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部彻,小秀忘记带餐盒,麻烦你帮他送去可以吗?”
“好。”
克莉丝汀把餐盒拿给他,忧心地对他说:“小秀这孩子个性较任性,凡事请你多多包容他,不要与他计较大多好吗?”
克莉丝汀打心底认为一定是小秀在耍性子,两人才会吵架。
“是,我会的。”
“祝你们早点和好。”
“谢谢!”安部彻向她行礼道再见。
去学校的路上,安部彻苦恼地看着自己曾抱过秀的双手,他一点也不后悔那晚所做的事,秀的身体是这样的美,令人禁不住地想占有。如果时光再倒转到那一夜,他依然会做出那种举动。心中唯一后悔的是,当时他不该这么粗暴待他,他应该用温柔的爱去疼爱他;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目前该做的是如何挽回两人的友谊,然后再慢慢让秀接受他,这可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
第一节下课——
“二年A班官本责秀同学,请到学生会室。重复一次,二年A班宫本贵秀同学,请到学生会室。”学校广播应会长要求声声催人。
小泽月岛和中里流川从外面进来,见宫本贵秀仍端坐在位子上,头撇向一边看著窗外。
“宫本,你没听见广播吗?学生会有事找你还不快去,楞楞地看著窗外望春风啊!”小泽月岛好心地提醒。
“不去。”宫本贵秀不领情地回应。
中里流川瞧他不对劲的样子,问:“宫本,你怎么了?”
“没事,心情不好,你们不要理我。”
小泽月岛和中里流川两人相对看一眼,耸耸肩地走开。
“嘘、嘘。”佐佐木用细小敝声引中里流川的注意。
中里流川莫名其妙地走向他。
“佐佐木,你干嘛?门牙掉了漏风啊?”
“你才漏风咧!”佐佐木白他一眼。“喂,我问你,宫本怎么了?”
“你问我,我问谁?我怎么知道。”
“你刚刚不是和他说话,你没问他吗?你到底有没有同学爱?”
“我谁都爱,就是不爱你。我刚刚当然有问,他说生理期心情不好。”中里流川说道。
“听你放屁,我还更年期咧!”佐佐木握拳捶他。
两人瞬间就打打闹闹起来。
“宫本贵秀外找。”站在门边的同学喊道。
爆本贵秀头也不回,当作没听到。
“宫本贵秀外找。”又叫一次。
他一样不作反应。
安部彻在外见状,就迳自走入教室来到他身边。“秀,还在生气吗?”
爆本贵秀双臂交叉趴在桌上,理都不理,摆明著不想见他。
安部彻把便当及被遗忘在他家的包包放在桌角。“秀,今早我去接你,你妈妈托我送便当给你,我放在桌角,小心不要打翻了。”
他站了一会儿,见宫本贵秀一直不肯抬头看他,於是叹口气黯然离开。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入同学眼中,大家面面相觑,默默猜测宫本和会长两人发生了什么事。
***
连续好几天,不管是广播或是会长亲自来找,宫本贵秀一律以避不见面为最高原则;更甚至连社团活动都不去了,只因有他在。有时在校园内不小心碰到面,宫本贵秀就会随便抓一个同学当挡箭牌。
爆本贵秀极力躲避安部彻的消息在校园内热闹传开,因两人一向是学园内的注目焦点,所以大家都睁大眼密切注意后势发展。
安部彻在学生会堂烦恼地踱步著,到目前为止他一直找不到和宫本贵秀和解的方法。任他才智如天高、舌灿如莲花,若不能和宫本贵秀面对面谈,一切都是枉然;毕竟同性恋的爱情宣言无法正大光明表白,并不是他胆怯,而是为了宫本贵秀的面皮着想,他想宫本贵秀绝不会希望这件事被公开谈论。
一个开门声让安部彻满怀希望望向来者,一见是早川杉木进来,心中忍不住骂了句三字经,一解失望的怒意。
“什么事?”安部彻面无表情地走回书桌后。
“没什么大事,只是过来证实一件传言。听说你被宫本贵秀给甩了是不是?”
早川杉木幸灾乐祸地问。
“不干你的事。”安部彻不动声色地看著他,但心里早已把早川杉木的祖宗咒骂进十八层地狱去了。
早川杉木露出一个早在意料中的笑。“听你这样说,肯定传言是真的了。”
安部彻目光瞅著地,两人无言地对了阵。安部彻如利刃的眼神、强悍的气势,让早川杉木渐渐不敌,言行也不敢放肆,自动收敛起讥讪的态度。
会室内僵化的空气使早川杉木紧张地握紧拳头,纸张的窸窸声让他想起手中正享著一份公文,他将手中的公文轻放在书桌上,润润喉说:“这是别校寄来的邀请函,你看一看。我先离开了,有事你知道在哪里找得到我。”他转过身走向门口。
当他手握门把时,早川杉木没有回头,但以认真的口吻问:“安部彻,难道我不能代替宫本责秀吗?”
得到的却是一阵安静的缄默。早川杉木明了他的意思,丧气地开门离开。
安部彻收起愁怅的心思,专注地看桌上这一份公文。这份公文大意内容是邀请风云高中的任何一个社团至千叶县的常青高中做友谊交流。
安部彻在脑中寻找有关常青高中这所学校的基本资料,想了半天确定不曾和常青高中有过任何联谊,所以脑子里一点也没有这所高中的记忆。
他起身离位走到书柜前,手指一一划过…本本陈列的书册,口中喃喃念著:
“琦玉县、神奈川县、茨城县……有了,千叶县在这。”他抽出一本厚厚的书,翻开寻找常青高中的学校资料。
当他一目十行快速浏览常青高中的介绍内容,心里不禁惊愕一下,好偏僻的地方,没想到日本还有这种古迹学校。
敲著画册,考虑著是否接受他们的邀请,蓦然一个主意窜过脑海——
“大好了,妙极了!”他高兴地咧嘴而笑。
下午社团活动时间,安部彻招集了弓箭社所有社员,告知他们将於这礼拜五至千叶县常青高中参加三天两夜的友谊赛。
常青高中听都没听过,社员们纷纷低声谈论,纳闷会长为何接受这所名不经传的学校的邀约。
安部彻扫视一下在场的社员,不禁微微叹息一声,宫本贵秀又没来上社团活动了。他把社长特地叫至一旁交代,务必要他将刚刚宣布的事情传达给未出席社团的社员知道。
***
星期五早上九点,弓箭社三十来位社员在校门口集合,乘坐一辆大型巴士浩浩荡荡向青叶高中出发。
在巴土上的宫本贵秀因被强制参加这次校外联谊,满脸不高兴地窝在车尾。
“宫本贵秀,好久不见,我还以为这次旅游你不会来呢。”同是弓箭社的神田悟坐在他旁边,翘起二郎腿说。
“旅游?不是校外联谊吗?”宫本贵秀纳闷地问。
神田悟嗤笑他:“真笨,性质差不多啦。反正不用上课,联谊赛短短几小时就可以解决了,其它时间则自由活动,晚上睡旅馆,你说这不是旅游是什么?”
“真的这么好呀!难怪大家在校门口集合时都一副要去远足的样子,这在我以前大阪的学校从来没有过。”
“那当然,我们是名校耶!多少学校想和我们联谊还得看我们愿不愿意,所以大家都以能穿风云高中的制服为荣。像校外联谊这种活动,学生会没特别规定一定去,不过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穿校服出门。”神田悟挑眉笑道,“把马子也比较……”
爆本贵秀瞪大眼间:“这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