那样一副白痴的窘态,一定全被他看光光了。

要死啦!赤果果的那个人根本是她自己好不好?!

不行不行,她不可以再留在这里了。她要回去,要躲进被子里大哭一场,以追悼自己丢失得一干二净的形象。

她咬紧嘴唇,落荒而逃。

“慢着。”

季天恩一旋身,似笑非笑地挡住了她的去路。他一只手撑着门框,一只手随意地拨了拨头发上的水珠。

温倾容慌忙收束脚步,还好,她与他之间的距离还有0.1毫米。

他很高,她的视线刚好与他漂亮坚毅的薄唇平行。他笑的时候,她看见他的喉结在上下滑动。

“丫头,你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他说话的时候,嘴角微微上勾,露出一口白牙,像某个牙膏广告上的阳光少年。她有些迷惑,不觉眯起了眼睛。

“不说话就代表承认。这么说,你来这里是有目的的?”很久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创意的人和事了,季天恩黝黑的眼睛里闪烁着耀眼的光。

他的下巴上隐隐有些青髭,令他过于阳刚的脸部线条略带些忧郁的气质。只不知,会不会扎人?

温倾容的脸颊开始变得燥热。

像是意识到她的呆怔,季天恩忽然矮来,目光恰好撞进她的目光。

温倾容猛一回神,立即像犯了错被当场抓住的小孩一般,心虚慌乱地低下头去。该死,她怎么又胡思乱想起来?

她尴尬得满脸通红。

然而,然而……她一阵口干舌燥,连连后退。

他……他他,不,是她,她的鼻尖不小心擦上了他结实的胸膛。

呼!老天!她花痴得过分了。

而且,对象竟然不是秦逍宇!

这个发现令她沮丧到极点。

原来,原来她是这样一个毫无立场、态度摇摆的人。

只是一个男人,一个长得不算太丑,性格怪异,脾气暴躁,甚至跟她称不上太熟的男人,都可以轻易掳获她的眼球。

那么,她的理想呢?她崇高伟大,发誓要为之奋斗终身的理想呢?

她愠恼地揪起眉头,挑战他的目光,“好狗不挡道。”

“对呀,好狗不挡道。”季天恩贼贼地笑,“狗不挡人道,可没说人不可以挡狗道。”

“小人得志。”温倾容斜眼瞪他,眼睛充满敌意。

这个男人,小气,又没风度,还尖酸刻薄,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了。

再说,论外表,他又怎能比得上她的逍宇哥哥了?

哼。得意什么?早晚打得你面目全非。

她暗自磨牙。

季天恩看着她,那一双因紧张而充满怨恨的眼神令他有一刹恍惚,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么丰富的表情。

“让开啦,我要走了。”她跺脚,懒得跟他啰嗦。

他对她真是好奇极了,“这一次,你又偷走了什么东西?”阴谋没有得逞,她不会善罢甘休的吧?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我?偷东西?”她指着自己的鼻子,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他是这样看她的。

她气急,使一个右勾拳,落空。他已问到一边。

她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采,但转瞬消失,拧开门锁走了出去。

这一次,他没有阻止,看着她挺得直直的背影,双眸显得益发黝黑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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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人经常做某一件事,却突然有一天不做了;或者说,如果一个人最不喜欢做某一件事,却突然有一天去做了。那么,这代表什么呢?

孟葶坐在早餐桌前,撑着下颌打量温倾容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她有几天没去秦始皇那里了?”孟津津慢条斯理地问。

“五天!”孟葶比比手指。

“那么,她给我们做了几天早餐了?”

“也是五天!”

“嗯。”津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怎样?”孟葶还是一脸迷惑。

“还能怎样?”津津笑眯眯地站起来,“当然是失去人生目标。”

“哈!这么说,她终于肯把秦始皇给甩了?”孟葶拍手笑道。

“没有那么简单,也许事实刚好相反。”

“相反?”孟葶惊呼,“那你还笑得出来?”

大惊小敝!孟津津给了孟葶一个白眼。

“津津,我又把糖和盐给弄混了。”温倾容抱歉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孟津津和孟葶同时垮肩。

“红色的罐子是糖!”

“黄色的罐子是盐!”

二人同时对着温倾容嚷。

哇勒——温倾容捂住耳朵,有必要用这么大的音量吗?

摇摇头,正打算回头继续对付锅里的炒蛋,孟津津叫住她:“容容,我这里有明晚的音乐会门票,你要不要?”

“给我的?”温倾容狐疑地看着她。孟津津的手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吧?

丙然,她听见孟津津说:“这种票很难弄的哦,看在你是我朋友的分上,我不加你的跑路费。”

原来是这样。温倾容理解地点点头,“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听那种东西。”

“心情不好的人最适合去听听音乐了,可以涤荡心灵的哦,什么烦恼都可以消除。”尤其是失恋。孟津津在心里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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