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的事很简单……”
就这样,谷母一五一十将事情的始末全给说清楚。
星宇也爽快,一口便答应谷妈妈俞小姐所托付之事。
星宇的出现,也是冠侯人生的一大转折点。因为学长的鼓励,冠侯才能重新站起来,并在顺境之中完成警职学业,而现在也分发在学长驻守分局当干员。
六年了,他仍记取教训,不再接近异性,也不准她们进到他的内心。
他也曾另寻出路,想学人当同志……
他以为这么一来,他便可以完完全全解月兑,但他想得太单纯了,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适不适合当GAY。
当他兴匆匆一头栽入,那人的手,恣情在他臀后,甚至变态地以壮硕阳刚抵触在他的后庭,那猥亵超乎他想像地下流。
他以为自己只是单纯拒女成癖,只要接近同性,情况会好多了,谁知,愉快的PUB聚会,却在作恶的情况下,连滚带爬狼狈逃离现场。
然后他发誓不再折腾自己,因为那景象也够变态的了,他自认是正常人,无法消受那种感情方式。
也在这种坚守的信念下,衍生出另一种不可解释的隐疾——只要女性与他有肌肤上的碰触,他身体便会浮现数以难计的红色斑点。
他为此看过医生,可是无论是中西医都无法合理解释他的病因。开药方吃了,顶多可让病症消褪,但下次再碰上,相同情形,仍是百“疹”齐放,身上肌肤无一幸免,只除了那一张俊脸外。
就在他束手无策的情况下,星宇介绍他去见一名心理医生,也终于有人给了他最中肯又合理的解释——
“这不是病,但也算病,只是它不是生理的病,而是心理的病。要它痊愈,只能靠你自己了。”
这名医生也是在耐心倾听完他的病情,再从他的诊治遭遇中寻出蛛丝马迹,推断出他发病的原因,才做了这样大胆的结论。
由于心理医生的推断有根有据,即使冠侯有心逃避事实,也无所遁形了。
离开医院后,他也不再为这样的病状所困扰。心病自需心药医,既然病因在于他的心理因素,那也唯有他自己才能解套。
慢慢地,他发现他对某些特定的女性会产生排斥效应,故他也竭力去避免和她们接触。
而眼前这位,恰巧符合他的大忌!
第二章
“你知道吗?连警局也不愿收留你,可见你有多糟糕。”
就算侮辱她、轻蔑她,也要摆月兑她才行!这是他今天最主要的工作。
冬苇好似事不关己似的,不但不生气,还像聆听他唱歌般的一脸投入,全然不当他的重话与恶劣态度为一回事。
“他们不留我,你可以呀!”
奥?她说的是什么话?他就是不想留她,才会这么积极地想将她往外推!可她竟敢寡廉鲜耻地要求他收留?
她当他是慈善家,专收留来路不明的阿猫阿狗的啊?还是,她根本是有计划地想在他身上搭些好康的?
泵且不论这些,他只知道,他不能有妇人之仁,否则他的下场会很凄惨。
“你别会错意,只是我家没多余的房间可留人。”
骗人,他的寓所有七十六点三七坪,三房两厅三卫浴,里头可舒服了!全套的先锋音响、金格人体工学名床,还有一间藏书千册的书房,他还敢说没有多余的房间!他的良心是被狗啃噬了,还是今世的他根本是冷血无情、铁石心肠?
你不担心我露宿街头挨饿受冻,或是你不怕我一人流
落在外,遭人侵害?这里的治安如何,你该最清楚了。入了夜,飙车族、游民一大难,我一个弱女子在街上游荡是很危险的,万一有人问起我为何在外徘徊不肯回去时,若是告诉他们,是某分局警员将我抛弃在这,你想,你会有什么后果?
以柔性言语恐吓于他,她可大胆了!难道她就不怕言辞威胁公职人员,她的罪可不轻?
但话又说回来,她说得也没错,于情于理,他是该助她度过眼前的难关。
只是,她是他的大忌!他能睁只眼、闭只眼,把她当隐形人看待吗?又能一视同仁当收留个朋友般阿莎力吗?
这样的结果似乎机会渺茫,没得商量。
况且,没得住,她可以求援警察局,不敢夜宿街头,她可以去找人民保母,等天亮才走,他想还没有一间警局敢拒绝她的。
是以,他极力摆月兑地说道:“这个世界,唯一能帮人解决困难的只有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的警察局。没得住,找警察帮忙,他们会义不容辞帮你解决的。”
壁侯将责任迳往其它警局推,浑然忘了他也是成员之一。
冬苇抓着他的语病反驳:“但这个世界上,也有不负责任的警察呀。”
“你放心,只要你点得出名来,我定叫他吃不完兜着走!非但要他没官做,还得吃牢饭去!”冠侯说得慷慨激昂,气势磅礴得很。
这话可是他自个说的,她可没逼他。
“那个人就叫谷冠侯。”
“这么巧,他也姓谷——你在说我?”
“不是说,是点名。是你要我点出那恶劣警察的姓名,好让他吃不完兜着走的。”冬苇并非存心看他出馍,只是他话说得太快,浑然忘了自己已完全符合他自己口中恶警员的形象。
摊开双手,他投降了。但他的让步,并不代表他已接受了她。
“行了,算我投降了!不过咱们得先说好,只住一晚,明天我上班前,你得滚蛋。”
冬苇只是不发一语地以灵黠的目光望着他,心忖道,反正时间充裕,可以赖着一晚,就不愁戏唱不下去了。
***
一个人可以把家里弄得这么乱、空气污染得这么厉害,还真不简单。
大门一开,一阵霉味扑鼻呛人,幸亏他早上上班前已把四周窗户和落地窗全打开来,好让空气对流,否则现在进门的人,说不定已晕倒在大门玄关处。
他以为她会像他老妈一样破口大骂,要不也碎碎念一番,如果她太碎碎念,或许他还有理由再赶她一回,但出乎意料的,她安静得很。
冬苇跨过一堆脏衣服所造成的小山丘,再闪过一只玻璃杯,在他家行进,还真是障碍重重。
反观他,也许是习惯了,而障碍物也搁久了,只见他看也没看一眼,长脚一跨,很准确地闪过自己所制造的垃圾衣山及随手乱扔的垃圾。
“找个地方坐下来,我不喜欢有人站在我面前太久。”冠候语气很差,脸也很臭。
机器人都没他冷硬,不过仔细环顾四周,想找出空闲的座位坐下,还挺难的。
挑张放置最少东西的单人沙发,甫坐下,他却发难道:“别坐我的位子,那张是我的!”
莫怪乎这张单人沙发特别干净,不但尘埃少,闲置在上的物品亦不多。
在她寻找下一个座位之际,见他已月兑下制服,只着件汗衫及四角短裤出来。
一见,她都目瞪口呆了!不是她爱看,只是她真的不曾看过一个成熟男人最服贴的原始模样。
紧贴在起伏壮硕胸膛的汗衫,将他的体魄真实地勾勒表现出,底下的四角运动裤,是那么地合身,而且合身得过分。
在她来不及反应下,冠侯的斥责厉骂已僻哩啪啦如珠串般:“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吗?”
挨骂并没有使她的脸上出现羞愧或受辱的神情,反倒是露出迷惑的模样。他说得对,她是不曾见过男人这副模样,她很好奇嘛!
“看得这么目不转睛,你到底知不知羞耻呀!”
她自承很大胆,也不否认自己是看得太过火。但她真的没看过,好奇嘛。而他也真是的,不过被她看一下,便像少块肉般的舍不得,一点也不够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