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美国纽约司徒家族经过好几代的努力,现在已是金融市场上叱吒风云的狠角色;尤其是第四代传人--司徒师,更为出色。他不仅是承继了上一代的家业,还成功地把一间公司变成跨国的国际企业集团。看来“富不过三代”这句话是不适用在司徒家族身上了。
司徒师和两个儿子坐在豪华的办公室中,一边抽著雪茄,一边眺望落地窗外曼哈顿的景观。
“爹地,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
一位褐发碧眼、身高一八五的外国帅哥,推开父亲办公室的大门,劈头就问。
“昭儿,你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司徒师严厉地看著大儿子。他要三个儿子来是有目的的,偏偏这个儿子让他们等了整整一小时。
“没法子!罢才有灵感,立刻下笔画出,所以迟到了。”司徒昭耸肩,毫不在意地回答。在他的生命里,只有画才能触动他的心灵。
“大哥,你知道吗?因为你的迟到,让我取消了和性感的GiGi的约会。”
说话的是排行老二的司徒睿,挺直的鼻梁、深遽的眸子,加上一八0的身高,外型一看就如是混血见。他生性风流,喜欢周旋在燕瘦环肥之间。
“大哥,你太浪费我的时间了。这些时间若用在股市上,不知能为我赚进多少呢。”
蚌子比老二矮上半个头,排行老三的司徒保埋怨著。单眼皮的他,完全东方人长相,和两个哥哥截然不同。不过三兄弟里属他最聪明,九岁时的游戏间是证券公司,看的读物是“华尔街日报”“财星杂志”。十六岁起,担任基金经理人……言之,现年二十三岁的他,堪称股市枭雄。
“好了,你们别吵,今天我有重要事宣布。”司徒师的语气显示:代志大条!
因为父亲难得用这种严肃的态度说话,三个儿子立刻安静下来,等待父亲宣布“大事”。
“我打算退休,所以要从你们之中选出一个继承人。”
“为什么?”这个消息震惊了三个儿子!他们的老爸不过才六十三岁,健康情形好得很,且还有好几个情妇呢,“精力”充沛的他,怎会想退休?
说起司徒师,他本身就是一个传奇。年轻时,放荡不羁的个性和家族格格不入,最后因盗用公款、私挪家产,连司徒家族登报公告:“司徒师辈子,而今而后,汝与司徒家族无关。”因为这件事,司徒师在美国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传闻说他是和一个女人走了。
五年后,等他再度现身美国纽约金融市场时,已是赫赫有名的金融枭雄,行径阴狠,一点也不像当年放浪形骸的司徒师。当时家族企业正逢转型瓶颈,差点周转不灵倒闭。这个被视为家族孽子的他,及时挽救了这场危机;理所当然的,最后也由他继承家业。
“嗯……”司徒师清清喉咙,看著三个儿子。
老大,二十九岁的司徒昭,是他和法国女人所生。也许是身体里流著浪漫法国人的血,司徒昭向来醉心于绘画与中国艺术之中。
老二,二十七岁的司徒睿,是位和美、日混血名模所生。也许是有日本惰色文化的基因,司徒睿特别喜爱女人。
老二,二十三岁的司徒保,是他和中国美女所生。虽然司徒保是1Q150以上的天才,可EQ却是负数,生性冷漠无情。
他仔细思量三个儿子的个性,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她”好不好,可这是唯一能补偿她的方法了。
“你们谁能在三个月内娶到她,谁就有资格继承家业。”他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
“Oh!Goodnessgracious!老爸,她是来自江泽民所统治的中国吗?一脸的俗气村姑样,还戴著跟她脸一样大的眼镜!”一向不多话的老二司徒保,一看照片立刻批评。在他的观念里,女人都是肤浅而拜金的,女朋友对他而言是视觉上、生理上的享受罢了。而照片上的女孩,穿著宽大的运动衣,一头散乱的发丝,加上黑框眼镜,真有说不出的滑稽。
“No!No!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她可是标准的中国女孩,更是画图的好题材。”
学艺术的人的眼光果真和世俗不同。在司徒昭眼中,照片中的女孩是代表中国女性的最住人选。
“她的样子是糟了点,不过,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在我爱情的滋润下,她会变天鹅的。”司徒睿自信满满的说。
“老爸,你该不会真的用这女孩作赌注吧?”司徒保不怕信父亲会把超过百亿美元的家产,用这种愚蠢的方式选继承人。
“我再次声明,我是认真的。等你们赢得她的心时,我自会告诉你们理由。”
“昭儿,你若追求到她,你可以用钱买下你想要的东西,甚至买下罗浮爆也没问题。小睿,你想买什么车啊、直升机、快艇的,我也不会管你。还有阿保,你不是想扩大你的基金总额吗?有了这笔钱,整个企业随你处置。不过……嘿!你们不去追求她的话,今后可要听我的安排。”姜还是老的辣,如子莫若父,司徒师威胁利诱下,连反对最别的老二也答应了。
送走三个儿子后,司徒师独自坐在椅子上。他的思维飘荡到好久以前。也许,让她有好的归宿及好的生活,才能减轻他的愧疚。可是……他的三个儿子真能为她带来幸福吗?想到这,他也茫然了!
第一章
“铃铃……”一阵扰人的闹钟声响起。
“吵死了,起来了啪。”阮西施伸出纤纤细手,用力往闹钟按了下去,闹钟果然停止了叫声。当然,由于晚睡,习惯赖床的她,并没有因此而起床,依旧酣睡。
“铃……”又是闹钟声!这可不是普通的闹钟,它叫“贪睡小闹钟”,它会体恤你,让他偷懒多睡十五分钟后再度响起。
“天啊!”阮西施惊叫,忙抓起闹钟一看!八点十五分!虽然上班时间是八点半,而且公司就在附近,只须几步路,但她昨晚辛辛苦苦赶出来的“手工”,必须在今天早上送给人家。看来她势必要选择上班迟到了。
“秋子,快起床!八点十五分了!”阮西施跑到另一间房,叫醒室友。
“紧张什么?又不是没迟到过。”陈秋子翻身伸个懒腰,毫不在意地回答。
“今天我不能帮你准备早餐,我要先出门,你先去公司,顺便说我肚子痛,会晚一点去。”阮西施一边交代,一边梳妆打扮准备出门。其实所谓的打扮,对她而言只是刷牙洗脸、换上公司的制服,然后再擦个口红就大功告成。(公司规定要抹口红,不然她才不会这么麻烦呢。)
阮西施的“手工”,说穿了就是“打字”。她以一千字六十元的代价,替排版公司打字当作副业。昨晚辛苦打出来的稿子,今天必须要交差。还好排版公司距离不连,她上班大概只会迟到半小时。
将稿子交出,拿到钞票的滋味真好!虽然只有一千多块,但根据“积少成多,聚沙成塔”的原理,她慢慢的存,将来会有钱的。到时候她就可以让母亲、弟弟过好日子了。
“糟糕!”刚才想得太美好,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看看手上的钱,她已经迟到了三十一分钟!不行,得赶快到公司!阮西施顾不得什么形象,推推老气过时的眼镜,夹紧公事包,穿著三公分的包鞋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