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欢迎司徒先生!”
“啊!”阮西施忍不住轻叫一声。
“怎么了?”
“没事,只是讶异老板怎会这么年轻。”她随口回答秋子的疑问,然后努力张大眼睛看清楚,还推了下眼镜。
是作梦吗?她不可思议地看著这位“司徒先生”;挺拔健美的身材,俊俏的脸蛋,加上优雅的气质……无疑地,他就是早上自己的艳遇!才只过了十分钟又见到他,心中雀跃的情绪陡然升起。世界真是小!
当他经过每一个员工面前,总是礼貌的点头微笑,是那种足以让北极冰山融化的笑容,自然掳获在场所有女人的芳心,连一向高傲的公司之花白蝶衣,也为之倾倒。
糟了!他愈走愈近,阮西施的心跳也愈来愈快。一想到早上脸红心跳的情况,她不由自工地低下头,紧张的用手扯著衣服,不敢直视他的脸。
“真巧!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只听见他停下脚步。
一样温柔磁性的声音。他竟还记得自己!内心有著无与伦比惊讶喜悦之惰。
“哦……刚才真是谢谢你。”她红晕爬满双颊,声如蚊钠。
“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请多多指教。”他伸出手来。
“嗯?”她早傻眼了,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楞楞地和他握手。
这个小小动作不知表煞多少在场女人!阮西施算什么东西呢?既没学历也没能力,还是靠关系才进公司的。而人家没能力的女人,至少还长得美丽,有花瓶“赏心悦自”的功用,可是……说到她的外表……就像她那笑掉人家大牙的名字--西施,一样SPP。光那副眼镜,活像是五0年代的人!从不打扮……总而言之,凭她那副德性,才没资格和大帅哥握手呢。
“大家早安!我叫司徒睿,家父派我到台湾分公司的主要目的,是学习内部连作,有不懂的地方,就有劳各位的指导了。次要目的,顺便视察台湾是否有更大的市场,再做扩大的打算。今天开始,我将在此待一段时间,且会和大家共度今年的圣诞节,希望和大家相处愉快!”没错,说话的人正是司徒睿。他说完这段话后,便在大家的掌声中离去。在走之前,他还向他要找的百亿新娘--阮西施点头微笑。
“西施,你认识他吗?”
“你认识他多久?”
“你们怎么认识的?”
阮西施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人缘那么好,从“他”一离开,这些女人也不回自己的座位,一迳的围著自己,七嘴八舌抢问一堆问题,让她根本没有机会开口。
“好了!别问了!让西施回答。”秋子大声吼住大家的嘴,她也很想知道。
“今天……”她正欲说出早上的事,却被快速走来的张主任打断--“阮小姐,司徒先生请你到102号办公室。”
“我马上去。”
大家望著随张王任离去的她,是既嫉妒又羡慕!十搂是公司高级经理办公的地方,除了招待重要客户外,一般职员是没资格上去的。尤其是102号办公室,可说是一间高级小套房,既可办公又可休憩……那个SPP的女人上辈子不知烧了多少好香,真是让她赚到了。
阮西施跟著工住来到102号办公室门口。张主任照吩咐带她到门口,现在责任已了,正想离去之际……“等一下!主任,我……一个人进去吗?”
张主任露出百年难得一见的笑容,不,应该说,进公司四年,阮西施从没见过他笑,现在他竟在笑耶……原来他笑起来那么难看!皮笑肉不笑的,活像是秦桧严嵩那种奸臣,难怪王任不喜欢笑……唉!看看他的笑……还是维持棺材脸好。
“那当然。阮小姐,好好加油哦!”张主任留下这句戏谑话,笑著转身离去。
敝怪的……一切真的很诡!主任也会说笑话?可是这句话让人觉得没头绪……算了!不管有什么事,总不能一直站在门口,先进去再说。
“叩,叩。”阮西施伸出手,轻敲门面。
“请进。”
阮西施深呼吸,颤抖地开门。
门一开,门内气派大方的装潢立刻映入眼帘,先是窗明几净的落地窗最为醒目,地上、壁橱、办公桌……全是一系列原木所制,像是美国电影里总裁的办公室风格。对了!总公司不是在美国吗?难怪在台湾也见得到耗费地坪、不合寸上寸金台北市地价的大办公室。
“阮小姐,别光站著,请坐啊!对了,你的咖啡要不要加糖?”他的问话打断正在发呆的她。
“好。”阮西施点头回答后,赶紧找个位子坐下来。她知道自己的样子很矬,刚才一进门竟没看到他,此时才发现,他正在角落里冲咖啡。望著他高大的背影,她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他换了另一套衣服了,原本早上他穿的是正式西装,此时他穿得较休闲,一件丝质衬衣配上吊袋裤,显年轻、活泼许多。
“我帮你加了两颗糖,会不会太甜?”司徒睿坐在她对面,询问喝完第一口咖啡的她。
她摇摇头表示不会。其实她根本不喜欢喝咖啡,他问“要不要加糖?”前没有问“要不要喝咖啡?”所以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可是想到要对帅哥说出拒绝的话,她就非常不忍心了。
“请问……司徒先生找我有事吗?”考虑了好久,她终于鼓足勇气问出心里的疑问。
“Takeeasy!我看起来很凶吗?别紧张。”他站起来,走向办公桌上拿起一份像文件的东西。
“早上我发现你还掉了这样的东西,想叫住你,但你走得好匆忙。原本还烦恼不知要怎么把东西物归原主呢,说起来我们真是有缘,没想到十分钟后又碰上你。”司徒睿把东西递交给她。
“司徒先生,真是谢谢你!”阮西施接过手,满心感激。在发现把排版公司的原稿弄丢时,一颗心原本七上八下的,忧心自己是否需要负什么责任。更重要的是,她少了这份工作,就少一份收入,损失才大呢。看著手上的原稿,心里想著:他真是自己的救星啊!
“瞧你高兴的样子,这东西想来对你很重要喽?”司徒睿很少看到女人可以为这么一点小事开心得眉开眼笑,她真是人单纯了!
“嗯,这是我接来要打字的文件原稿,原本还担心弄去了,不知该怎么办呢。
还好司徒先生你解决了我的困境。”和他说了几句话后,阮西施不再那么紧张。他没有想像中那么有距离感,平易近人的言词,谈笑风生。她顺势抬头,是进办公室之后,第一次把目光正对著他的脸。他看来更迷人了!头发上犹沾有水珠,大概刚淋过浴吧?笑起来的时候,牵动脸上的线条,使得表情更加柔和。人家说相由心生,他平常一定是常笑的人,才会有那么自然的笑容。
“别再叫我司徒先生,虽然我是中国人,可我是在国外长大的,那里没有人叫我司徒先生,那是别人称呼父亲的。洋人朋友叫我Dean,中国朋友叫我小睿。我们既然这么有缘……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别再什么先生、小姐的,听起来多奇怪!从今以后,你叫我小睿,我叫你……小施,好不好呢?”司徒睿知道对她这种纯情女孩要循序渐进,切忌讳猴急,免得吓走她。
“好。”阮西施除了受宠若惊的说声好之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恨自己的笨拙,永远没有办法像阳光女孩般,可以自在地和男生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