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女乃娘——”
季行云惊回过头去,季厚正一脸笑容地站在厅口,活生生地就站在眼前,季行云欣喜若狂的走向他,紧紧的抱住他,“你真的醒来了,我快被你吓死了,先是毫无预警的负伤回来,又剧毒,我们拼了命的医治你,誓言要把你从鬼门关前拉回来,我们真的做到了,真的做到了。”他还是不相信,他真的平安无事了,不放心地模了模季厚的脸,感受那活生生的体温。
女乃娘也偎近他,欣慰地流下泪来,“好孩子子,你可醒来了,这三天我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整颗心县在你那儿总算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是啊,多亏少爷不眠不休照顾你,季公子,你可知道,少爷已整整三天没合眼了。”
孟梅烈气小佩的多话,遂轻斥了她一声,“小佩谁要你邀功来着?”
小佩低下头,嗫嗫的咕哝道:“人家只是好心,希望季公子能将你的付出,一辈子记在心上。”
季行云见状,也赶紧出来打圆场,“梅烈,你别不好意思,也多亏你不解带的照顾季厚,季厚他是应该要好好记住你的情深义重,你就别责怪小佩,这番话也正是我心里所想的。”他又神秘地靠近她,低声地在她耳边咕哝,“梅烈,你如此对季厚,这些心意我都知道的,你放心,我会帮你的,反正早在我心里,我就已经认定你是我未来的媳妇了。”
孟梅烈羞地别过头去,眼里闪着光彩,她不依地跺了脚,“讨厌啦!季伯伯,你故意取笑我。”
她再看了季厚一眼后,小女儿娇态全都显露无遗,噘了嘴,迳自跑开了。
季厚不解地望着孟梅烈离去,“梅烈怎么了?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跑了?”
季行云只丢给他一个白眼,“因为你是个呆头鹅,一只瞎了眼的呆头鹅。”
呆头鹅?这是什么跟什么。
“爹,你怎么答非所问的,弄得我丈二金刚模不着头绪?”
“自己想。”季行云懒得再和他多说,拉了小佩就走。
季厚更是不解,全转向女乃娘,希望女乃娘能指点迷津,但女乃娘也只是摇摇头,笑而不答。
“怎么了?大伙全是神秘兮兮的,阴阳怪气的。”目前还是先将赵风式的计谋飞鸽传书给青桓知道,这才是首要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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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阿郡刻意起了个大早,从厨房端了早餐便直往霍青桓房里去,唉——其实我不用这么辛苦的,七早八早地就起床,尽做起这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还得忍受青桓的晚娘
面孔我是敢怒不敢言呀!这一切还不怪小圆那张大嘴巴,一想起我就有气。
她不禁又想起那天从万花阁外落芒而逃的事,结果三个人才刚一踏进府,霍青桓早已铁青脸知那儿等候,这一切原本可以天衣无缝的,谁知道他一时心血来潮,端了碗红豆汤到阿郡房里,这才发现她不见人影,以为她是因赌气而躲起来是离开府呢!结果在他严厉迫问下,门房的阿旺竟出卖他们,说出她和小圆扮成男装,和霍伯伯鬼鬼祟祟地出府一事,加上一顺到府中,青桓不过是问话大声了一点,小圆上得跪在地上直请求霍青桓的原谅……
想想小圆这样反常,青桓岂有不疑心的道理,结果小圆就先招了,从间到尾都详细的说了,连那位血盆大口的老鸨,她都描述的一清二楚,当然他当场气得七窃生、怒发冲冠,从此不再甩我们三个,任凭她怎么激他、逗他、闹他,不说话就是不说话,搞得她也头大了。
所以,只好不厌其烦,忍辱负重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赔罪,她真是太伟大了,为了府里的安和乐利,不惜委屈自己,这种情操真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呀!?
当她得意忘形地推开霍青桓的房门时,迎接她的却是空荡荡的房间,她不禁疑惑的咕哝道:“奇怪,这么早他会上哪去?”
突然,她听见后花园那儿传来一阵阵的女子轻笑所,一时好奇,她端着早餐往那儿走去。
“早上的空气真是新鲜。”五月的早晨有些闷热,丁书儿轻轻的挥着罗扇笑道。
“是呀!”霍青桓也微笑地附和。
或许待会儿应该也带阿郡到街上走走,也该帮她做几件夏季的衣裳,免得她闷热了,我想这几天对她不理不睬的惩罚,也可以结束了,她该是受到教训了。
阿郡愤愤地看着他们旁若无人谈笑风生,气得差点甩头就走,死青桓,臭青桓,整整三天都给我摆臭脸,一见面就是不苟言笑的教训我,人家一大清早就起来弄早餐,累得半死又困得要命,结果他却悠哉悠哉的在这儿和丁书儿聊天,还露出迷死人有偿命的笑脸,真是气死我的,这不给他个教训,怎么对得起我自己?
当下,阿郡便往他们走去,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让丁书儿忽略地止住笑,“阿郡——”
霍青桓只觉得背后一阵寒气向他袭来,连忙转过身去,却和阿郡控诉眼神对上,刹那间他像做了亏心事般的,只能讷讷的叫着她的名字,“阿郡——”
阿郡的妒火蠢蠢欲动,一种被背叛的感觉燃烧她第一寸神经,她气得失去理智,向他咆哮:“霍青桓,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说完,她将盘子丢向他,气愤地跑了。
霍青桓欲马上追去,却教丁书儿给拦住,“阿郡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去了可能更糟,让我去向她解释吧!说不定她会听得进去。”
霍青桓只好无可奈何地点头。
阿郡气得躲回房间,心突然抽痛不已,泪流不止让纷乱的情绪。
这时,丁书儿尾随在后进来,此刻她就像是个得意的胜利者,脸上轻蔑的笑容像是来给阿郡难堪的,她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开门见山的就说:“这儿已经不再适合你,凭你一个村姑野妇,也妄想要得到青桓的青睐,飞上枝头当凤凰吗?你省省吧!难道你还看不出青桓的心意?他已经厌烦你的幼稚,甚至无理取闹,你如果聪明的话,就别再对他死讲死打,他不是你能捉住的人。”
阿君脸色反白,心也沉到最谷底,“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又不是青桓,你全然不知他的心意,怎么可以替他表达?”
丁书儿逼视着她,在丁书儿的脸上有着报复的快感,“凭什么,凭这会儿是我前来探望你,凭青桓此刻还文风不动的坐在凉亭里,凭你差点夺走我的幸福,凭你死皮赖脸的硬待在这儿,凭青桓已被你扰得心力交谇。”
阿郡被丁书儿的咄咄逼人逼得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顶住床,她震惧地一把跌坐在床沿上,泪水立刻占据眼眶,她忍着气,不让泪水滴泪,碍是不服输地抬起头来,“好……我也不是厚着脸皮非要留在这儿,我走就是了,请你和青桓:都不必为难,祝福你们。”
“很好。”丁书儿洋洋得意的接着说:“你能想通是最好,也不枉我一番口舌,希望你务必说到做到,我不想明天再见到你;”说完,她步步出房门。
阿郡整个人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悲伤中,她既是心碎,又是无奈,更是心痛,想不到她给青桓的感觉,竟是这般不堪,那她又何必再待在这儿?离开吧!离开吧!
阿郡慢慢地站起身,褪上的衣裳,又换回原来的那一身不男不女的打扮,不属于她的东西一件也没有拿,而那些原本打算送给师太的礼物,就全留着,就当这些日子来,青桓对她的照顾的一点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