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今天你们三个阴阳怪气的,谁出问题了?”
三个人闷不吭声,纷纷用哀怨的眼神看他。
“喝!你们那是什么脸?好丑。班长,你有事找我就快说,不说我要走了,省得被你们的神经质给传染。”宫本贵秀没好气地说。
小泽月岛用手耙了一下头发,郁郁地说:“我只想问你身体有没有好一点?这几天你请假没上课,大家都很关心你。我们原想和班上同学一起去探望你,可是会长说你需要多休息,不适合会客。”
爆本贵秀听完,很义气地拍拍小泽月岛肩膀。
“啊炳,我就知道班长不会像佐佐木和阿川一样问我一些五四三的问题,还是你最好,不像有些人没良心,朋友当假的。”他眼睛有意无意地瞟向旁边那两人。
“冤枉啊,我们也很关心你……”佐佐木和中里流川大声喊冤。
爆本贵秀不理他们两个,他很哥儿们地把手搭上小泽月岛肩膀,鬼灵精地欺上前问:[班长,你有没有帮我做课堂笔记?”
“有,待会儿拿给你。”
“太好了,班长,我真爱你。”宫本贵秀高兴地欢呼。
“是吗?”小泽月岛可不这么认为。宫本贵秀的这句“我爱你”不知对多少人说过了;尤其班上同学人人有奖,每说一次就掳获一人的心,造孽哦。
“班长,我们快回教室拿笔记,上课前我先预习一下,否则课堂上被老师点到名,头就大喽。”
爆本贵秀不知死活地催著小泽月岛一起走,殊不知教室里有更多的八卦问题等著地解答呢。
第九章
他和安部彻的心结算是解决了,所以宫本贵秀现在敢大大方方去上社团活动。
以往安部彻总是伴随在侧,而今天学生会有事,安部彻要稍晚才到射箭场。
爆本贵秀穿著道服在场内穿梭。虽是二年级生,但他是新手之故,所以还是得同一年级生一样在场内负责捡箭的工作。
第一场射箭练习结束,宫本贵秀同一年级生下场捡箭矢。当他站在箭靶前抽拔箭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一支箭险些擦过脸颊射中箭靶。
在场目睹经过的学生目光一致落在手拿弓箭的副学生会长早川杉木身上。
“那个二年级的没事吧?对不起哦,一不小心失手了。”早川杉木毫无诚意地对著宫本贵秀大声道歉。当地旋身见到射箭场内全部社员用谴责眼光瞅著他瞧,他还不觉羞愧地怒视回去,口气颇冲地说:“看什么看!只是一场意外。社长,我有事先早退。”
早川杉木将弓箭放回架上,头也不回地傲然离去,正好与甫进门的安部彻擦肩而过。
安部彻一入射箭场就感到气氛不对,但他懒得理会这么多。反正射箭场内发生任何事都由社长处理,他只想专心照顾宫本贵秀就好。他环视场内,很快便瞧见宫本贵秀的身影,见他呆楞地立在箭靶旁边。
“秀,在场内发呆很危险……”靠近后赫然发现:[你为什么受伤了?谁弄的?”
一道突兀的色彩划在脸颊,苍白的肌肤映著艳红的血痕,形成令人触目惊心的对比?
爆本贵秀浑然不觉自已受伤了,他还沉溺在差点死亡的惊吓中,直到安部彻抬起他的脸,温柔地用毛巾帮他擦拭伤口才回过神。
爆本贵秀一见是他,忍不住泪如雨下地说:“安部彻,好可怕……呜……”
“不要哭、不要哭,有事我替你出头,我们先到医务室敷药好不好?”
安部彻环住爆本贵秀的肩,带领他走往射箭场大门。在经过社长旁边时,安部彻深寒地瞄社长一眼冷冷交代:“明早到学生会室,有事找你谈谈。”
刹那间,社长的脸都青了。
在医务室敷好药后回家,宫本贵秀对著镜子看脸上那块大纱布,喃喃自语:“这块纱布不知要贴多久?脸上会不会留疤?好痒哦,真想抓一抓……”
安部彻扳过他的脸仔细打量:
“放心,还是一样漂亮。就算有疤,我还是爱你。”
爆本贵秀挥开他的手。[你不觉得这样很酷、很有男子气概吗?我在想不知能不能贴久一点?”
“傻话。”安部彻双手捧起宫本贵秀的脸端详,拇指轻轻抚模他另一边没受伤的脸颊柔声说:“你父母将你交托给我,信任我会好好照顾你,现在你却受伤了,我多么愧疚你知道吗?看著你脸上的纱布,我好心疼呀。”说完即倾向前温润地贴上他的唇,细细吻他。
被滋润过的宫本贵秀脸色酡红如苹,水波撩动的大限定视著他说不话来。
安部彻伸手拨弄宫本贵秀的头发,微微一笑:“我去做晚餐。”
爆本贵秀待他走后呼出屏息已久的一口气,低下头用手捣住脸,暗忖道:“怎么办?我愈来愈喜欢他的吻了。”
***
杯箭社社长向会长报告宫本贵秀在射箭场受伤的经过后,安部彻怒不可遏地找来副会长早川杉木质问。
“意外,我说过这是意外,难道你信不过我吗?”早川杉木极力辩解。
安部彻把双肘撑在桌上,手指尖互相合拢在一起。他不发一语,目不转睛地盯着早川杉木,盯到他有些心虚地撇过头,才出声。
“早川,我不是傻瓜,也不要把我当傻瓜。为何会发生这种事你我心知肚明,我没下令处罚你的原因是我还念旧日情谊,不想害你被退学;而宫本贵秀也一直认为这是一场意外,如果闹大了也很麻烦,毕竟学生会的颜面要顾。”他顿了一下,语重心长地说:“早川,死心吧;既然一开始不是你,后来的也不会是你。我若随便改变爱人对象,那这也不是真爱了。早川,我只有一句话要你记清楚,不管如何我绝不会放弃宫本贵秀。”
“如你所说,我若随便改变爱人对象,那也不是真爱了。”他将安部彻的话如数奉还,说完即转身离开学生会室。
安部彻烦躁不平地猛捶桌子一拳。“他的对象为什么会是我?一团乱帐!”
学生会堂的门悄悄被打开,门后探出一颗头颅,灵活的双眼骨碌碌地转动。
“秀,我发现你了,进来吧。”
安部彻见到他,烦躁如潮水般消退。
“你在生气吗?”他可爱地微倾著头,眼睛斜睨安部彻,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安部彻咧嘴而笑。
“骗人。”宫本贵秀闪身进门。“之前我来就听见你不友善的声音,没多久副会长就脸色难看地走出来,我差点和他面对面碰上,吓死我了。”
安部彻不解地摇摇头说:“我不懂你在怕他什么?”
爆本贵秀俏皮的皱破鼻子回答:“如果我名叫安部彻,我就不会怕他了。”
安部彻被他幽默的话语逗得哈哈大笑。
“亲爱的秀,你来找我不是只为了逗我笑吧?”
“当然不是。”他从身后拿出便当。“我来找你吃午餐。”
“啊,中午啦,时间过得真快。早上一到学校就事情一堆,忙得没空去上课呢,这次期中考稳吊车尾啦。”
安部彻说是这样说,态度却一点也不在乎,他拿著自己的便当移位到沙发上。
“少来,你这么聪明的人如果都吊车尾,那其他的人怎么办?”宫本贵秀坐他对面,打开餐盒。“好香喔!”
“你对我如此有信心,我都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安部彻夹了他的菜吃一口口“嗯,好吃。”
“安部彻,我们便当的菜色是一样,吃你自己的。”
“但我觉得你的饭菜比较可口。”他不甘不愿地打开自己的餐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