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风说爱她,却又不相信她,这教她如何接受呢?
余子风一个人孤独的站在原地,接受路人的指指点点,他心里非常的清楚他是爱她的。
“余子风耶!罢才那女的好像是常琳,他们是不是在一起的呀?”有一群学生围在一起讨论,并对余子风刚才的表现评头论足了一番。
他实在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做什么事都有许多眼睛盯着他,为了要顾及形象,很多想做的事也都无法去做。
“他们……”那一群学生仍不停的猜测着他和常琳的关系。
那些话让余子风听来十分的刺耳。
“关你们什么事啊!傍我们一点自由,行不行?我们也是人呀!”余子风对那些人嘶吼了一番,便转身离去。
他反覆的思考着,自己已届而立之年了,难道还要继续这样的生活吗?
“我只想好好的过属于人的生活!”他只想过着悠闲的生活,没有排满的通告,没有拥挤的歌迷,只有自己,这样的生活,也就满足了。
常琳今天提早到了电台,而且感觉非常的匆忙,所有的人都发觉了这奇怪的地方,但大家却都不敢过问。
“家倩,我去录音室录音了,有重要的事,再进来找我。”常琳说。
“不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家倩一听就知道常琳心情不好,不准备做现场节目,所以要预录今晚的节目。
原本早上她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家倩现在看了看手表,常琳已经从早上十点钟到现在晚上十点了,都没休息过,而且也没吃饭,她实在很担心,害怕会发生什么事。
于是她频频的在录音室外走动,可是从玻璃窗看进去,常琳又正在录音,一切应该没问题才对。
家倩一直等候到快十一点时,常琳才疲倦的从录音室走了出来。
“常琳姐,你还好吧!”家倩看她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没事啊!我现在要准备做现场。”常琳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
“做现场?你不是在录音吗?”家倩觉得奇怪,常琳进去录音这么久,怎么今晚又要做现场呢?
“是呀!”
“那为什么要做现场?”家倩不解的问。
“我录的是明天以后的,大约一个星期五集。”常琳说。
“为什么?你要去旅行吗?我怎么没听你说呢?”家倩觉得常琳今天的作法不像她,直觉有事情要发生了。
“我没有要去旅行,我要辞职。”常琳镇定的说。虽然这份工作是她的最爱,离开听众她的心如泣血一般疼痛,但是她还是必须做了这个决定。
“什么!”这个消息令家倩大吃一惊,因为她是常琳的助理,常琳辞职也就等于她的失业了。
“你放心,我会安排好让你在电台继续工作的。”常琳会把家倩安排妥当才安心辞职。
“可是,琳姐……”
“不要说了,我想过自己的生活。”常琳轻轻叹了一口气。
“主任知道吗?”家倩问。
“不知道,我会和他提的。”其实常琳已经将辞呈递给了主任,不论他答应不答应,她坚持要走。
常琳和电台的合约也满了,所以目前她也算是自由身,虽然不能说走就走,不过常琳尽力的先录下一些预备带,在等待答覆的期间就先请其他主持人轮番上阵代班。
“为什么想走呢?”家倩问。
“一个原因,我无法完成答应听众的事,所以我没有资格做主持人。”常琳脸上微笑,但是心底的滋味的确不好受。
“不是这样的。”家倩认为常琳是她心目中最棒的主持人。
“反正我都已经决定了,不做主持人,我还有更多的事情想去做,这样也不错。”常琳一方面也期待自己的新生活。
“但是……”
“好了,做节目吧!”常琳拍拍家倩的肩膀安慰她。
那天晚上,常琳将预录好的带子都交给了家倩,从明天开始,她算是休假了,等到主任批准了辞呈之后,她才算是正式的辞职。
离开了电台,她想藉着一些酒精令自己麻醉一下。她想起了“风雨”这间PUB,这也是她和余子风第二次见面的地方,她就是在那里,失去了一个吻。走进PUB,她马上想起了他。
“好像自从遇见他之后,我的生活一切都不一样了。”常琳从来不认为自己的生活会有什么大改变,但直到遇见了他之后,却改变了一切。
连她一直认为会是终身职的广播主持工作,现在都有了大改变。
不过她不认为这不好,她希望自己会有不同的生活。
常琳走到她常坐的那个位子坐下,并点了一杯调酒,这杯酒又令她想起了余子风。
现在的她,仿佛每做一件事,都和余子风有着密切的关系。
“我从来都不知道,喝醉了是怎么样的感觉?”常琳一兴起这个念头,她也不再眷恋这杯调酒的美丽,于是拿起了它慢慢的饮着。
她一个人来这里,只想让自己醉,从明天开始,她便是一名无业游民了,不必
担心节目,不必担心迟到,什么都不必担心,她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子了。
“敬你,小凡,常琳帮不了你了。”常琳举起酒杯对着空气比划一下。
而在另一边的小吧台上坐着一名男子,这名男子是常琳再也熟悉不过的人了,他就是余子风。
这几天,他几乎天天来买醉,也想试试自己的运气,看能否碰见常琳。
毕竟他曾在这里见过她。
“心情好点了吗?”酒保问着。
“更糟了。”余子风脸上流露出更凝重忧郁的表情。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酒保小心翼翼的问着。
“问吧!”反正他每天都被一堆好奇的眼光及问题给包围着。
“报上说你和常琳在谈恋爱,是真的吗?”这酒保还不忘八卦一下。
“我们没有谈恋爱。”余子风明白常琳拒绝了他,而且告诉他,他没有资格爱她,这算是恋爱吗?当然不是。
“可是,报上说你们在街上拥吻及争吵,这是真的吗?”酒保穷追不舍的问着。
报纸上也刊登了那天他在街上亲吻常琳的照片,因那时刚好有记者经过,所以他们争吵的画面也全都跃上了报纸,这也是余子风出道以来闹得最大的一次绯闻。
“这是真的,可是我们没谈恋爱。”余子风冷酷的说。
“那你吻她是……”酒保也好奇起余子风吻常琳的动机,就像常琳也想知道余子风为何吻他一样。
“因为我爱她。”
“哇!那她呢?”
“她?我不知道。”余子风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
“哦!她就是你说的心爱的女人,上次你说被她骗是什么意思,我看不出她会骗人呀!”酒保也认识常琳,他觉得常琳并不是那样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骗我。”余子风想相信常琳的话,可是他对灵异这种事又非常铁齿。
“去问她嘛!”
“我问过了,她说没有。”
“那就相信她。”
“可是,我相信眼见为凭这句话。”余子风说。
“若是因为你自己的关系而误会了她,我想她会很难过的。”酒保调着酒,一边对余子风说。
“她会更讨厌我!”余子风向酒保又叫了一瓶酒。
“如果她会难过,或许她也爱上了你。”酒保好似有意地说着。
“她?会吗?她告诉我说,我没有资格爱她。”余子风一直很清楚的记得这句话。
“那是因为你不信任她,若不互相信任,你怎会有资格爱她呢?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其实若是真心爱一个人,被骗的人也会心甘情愿。”酒保自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