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过钞,计数六万三,她将多余的三千元还他。“喏,你一个月支付我六万,其它的损失我自己负责。还有哇,你的收入方面可以不用请会计师替你结算了,我的程度绝对不比会计师差。”采凝本著肥水不落外人田的原则毛遂自荐。
“你也会会计?你读商的吗?”
她呀,不读商学院已对钱事精通,倘若读了,岂不天下无敌?
“不是,不过我精算的程度不输给你们。”
汉民不是不信任她,只是他们之间除了夫妻名分外,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关系;
包何况,他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他怎好让她太清楚他的资产究竟有多少?
“不了,你专心当你的卓太太吧,其它的事你大可不必操烦。”
她赶忙解释:“你大概误会了,我的意思是……”
这实在不太像蓝采凝的作风了,连争取蚌赚钱机会也说不出来。她不晓得自己到底怎么了?
看他正等著下文,采凝清了清嗓子续道:“我觉得我除了卓太太一职可以做得称职外,也能胜任一些琐事。”够明白了吧。他再不懂,那她先前的暗示也全白搭了。
汉民掩嘴,饶富趣味地笑道:“我这里除了卓太太这个缺,似乎并不缺什么人手。你倒说看看,我这里还缺些什么?”
采凝有些腼腆地回:“你真想听?”
“当然。”
那她这就不客气了。“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这个工作对我来说,也算是增产的一个机会啦。”
增产?没有哇,明文规定他们是不生子的。怎么她后悔想生啦?他并不急著断章取义,等听她说完再下定论。
丙然她接著又道:“比如像钟点清洁妇,她的工作太简单了,我全做;还有,管帐的差事,你也不用再劳烦会计师,这种支出挺浪费的,你倒不如花一半的费用请人解决呀。”
开玩笑,会计师的费用可是公订的,哪来的半价?难不成她想建议他去雇一些来历不明的杂工,或是没领牌照的会计人员吗?这太荒谬了吧。
“卓太太,我想没那种人材吧?”
“不,有。只要我——”她卖个关子,暂不公布。“她呀,不光人优秀,而且我保证来历绝对清白,包你满意。”。
她那表情说有多暖昧、就有多暧昧,他怕怕地问:“那你的意思是——”
“非她不可。”
这么肯定?想想他们未来也许要同居上好长一段时日的分上,他才终于妥协:“好吧。不过话说在前头,她如果不行,我便叫她走路。”
“Noproblem!”不管他喜不喜欢,即使丢了佣人一职,她还拥有卓太太的头衔,先赚到钱才是重点啦。“那她何时上工?”
这么急?他回道:“我不想在还没确定前就辞人家的工。你明天先找她们来实习看看,行不行还得鉴定过后才能确定。”
“明天?OK!”
兼职工作有著落了,她也才能放心地上市场买菜。
望著她离开的背影他暗暗想著:无可否认她的资质不错,才短短几天,已能将食谱中的每一道菜完成;除了准备时间久了些,可也全照内容中的图片摆放出来,色香味俱全,功力还不差。他相信再过些时日,她绝对有望晋升师傅阶级。
一阵呼叫铃声又将他拉回现实,对讲机传来——“卓医生,有患者。”
他才匆忙起身,下楼开工去了。
※※※
市场对采凝来说是陌生的,因为她一直以为花在厨房的时间就不知会阻碍多少的momey进袋,是以坚持不入厨房,不将时间浪费掉。所以呢,她极少开伙,即使开伙;也只是泡泡面罢了。嫌她懒呢,她可是为了钱而冲锋陷阵;说她人生没目标呢,她也可以朝七晚十一、没日没夜地拼。再累、精神再疲乏,只要看见了结果——钱,保证比喝什么“蛮牛”还有效。
大略问了一下猪肉价与蔬菜的时价,作了一番比较。市场的阿钗姨卖青菜一把才十块,比超市便宜,也比金贵那一摊便宜了两块钱……这样精打细算下来,零零总总原本该花掉五百元的菜钱,现在只需要三百元便解决了。
水果呢,问了几十家水果商,问到第三家是大盘价,第七家是自产自销,价钱比起别家便宜了。而且大量添购上市的当季水果也比较划算,吃不完的还可榨成鲜果汁,真是一举两得。
大包小包地提回家去,汉民差些看呆了眼。幸好他的定力佳,工作没因她的大采购而中断。
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腌鱼、洗菜,准备大动锅铲。
今天她在市场还和一位妇人一人一半地各花了八十元买了半只纯土鸡,因为准备的菜单上是要煮的是栗子鸡、五柳鱼及葱辣青江;而葱、姜、蒜全是买菜附送的。
那里省一点、这里节一点,大半的菜钱也就中饱私囊全进了她的口袋。
不过这三道菜也花费了她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那些剩余的菜钱还不够付她的工资哩。啧,不划算,实在太不划算了。
切了盘水果,汉民也已休诊了。他月兑下制服,循著饭菜香走来——“嗯,好香。今天煮了什么菜?”
她理了理围裙回:“栗子鸡、五柳鱼及葱辣青江菜,和一盘加州橙。”
唯有这一刻,他才感受得到娶了她的好处。
他由衷地表示:“真香!你的手艺愈来愈好了,也许考厨师执照对你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歹势啦,讲得这么实在,害她有点不好意思咧。
“还差得远呢。”私底下她是够臭屁的,但台面上却不忘掩饰一下。
“我是说真的,你已经够资格了。”
“是你不嫌弃啦。”
一人一句,说得倒像有这么一回事似的,其实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她从中“??”油水,而他则是赚胃饱。
※※※
午后,他小憩了会,而她则安静地看著她的投资计划。下午的看诊,她也出现于楼下。
有不少患者问她:“你是新来的吗?”
而她总是笑容满面的一句也不答,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总是让翠美与蚞莲私下偷偷解释。久了自然也用不著她两人解答,因为大家都知道那位没穿制服的就是医生娘。
采凝的不著粉彩,素素净净的一张面容,活像稚气未月兑的小女孩;再加上削薄微卷的俏丽短发,清纯的气质让她年龄好似一直停留在十七、八岁。除了有几位特别看清她眼角残留寥寥几条细小纹路的欧巴桑外,大家一致认为医生娶的好似个女学生——夸张如张太太也。
“卓医生,原来你喜欢幼齿的。”
什么幼齿不幼齿?
“哎哟,早知道我便介绍我小女儿给你。”
“你小女儿?她多大年纪?”他是不会对其他女人产生什么非分之想,但他也好奇张太太的小女儿到底“小”到什么年纪。
张太太自豪表示:“我家媛媛才十五岁,但她的发育比较早,反正也能生了。”
哪有这种妈?才十五岁的“小”女孩便如此向人推销了?
“才十五岁?张太太,你不是说你小女儿已经二十六岁了吗?”翠美满脸的疑问。看张太太年纪也不小了,哪还会有十五岁的女儿呀?
“十五岁这个是别人的孩子,不过是我在养的啦。”
事后问过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原来张太太是大老婆,叫“媛媛”的是妾生的小孩。她再怎么张罗当然也会先替自己的孩子著想,逼不得已才会抬出妾生的女儿。
采凝下来坐镇,确实惹来了不少闲言闲语;不过呀,如果是在颠峰的时段,眼明手快的她还真是个好帮手。挂号、收费、开药,无一不拿手,嘿……可是当他上床时,她又来了——“汉民,你觉不觉得晚上这个时段应该多个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