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过得等我排出时间再通知你。”杨思枋娇艳的笑容里透出一股残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门都没有,你回家慢慢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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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容一听到门铃响起,就飞也似的从床上爬起来,跑去开门,虽然疲倦又腰酸背痛的。
“你回来了?”唐容关心地迎了上去,仔细观察衣擎天的情绪,怕他跟出门前一样的心情阴郁。“还顺利吗?”
“嗯!你画了地图又打了电话,什么都帮我想好了。”衣擎天神情有些焦躁地说完,没多理会唐容就迳自走回房里。
唐容跟随在他后面,担心地问:“怎么了?”
“热死人了。”外头超过三十六度的高温,让衣擎天热得快中暑。他月兑掉背心,用力扯着领带,愈扯愈紧。
唐容见状,上前为他轻轻一扯,轻松地让他解月兑。感到一阵舒畅的衣擎天大力地吸着气。
“好舒服。”
她嫣然一笑,心疼地对他说:“下次就不麻烦你了。”
明知他不喜欢出门,受世俗的拘束,却勉强了他。
“别这么说,平常都是我麻烦你。”衣擎天看着她红通通的脸蛋,伸手探上她的额头,又说:“你有没有好一点?”
她点点头,不想让他为她操心,但每点一下头,神经就抽动的厉害。
“是吗?”瞧她眼皮浮肿的厉害。“你还是要多休息。”
“我很好。”唐容逞强地绽了个笑。“你饿了吗?我去做饭。”
经唐容这一提起,衣擎天才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早就饿坏了。忙碌的一天让他到现在还末进半点食物,只是唐容生病了,他不该为了自己的口月复之欲而累坏她。
内心起了挣扎,又想吃唐容煮的东西,又不想麻烦她,举棋不定的那刻,他咕噜叫的肚子已经替他说出了答案。
唐容笑吟吟地说:“我去煮个给你吃,很快的。”
“不用了。”衣擎天这话说的好心虚,看着唐容已经在厨房里忙碌了起来,他只能跟在后头,坐在餐桌上望着她专心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忆起了杨思枋的那张照片和她霍然转变的神色,心中突然浮出太多太多的疑问,心烦令他开口叫了唐容。“容儿。”
正忙得不可开交的唐容没有回头,她以为衣擎天饿得受不了在催促,她加快了动作。“就好了,你再等等……”
没多久,唐容转过身来,一盘香喷喷的炒面立时出现在衣擎天的眼前。
“你不吃吗?”饿坏了的衣擎天举起筷子的那刻,仍不忘关心唐容。
“我先前吃了点粥,现在还不饿。”事实上,她什么也没吃。她的头沉得很,根本没有任何胃口;她其实也很想回房睡个饱,但她更想伴在衣擎天的身边。
扁是看他吃她的料理时那副满足的模样,她的心就被幸福给占满。
但破天荒地,他没吃完她的料理,竟停下手来,抬眼凝视着她的眼,欲言又止。
“怎么?不好吃吗?”她紧张地问,是不是因为感冒让她失去以往的水准?
他摇头。“很好吃,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
“聊什么呢?”神神秘秘的,到底什么事?
“那个叫杨思枋的女孩在公司是做什么的?”衣擎天突然很想了解杨思枋的一切。
“业务经理。”、“她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经理了!”衣擎天的话里有藏不住的赞佩。
“而且凭着她的交际手腕,俨然是利亚公司的第一把交椅。”杨思枋凭着她那张柔中带媚的绝色脸孔,和一口伶牙俐齿的好本事,在她的工作领域所向披靡。
唐容最佩服她的地方是无论面对再怎么狠亵、势利、厌恶的人,她都能保持一贯的颦笑。她说那些全是财神爷,不能得罪。
“她……有没有男朋友呢?”
“没有。”唐容毫无犹豫地回答。因为杨恩枋是个彻底拜金的女子,她的择偶条件只有一个,那便是拥有亿万身家财产,而且还必须是孤家寡人。据她个人的理论是,唯有这样,婚后丈夫的全数财产才能完全属于她一个人的。
而唯一符合这样条件的人,只有衣擎天一人,但她并不认识衣擎天,难道……
“你问这个干嘛?”唐容一张娇俏的小脸绷得好紧。
“我想多了解她这个人。”
“你干嘛要了解她呢?”唐容觉得自个儿的脑子要冒烟了。“你喜欢上她了?”
“你说是就是。她长得顶美丽大方,与我也有几分相似,你不觉得吗?”杨思枋也许跟他真有缘分,当发现她也曾到过他的故乡、他小时成长的地方,他有种难志的兴奋。“我喜欢她。杨思枋让我充满好奇跟兴趣,迫不及待想一探究竟。”
这突兀的消息,让唐容原本因感冒而发烧的脑子,这下变得是又烫又痛。那烫、那痛,教她痛不欲生。
他才见过杨恩枋一次,就说喜欢人家!却对细心照料他生活一切的她无动于衷……她直觉认定他不是在开玩笑就是疯了。
于是唐容决定听而不闻。
“你吃饱了吗?我收盘子了。”她拿走他还剩一大口的炒面。
“你干嘛!”手里拿着筷子的衣擎天愕然地问。
“收拾碗盘。”她转过身忿忿地倒掉炒面,木然地洗着碗。
“你在生气吗?”衣擎天不解为何唐容的背影看来像是有簇火苗在燃烧。
“没、有。”她气炸了。
“那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以为唐容没听到他说的话,他再提一次。“我好像对她一见钟情了。”
一见钟情吗?那么她的一心一意算什么?
“她知道你是谁了吗?”所以杨恩枋才对他出手?真是后悔让他跑这趟。
“没有,她不知道我是谁,只是拉着我、一直聊我,害我都不好意思了。”
原本杨思枋尚未出手,衣擎天就已经心神荡漾。
衣擎天乱七八糟的一番话,惹得唐容更是怒火冲天,本就发烫的身子更是温度猝然提升……眼前一黑,她手上的碗盘瞬间滑落,跟着她的身子也滑落……
“容儿……容儿……”
唐容在失去意识之前,只听到衣擎天急切的呼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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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儿求求你,帮帮我嘛!”衣擎天半跪坐在唐容的跟前哀求。
唐容双脚盘膝坐在沙发椅上,淡然地看着电视HBO的影集、吃着爆米花,就是理都不理会他一下。
自从她感冒好了之后,他就什么书也不看了、任何游戏也引不起他的注意,他死缠烂打地纠缠着她,要她帮他追杨恩枋。
要她帮自己的情敌?门都没有!她只当衣擎天是生了一场叫发春的病,过些日子自然会好。
谁知他死脑筋,不懂变通、更不懂看她如冰山的脸色,每天早晚缠着她,缠得她都烦了厌了,他仍没有任何的改变,执意要她帮他。
“我爱莫能助。”一个多小时过去,电视影集也结束,她才冷冷地冒出一句。
“你肯说话了。”衣擎天惊讶地看着她、拉着她,说:“求求你,帮帮我。”
“你要追就去追,关我什么事。”她睇着他说。
“我不会,我没追过人……”以前都是女人自己投怀送抱,加上七年来的封闭生活,他完全失去社交能力。
“我也不会。”
“你会,你毕业的时候,那么多男生围着你,他们都喜欢你。”
“那、又、怎、样?”唐容牙切齿地瞪着他。他不太笨嘛!知道有人喜欢她,而他一点也不懂得欣赏,真是要气死她了。
“容儿,你帮帮大哥一次忙,我也是为你好,替你找个大嫂,难道你要看我孤单一辈子?”他一想到毕业典礼那天汤玮浴的那席话……容儿早晚要离他而去,他就不禁悲从中来。“你跟她同是女人,又那么熟,你一定有办法的。”这些年来大小事全都靠容儿,现在也不例外,他还是得依赖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