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镖的提议下,他们至一家日本料理店用餐;而他们三人之中就只有一名保镖会一点点贫瘠得可怜的日语,其余的全是日语痴。
到了料理店坐定位子,也不开口就拿起目录看着图片点厂起米,三人不发一言地用餐。
结帐时仍是如此——雅兰拿出几张万元、千元日钞给老板,任由他找钱。
老板还当他们三人是哑巴,可是一出青色腊染短布帘外,他们三人又开始叽喳地说起台湾话来,才知道刚刚那三名食客原来不是哑巴。
一出料理店,其中一名保镖贸然地问:“大大,你不是常来日本吗?怎么会忘记日本话要怎么说呢?”
香蝶是名副其实的花蝴蝶,交际手腕不但一流,更是个外语高手。
杜会长时常送她出国,甚至也趁休假时与她同游各地。
据说太太的语文能力一流,怎么事实与传闻全然不同?
雅兰指指自。“我?我不会呀,而且我也没出过国。”
“怎么可能?你不是——”
“真的,我没出过国。喔,我知道了,应该是杜小姐时常出国才对。”她以张雅兰的身分解释着。
保镖觉得奇怪,她明明就是杜香蝶,怎么自称是杜小姐?但毕竟富人家手下的,也不便多作揣测。
雅兰见时间还早,干脆在京都走走逛逛再回饭店,要不然也不知何时才能重游此地。
凭着阿义那口简单的H语,他们坐上了TAXI,在东京市内走走停停,又搭车、又逛街,才把半天时光耗尽。
待门暮低垂,京都进入了美丽的古都风貌,车子穿过整条挂着长形纸灯笼的商业街。出了京都往横滨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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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冈会长为了一件合作案已策画多年,且终于邀动了雷先生前来,自然以厚礼相待,又是美女相陪,又是醇酒供应。
他回到房间时已累得松下扣子,解下领带,此时却传来敲门声。
他以日语流利地间到:“是服务生吗?”
良久,都没有人回答。他起了警戒之心打电话给住前面房的阿耀,叫他出来看看究竟是何人。
阿耀一得令,立即派集了手下往皓哥门口集聚。
当他们全副武装抵达,阿耀就在雅兰的手势指示下又悄悄地回房;不过他并未向皓哥报告。
雷皓在敲门声再度响起时,又打电话问阿耀,但电话却无人接听,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紧贴着门打开一道缝,此时他真不知该笑或该气?
“你怎么会在这?”
雅兰笑答:“特地来的,想给你一个惊喜。”
多么妙绝的惊喜!
他将她拉进房问:“谁带你来的?”
“我不是来过好几回了吗?”
雷皓只是一味地浅笑。她不是一直自称渔村女,怎么这会又变回杜香蝶了?
“孩子们呢?”
“没来,吴嫂怕他们会影响我们……”
“影响我们什么?”
他真是明知故问,想逼她不打自招。
但雅兰可不,只是巧妙地答道:“当然是影响到我们相聚喽。你是想到哪去了?”
她又将烫手山芋丢回给他。
忽地,浓浓的女人香水味及胭脂粉味扑鼻而来,雅兰问他:“原来你这么爱出差,是为了这个啊?”
她不但不吃醋,还一副了解状。
雷皓迅速月兑下衬衫,挑逗地说:“什么香水味我都不喜欢,不过你身上这股清淡的Hosta
Plantgines(玉簪花)香,我好像是渐渐没有它不行了。”
这话虽然讲得露骨,但却很能攻占少女真纯之心。
雅兰含蓄地想笑又不敢笑,那娇羞的神情看得他心儿乱撞的。
对于收到这么一份意外的礼物,可比谈妥近十亿的合作案更令他满意。雷皓并不急着回国,而是带着雅兰四处游走。因为他终于承认香蝶已逝,一个无瑕的张雅兰已取代了她的一切——包括地位与真爱。
雅兰从没想过她有朝一日能够飞上枝头当凤凰;就因为一场阴错阳差的车祸。使得不可能交集的两人碰在一块了。
少女情怀总是诗,诗还未谱就已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或许之前的生活不能算是完美,但她相信,雨后的彩虹总是特别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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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蜜在人财两失的情况下企图挽回雷皓的心,但雷皓对她的行径甚是感冒,已经是破例地并未迁怒于她了。
也许是顾及多年的床第相伴,雷皓是以宽宏大量地原谅她一时的迷糊;不过,蜜蜜也从此彻底失去她的金主了。
秀眉与杜镇基在一次特意的安排下与银妹会晤,并进一步了解杜香蝶变张雅兰、张雅兰成杜香蝶的事实。
杜镇基年事已高,他只知道小蝶过去的荒唐造就了阿皓的绝情;但现在,雅兰的单纯又重拾阿皓的心,他也就不计较雅兰变小蝶的过程了。
总归一句,他什么也没失去。以现在的情形而言,倒也算得上皆大欢喜。
至于宋秀眉,她更无话可说了。雅兰对她除了陌生外,还算挺孝顺的。她不会看不起她的出身,这一点至少就是小蝶做不到的;而且代替了香蝶的雅兰实在让她找不着缺点,她还直夸全是银妹教育得好。
现在雅兰有两个疼她的母亲,她只觉得自己幸福无比。
雷皓为了怕她再单“蠢”下去,还杜绝了她身边任何可疑外人的接近。
他做了个蛹紧紧地将她包住,让她透不了气。
而这样子的生活是好是坏,也只有雅兰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