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我看摆平这事后,您得出公费好让我们再进修。”
还出公费?“你们老老实实说,打在我身边做事,你们已向我申请过几次公费了!下一回,你若再提支公费的事,我可不敢保证是公费单给你还是遣散单了。听明白了,这句话我绝不再重复。”
他们这两位鼎鼎大名、人人争着要的当红炸子鸡军师竟遭恐吓?要支遣他们?我咧,好可怕喔!这种事是不可以开玩笑的,他们的地位即将不保,鬼谷子当真是个鬼见愁,一副哭丧的嘴脸比鬼还难见人。
宁昊的心受伤了,他的爱妃不但和那姓柳的小子打得火热,几乎天天与他出门,两人还有说有笑,羡煞多少路人,包括他在内。而今天,男主角却换成姓古的。
“小渝,你交代我的事,结果这样……”
答案一公布竟是“查无此人资料”,这结果比她预料还来得耸动,他竟是无所从来、突然冒出的人物。他的来历就像他本人一样的鬼魅。
“你确定佛州没有这号人物?”
“拜托,我已十分尽力帮你了耶,你还怀疑我?你……你未免太没良心了。”故做双泪左右飞的哭泣状,不但感动不了人,还惹来她的大笑。
“古运泰,你好假喔!你也帮帮忙,收敛收敛你的天真无邪行不行,都这么大的大男孩了,还学人假清纯装幼齿,很想吐耶!”
运泰不免为自己的处境备感悲伤,流血流汗就为她一人,遭她抛弃他认了,现在受她指使、劳心劳力却也分不得一杯羹,他……他上辈子到底欠她多少了?若能折合现金,他还愿意折合还她,也用不着在这受苦受难、受她屈辱的。
他自艾的控诉:“为什么你总可以轻易的伤我的心?”
瑞渝翻了翻白眼,作势安慰他:“信上帝得永生。”当自己是圣母玛莉亚的普度他古运泰。此时运泰的call机响起,他看了一下到底是何方神圣call他。
“小渝,sorry,我马子找我,我得走了。”
她很随意的说:“赶快去吧!”连忙挥他走掉。
此举颇令他难受,不禁埋怨起她的薄情寡义;不过埋怨归埋怨,只要她挥手一招,他还不是乖乖地到她眼前报到,趴在她身前等待她的临幸?也许真是前辈子欠她的。
瑞渝的行程表排得满满的。
星期一是颖哲,星期二是小孙,星期三是云义……她决心考验考验“他”的神通广大。
小孙与瑞渝出现在东区,才刚含情脉脉,宁昊他立即不识相的插口:“小渝,你妈要你马上回去。”
瑞渝只看了宁昊一眼,没理会他。“小孙,咱们换个地方吧!”
小孙反问:“这有什么不好?何况,我们才刚来。对了,他是——”
瑞渝不太情愿的为他们做介绍。
宁昊立即搭腔:“我是小渝的小表叔,你好,贵姓大名?”
小孙有礼的起身。“表叔,我叫孙立明,你也可以叫我小孙。”
这小子还挺有风度的,只可惜,他所交往的对象是他的爱妃,那也只好——算他倒霉了。
“小孙,还在读书?”
“是啊,大二了。”
“怎么和小渝认识?”他两人全然冷落了小渝,兀自聊了起来。
瑞渝知道,小表叔是假意与小孙相谈甚欢似的打成一片。看来,小孙已被小表叔给摆平了,那她只好另觅下一位接替人选了。
无奈自己的身份由女主角降为陪座的女客,不过,这不打紧,她的心思不在他们的对话上面,闲静的享受她的下午茶。
不过她也挺悲哀的,小孙竟这么轻易为他收买,当小表叔起身欲告辞,小孙还依依不舍、如逢知己般的表示:“表叔,下一次再有机会,麻烦你也一块来。小渝,你真幸运,有一位这么好的表叔。”
天呀、地呀!小孙是她的障眼人选耶,怎么才一会的工夫,他已一面倒的全投到敌营阵下。“小孙,我恐怕没机会带小表叔一起来。”言下之意,是你已遭三振了。
而小孙哪懂她那么多。
“小渝,别这么小器嘛,你表叔人很好耶,博学多闻、文质彬彬,像极了上流社会的名绅,我得多多向他学习才是。”
连小孙这么文质彬彬的人都钦佩他到五体投地的地步,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她不懂,在她眼中,小表叔根本是个居心叵测的人,怎么在小孙的眼中,他是如此的完美无缺?
不自觉得再看小表叔一眼,并试图做出与以往不同的剖析。她不禁怀疑,他的身上是否带着强力药,否则怎么会如此的受人欢迎?OK,既然小表叔与同性不相斥,那她只好移转目标了。
这一回,她找来她的同性友人,打算好好消磨所剩无几的假期,并摆月兑他的纠缠。
“妈咪,中午我不回来吃饭,不用准备我的份。”
一大清早,她只吩咐一句便想离开,荧雪终于皱下眉来,唠叼她几句:“今天你又打算和卿如还是雯玉出去?”
哎哟!真讨厌,本还以为可以让小表叔误会的,只怪妈咪嘴太快,把她的玩乐班底全泄漏出来。这下,她还有什么筹码可以和小表叔斗呢?
“妈咪,你小声点,别让小表叔听见。”
瞧她鬼祟的样子,荧雪不禁起疑。“小渝,你和你小表叔到底怎么了?”
母亲的柔性逼供眼神教人不战而降。“妈咪——”
“到底怎么一回事?嗯?”
“也没什么啦,反正就是这么来着,没什么啦!”她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心思,总归一句,她就是不想说出她与小表叔间那种微妙的——乱乱的感觉。
瑞渝总觉得,小表叔的出现肯定是个陷阱,至于是个什么样的陷阱,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根据她的观察,小表叔觊觎她的成分最是强烈,虽怀疑他企图不轨,但人家又没实际做出任何对她迫害的行为,她也不好大剌剌地质问他“我知道你中意我很久”这类挑衅的话。
荧雪见她不发一语。“小渝,怎么不说话?”
缓缓回过神看了妈咪一眼。“这个时候,我倒希望自己是个哑巴。”
“哑——?”荧雪瞪了女儿一眼,责难她的口无遮拦。
“要不要我再加强一句,我希望我是个瞎子……”
“呸呸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乌鸦嘴?”
“妈咪,你该关心的是小表叔而不是我。”她开始暗示要家人多多注意这半空冒出的亲戚。“你小表叔和我是同辈分,我管事也不能越分。你是我的女儿,你这几天早出晚归,活像没人管的野丫头,我不关心你,我还关心天天待在家里的表弟,你说这样是不是有违常理?”
天天待在家里?不会吧!昨天小表叔明明出现在东区,怎么妈咪说……
“妈咪,你确定小表叔天天在家?”
“是呀,像前一天,他就一直待在房内,而且还向我借了两本书。”
“借什么书?”她家是藏书不少没错,但她亟欲知道小表叔会看什么类型的书。
“《莎翁情史》和《重温旧梦》。”
小表叔这种男人竟看这类的文艺爱情小说?天啊,这哪联想得起来?
“妈咪,你不觉得小表叔很……很不一样吗?”
“他又不是看写真集或小说,有什么关系?”
“OK,前天看书,那昨天他又做什么?”
“昨天他还是看书呀!”
这怎么可能?“妈咪,昨天小表叔一步也没走出去?”
荧雪确定道:“对,一步也没踏出去。”
莫非是她看走眼认错人?这怎么可能,铁灰丝质衬衫,配上黑绸软质长裤,该是他没错呀;况且,只消以目光扫过他的周遭一眼,她即可百分之百确定就是他了,因为他本身就是有强大吸引力的磁铁,不管走到哪里,总是吸引一票女人的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