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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老婆 第16页

作者:唐絮飞

第五章

宋秀眉带来了两万元的礼金及十二套弥月女童服,开开心心地由北投来到杜家。可是怎么不见杜家有丁点办喜事的样子?她按了门铃,良久才有一名男子出来。

“你找谁?”

秀眉说明了来意又报上了身分,那名男子也不敢作主。

“你等一会,我进去问问我家老爷。”

“谢谢你。”

秀眉在门外站了好一会,才见那名男子又走出来。

“请跟我来。”

秀眉来过这,那一回她是送香蝶进来的。想想也十多年了,不禁感伤逸天这么早就过世,要不然她也不用为了赚取皮肉钱而臭名一生。

进入杜家,男子先招呼她坐下,而后消失在门外。

不一会,有名欧巴桑送上茶来,连茶具也是复古粗陶制。

秀眉不敢左右乱看,一放下礼,双手也不知该往哪摆。

一会,杜镇基拄着拐杖出来;即使年纪已大,但那股气势却还在,她吓得不敢抬头多看他一眼。杜镇基已整整十七个年头没见过这个女人了,他一向不屑她。

若不是逸天只爱她一个,他也不会容忍她为逸天生下香蝶。

在他心底,唯一能够生下杜家血脉的女人,除了名门闺女,是没有人有这种资格的。

偏偏他唯一的儿子却只爱当年只是个小拌女的宋秀眉,雨人情嗉暗生,进而同居在一块。杜镇基一直认为女人和逸天交往,绝大多数是贪图他杜镇基的身分与地位,尤其是这个小拌女,怎么也上不了台面。

杜镇基眼见情势不对,硬将儿子强行调回时,没多久也将香蝶迎回杜家;当然其中也施压不少的压力给宋秀眉。

宋秀眉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乖乖地交出女儿。

杜镇基认为,只要姓杜的血脉不外流,任谁也侵害不到他。

岂知人算不如天算,他唯一的儿子却在一回偷偷出们找宋秀眉之时,一去不回了。

杜缜基在没有任何至亲的情况下,将所有的爱全移转至香蝶身上;而逸天过世,雷皓也正式升格为他的接班人选。

急转而下的改变,再经过十多年的沧桑杜镇基实在没有大多的精力再逞叱哇风云的枭雄威风了。

“你为了香蝶的儿子而来?”

儿子?不对呀。香蝶的朋友明明说是生女儿的,怎么会——

她神态慌张、呐呐而言:“香蝶生儿子?”

“你不知道吗?”杜镇基也觉得奇怪,宋秀眉不知道香蝶生男生女,怎么送来这么多的礼盒?

秀眉慌乱地收回纸盒便要离去,他叫住她:“你还在美丽华吗?”

秀眉回过头道:“还在。”杜镇基对她说:“来,你坐下。不管你送什么,我都没心情计较;不过,我需要有人陪我聊聊天。既然你来了,就坐下来陪陪我。”

秀眉瞪大眼,叫她陪他?太奇特了吧。

他又问:“告诉我你和逸天怎么认识的?”

“逸天和我?”秀眉从没对别人提过那段过往,现在杜会长既然有心想知道,她也不隐瞒地首度提起。

秀眉数度沉沦于回忆中,而杜镇基也极有耐性地了解了二十三年前的杜逸天。

费了两盅茶的时间,她才说完了那一段维持了八年的爱情与伤痛。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是他亲手毁了这一段爱情故事的,他实在不该再听到的,但他又极于想探讨儿子的心理;这两相矛盾的心态,令他既讨厌、又不得不去碰触。

秀眉在小坐片刻后便回北投,毕竟告假太久总不太好;再加上自己姿色渐差,客人也愈来愈少。不多出席,到时没了客人,叫她吃什么、住什么?

在她临去前,他意外地给了她一个大礼。“八月十九日我在帝王大饭店办满月酒宴,到时你以香蝶生母出席,你该知道我的意思。我在天母还有一栋房子,过几天你就搬进去住,需要些什么,你直接告诉阿娟,她会给你所欠缺的一切,包括钱。”

他的仁厚大礼,令秀眉不知该如何表达谢意,只是眼光泛泪呆楞当地,呐呐不能成言。

秀眉一出门,顿时感到天空不但清澄,连她的心也明亮了起来。

杜镇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只希望这礼没送得太迟,就当是感谢她为杜家留下一线血脉的酬礼。

⊙⊙⊙

雅兰终于有好心情的一天了,她打电话回高雄:“妈,我这阵子会下去高雄,顺便带小邑回去。”

她已规划好了行程,但这事她并末告诉雷皓。

阿银嫂很开心,因为女儿在夫家地位算是巩固了。

传统的家庭,总对女儿进入天家却未生下一儿半女而感到操心不已,也为了没生个男丁而担心女儿地位没保障;而雅兰莫名其妙地上了人家的身,若不替对方做点事,好像又对不起人家似的。如今,雅兰一举得男,银妹也替她开心。

雅兰自有儿子在身边,体重又胖了回来,人也显得神采奕奕,一扫憔悴模样。

雷皓只照顾了小邑三天便累垮了,反见香蝶,小邑一回来,她不但未喊累,远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吴嫂对夫人的改变也深觉自己做对了事;不过,他们夫妻间的关系并没有因小邑的缘故而有所改进。

雅兰从未想过要他多爱她一些,故也不在意目前这种不冷不热的情况。

一日,她对雷皓提起要带小邑回高雄的事,却惹得他大发了一顿脾气。

“我早就知道你这个女人贱性不改!”

雅兰不过讲了开头,他就暴跳如雷说她贱、说她居心叵测,之后她就不敢再提了。

在那一夜,她可以感受到他宛如受伤的野兽急于发泄、报复。

雅兰只是默默地承受这精神上的痛苦,因为她知道,她伤了他。不过到底伤了他什么,她却一头雾水。

雷皓一直认为,她去高雄是与情夫私游才酿成车祸的;天天热线到高雄不说,现在连儿子也想带去,她到底存着什么心?

雷皓已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去碰她。在她生完小邑后,甚至有要她走的念头;但事实证明,他的小邑不能没有她,所以才打消送她走的念头。

他原以为他们之间已经风平浪静,不会再有什么事;但贱人到底是贱人,高雄有情夫等着她是吧?他要折磨她,无论是精神或,他要她后悔提到“高雄”

这二字。

雅兰要哭也不是,不哭又大委屈自己。几近虐待的,他连小邑哭着要吃女乃也不放人,雅兰不知这个男人到底是人还是魔鬼?

雷皓气愤不平,他对她的恨又回到了原点。

他坐在书房皮椅内,双手蒙着脸,沮丧至极,心忖自己的残暴,也后悔自己的冲动。他不该再为了她做出傻事,早在一年半前她的行为就已令他死了心,现在不该无端地将不平全爆发在儿子身上。平时还自认定力强的他,如今却做了这样的事,心中懊恼不已。

自此过后,他们之间更是相敬如“冰”。

他除了看小邑外,绝不再踏足她的房间半步;而雅兰也避他避得紧,他出现她就消失,很有默契的。

⊙⊙⊙

弥月宴那日一早,雅兰先依南部的习俗替小邑沐浴包衣。银妹教她准备石头,代表头好壮壮硬如石;再以芙蓉净身、鸡蛋洗脸,让他长得像鸡蛋脸……

她这么用心,连吴嫂都看呆了,也算是好好上了一课。

替小邑更上新衣、新鞋,请理发师剃头,戴上新帽后才将他抱出门。

雷皓坐在车子的右边,她便坐在左边,他们之间的距离可远了。

一下车,雷皓伸手欲抱过儿子,她瞪了一眼也不理会他伸过来的手,迅速走向前,甩也不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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