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别去跟她比较,为了我试着接受她,好不好?我多希望你们能成为好朋友、好姐妹。”
怎么可能?有听过情敌是好朋友、好姐妹的吗?唐容暗自在心底摇头,但又不忍拂逆衣擎天的好意,言不由衷地说:“我尽量。”
“那真是太好了。”衣擎天一个高兴,忘情地将唐容抱在怀里。
贴着他的胸膛,唐容有些意乱情迷,心跳失速地舞动着,直到他开口的那句话,让她又掉回地狱。
“我还在打算如何跟你提她要搬来跟我们一起同住的事,现在知道你能接受她,我真的是松了一口气。”
青天霹雳!唐容顿下脚步,再也无法随他的脚步共舞。
“怎么了?”看她抿紧的唇线,他了解一时间要她接受,恐怕还要再努力一阵子。
“没什么!”唐容忽而执起衣擎天的手,继续共舞,只是脚步显得凌乱而僵硬。
“她能煮一手好莱,也能照顾你吗?”
当唐容的声音传入衣擎天的耳里,他以为她接受了杨思枋,异想天开地说:“当然,以后有你们两个人,我会更幸福的。”
是吗?阿天想享齐人之福?但她唐容却无法忍受,尤其她的身分也不过只是个妹妹而已。
“那我就放心了。”
“为什么这样说?”她的话加上她清冷的表情,引得衣擎天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我就可以放心地跟玮爸去美国。”她说谎,她根本不想离开他。
“去美国做什么?”衣擎天的心底忽地有种蚀骨的痛疼,好痛。
“学音乐,你不也说我有天分,可以继续深造。”
“不行……”想都不想,他开口就是躁怒的反对。
主唱的forinlove赫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嘎然作响的是热门音乐,衣擎天反对的语声全然淹没在噪音里,接着狂舞的人们冲开了他跟唐容的距离。
他想抓住唐容的手,却没抓着,很快地失去了唐容的身影。
他努力想突破热舞的人群,又被蓦然出现的杨思枋给打断。
“擎天,陪我跳支舞,快点。”杨恩枋疯狂地对他扭动腰肢,霸占了他的人。
“好。”不得已,衣擎天只好陪她共舞,眼睛则不断搜寻唐容的身影,最后,在汤玮浴的身边找到了她。
他们正准备双双离去。
他愤然地停下脚步,害得杨思枋撞上他的胸膛。“你干嘛!”
“我想喝酒。”说完话,他不理会诧异的杨恩枋,独自走到酒吧前,猛灌起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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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叮当……”
门铃催魂似的响着,打断了在床上冥想的唐容,她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路跑着去开门。
离开party之后,唐容并没有接受汤玮浴的建议,继续到PUB喝酒,或者开车兜风散心,她选择了回家。
了解她习惯“自疗”的性子,汤玮浴送她回家。到家门口时,他告诉她,他的手机随时为她开着。
倘若自己爱上的那个是玮爸该有多好!望着汤玮浴离开的背影,她胡思乱想起来,却十分明白除了衣擎天外,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人了。
整晚,她的脑子全被当年救她的那张天使脸孔给占得满满的。
即使是她忙着卸妆、换衣。洗澡,甚至稍稍整理了房间、客厅,她还是无法将衣擎天的身影从脑海抹去。
最后,没办法,她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睡着了就不会胡思乱想。但一闭上限,衣擎天那双湛蓝的眼的就出现。
就在她害怕起这无眠的夜时,门铃响了。
打开门,她惊愕地愣住了。杨思枋纤细的香肩上正扛着醉醺醺的衣擎天。
“这是怎么回事?”
“你别光站在那,快来帮忙,他好重!”杨思枋铁青了一张娇俏的脸。这个衣擎天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突然喝酒喝得好凶。不能喝就不要喝嘛!净坏她的好事。
唐容赶紧上前接下杨思枋丢过来浑身酒气的衣擎天,却撑不住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她退后了数步,才勉强稳住。
也难怪杨思枋会坏了脸色,阿天他真的好重,好沉。
“好了,太好了。”无“重”一身轻的杨思枋对着接下她担子、正摇摇晃晃的唐容笑开了容颜。“我把他交给你了,就麻烦你照顾他了。”
说完,脚跟轻盈一旋,准备继续回party参加“第二摊”,寻找她下一个目标。
“等等!你不进来照顾他吗?”唐容冷斥。阿天说过她将要搬进这里,代替她照顾阿天,她怎能说走就走呢?
杨思枋转过娇艳的脸庞,睇睨着她,半晌不说话。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的唐容,竟认输了似的垂低下头。
苞以往的对峙相争眼神不同,她紧瞅的眼瞳中多了点不知名的情绪,令唐容感到局促不安……
杨思枋这时才开口,依旧是骄恣的语气,说:“非常不甘心,但也只有麻烦你照顾他了。”
这是什么话?但唐容却只能怔忡地任由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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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容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杨思枋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因为她好忙好忙,忙着照顾酒醉的衣擎天。
她吃力地半拖半拉的将衣擎天送上床。
“阿天,阿天,起来换衣服了。”她企图唤醒他起身更衣。但他醉得厉害,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有呼呼鼻息声回应她。
没办法,只好先弄点解酒液让他清醒之后再说。但她的身子才稍离开床铺,就听到衣擎天叫唤她的名。
“容……儿,容儿!”他叫的又急又狂,吓着了唐容。
“我在这。”唐容赶紧回到原位,凝视着他醺红的脸颊和紧闭的双眼,她这才明白,他说梦话了。
他作梦了,还在梦里喊出她的名,令她好奇不已……在他的梦里,她又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她探究他的脸,却因自己的幻想而羞赧了……
她愈想脸愈红,最后再也待不下去,她再度起身为他准备解酒液,谁知她的才离开床面一公分时,衣擎天又喃喃叫着……
“容儿……容儿……”
这次唐容决定不让他的呓语干扰她,毅然地走出衣擎天的房间,一点也不知有双湛蓝的眼自始至终都跟着她。
忙和了许久,她又重回到衣擎天的床边,意外地发现他睁着大眼等着她走近。
“你……清醒了吗?”她不确定地问,他看起来两眼无神。
衣擎天勉强地点点头疼欲裂的头。
“为什么不叫我呢?”唐容将她特制的解酒液搁在床头柜上,坐在他的身边,浅浅地笑着。
我不是没叫,是你都不理我啊!衣擎天很想为自己喊冤,但喉咙干涩得像要烧了起来,他只能呜呜地发出声音。
唐容将他扶着半坐起,再将解酒液递到他的眼前。“把这个喝了,你就会舒服点了。”
衣擎天听从唐容的话喝下。
“没事喝那么多干嘛!”他是心情太好了,还是太恶劣了呢?依她对他的了解,她感觉到属于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这使她蹙紧双眉。
衣擎天喝完解酒液,将杯子递还给唐容时,她忍不住还是问了。
“心情不好?”她清澈的大眼就这么盯着衣擎天醺红的脸,企图盯出答案来。
衣擎天没有给她答案,懒洋洋又躺平在床上,却没有闭上眼,愣愣地望着她看。
“跟杨思枋吵架了?”一定是的,要不然杨思枋不会臭着一张脸对她。“是不是她嫌弃你?”
“嫌弃我?”这个答案出人意外,衣擎天只是笑了笑,并未加以否认。其实原因是她,她想离开他的事,令他胸口像压了块大石般难受。
“就是嫌你谈个恋爱都不会。”唐容瞎扯胡闹着他,一会儿又大惊小敝叫着:“该不会是嫌你的接吻技术太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