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和二哥感情好,而且我嫂子又是我的‘老情人’。”
“老情人?你和——你是说——”
他的故意误导,令守卫备感他们之间并不单纯。人嘛,好奇之心绝不可能没有。
就见小张禁不住好奇地问:“金先生,你们——”
仁周一脸的邪相。“我的女朋友现在是我哥的老婆,我来找她你不会不懂吧?”
这么暧昧的话可扭转了小张对金大太原先的好印象。
他一脸嫌恶说:“金先生,不,我是说金实周先生知道你和金太太的关系吗?”
为了误导小张,他竟瞎掰了起来:“我哥他全了解。他不反对我和他老婆暗渡陈仓,是因为他们两人并没有夫妻之实,这你懂吧?”
“没夫妻之——”金先生连这也知道?看来实周先生和金太太两人所表现出来的亲匿全是假的。小张真不敢相信,在这高级别墅区中竟暗藏这种下流秽贱的不伦关系。
仁周看著小张的表情,知道目的达到了;只要谣言在外头传得沸腾,还怕核心不溃烂吗?
此时丽苏正忙著张罗一桌的好菜。
“实周喜爱红烧鲜鱼、炒芹菜……”原来为心爱的人烧菜可以这般的满足。
门铃乍响,丽苏也没瞧来人是谁便打开了门。
当她见到仁周的刹那,姣好的脸庞顿时为错愕所取代。“仁周,是你!?”
仁周吊儿郎当地问:“不请我进去坐坐?”
再怎么说仁周都是她的小叔,她也不好拒他于千里之外。
“进来坐吧。”
仁周一进门,大剌剌地坐了下来。
“布置得挺舒适。”环顾了一会后又说:“他还挺用心在经营的嘛。”
语气中讽刺的意味更胜其它,丽苏不在乎他的冷嘲热讽,只希望他不要做出任何伤害性的举动就好。
“嗯,好香,你做菜啊?”嫉妒之心熊熊燃起。他今日之所以来,当然是要搅上一局方休。
“是呀。待会你二哥回来,一块用。”
等他回来?
“我现在好饿,我要先用,不介意吧?”
此际丽苏也察觉他的用心,吓白了一张俏脸,陪笑著说:“我想你二哥不会介意的,你先用吧。”
实周也快进门了,她实在毋须怕他玩出什么花样。盛上饭,站在一旁看他拿著筷子在每一盘菜中胡乱搅动,夹进又夹回的。
她沉住气道:“我先出去等你二哥,你慢慢用。”
“怎么?你不敢面对我?”
她没有回头,只是背对著他回道:“没那回事,你多疑了,我先出去。”匆匆忙忙便出了餐室。
*****
好一会终于看见实周的坐车缓缓驶进车库,她奔下楼迎接他。“实周,仁周他来了。”
当车门一打开,她看见的不是往日温柔的实周,而是一张铁青的俊颜。
“实周,你怎么了?在公司受气了?还是——”
他自顾自地下车上楼。
门口小张的一番话教他一把无名火冉升,现在又听见丽苏“故作镇定”的说法,更激起他大男人的醋劲。
说什么适应、说什么暂时动不得,原来全是为了——一进门,又看见自己的弟弟坐得好惬意,仿若是他家似的。
实周不著痕迹地问:“你已经很多天没回去了,美荷找你找得急。”
仁周不屑:“她凭什么找我?”
丽苏插口:“仁周,你没回去上哪了?还有,你说的那是什么话?美荷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光凭这一点便可以找你。”
实周看了妻子一眼,好似和小张所说有所出入。到底她是做戏还是真有所感?
丽苏又追问一句:“吃饱了吗?回去吧,过去的没什么可留恋,你该珍惜现在所拥有的。”
她眼中的坚贞已告诉了实周,他实在不该为谣言给蒙蔽了理智。
仁周对二哥提出要求:“我想和苏苏单独谈话。”
实周看了丽苏一眼后,便进到餐室,只留两人待在客厅。
仁周慎重且正经地问她:“丽苏,我可以向你求证一件事吗?”
“什么事?”有实周在家,料他也不敢过于嚣张。
“你喜欢过我,对吗?”
“给我答案,不要不回答我。”
见他一脸的热诚,她也说出真实的感受:“我是曾经迷惘过,但我发现那种天天吃喝玩乐的日子并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选择退出。”
“那你——我和美荷的事,你事先知道吗?”
见她摇头,仁周颓然。
临走前他说:“记得关好门户。”他的反常著实令她错愕。
就在他离开后,实周在餐室喊她:“丽苏,一起用吧。”
来到餐室,乍见盘中的凌乱,丽苏建议:“实周,我们出去用餐好吗?”
他抬起头来问她:“为什么?”
她不好说刚刚仁周对这些菜肴已进行过凌虐,只是说:“别问嘛,走啦。”硬是将他拉起来,两人欢欢喜喜地出门。
*****
倦鸟终要归巢,仁周终于收心了。
打开房门,只见泪眼婆娑的美荷赌气地不看他。
仁周由衣柜中取出换洗衣物,也不理会她迳自进入浴室。
受到冷落的美荷禁不住前去敲门:“金仁周,你不是死了吗?”
棒著浴门的他答道:“差不多了。”
美荷气呆了!他不生气,还回她这么一句温吞话。
美荷怒气冲冲地冲下楼去,同夫见状立即问她:“美荷,他不是回来了吗?”
三天两头地闹著仁周不知回家的路了,如今他人回来了,她却反而沉不住气。
就见她气鼓鼓的一张脸,直可媲美她那圆滚滚的肚皮了。
“美荷,他肯回来,你也给他点好脸色瞧,别又气跑他了。”
美荷不悦地回道:“结婚这么久,也没见他回来过一夜;既然如此,他娶妻做什么?不如一个人光棍算了。”
同夫闻言后开怀大笑,笑得美荷发愣。
笑罢,同夫对她说:“爱上他这种男人,你就必须有所觉悟呀。最坏的打算早该在婚前便已盘算清楚,而不是到了这个时候才来埋怨。仁周这人不妨多给他点自由,当然也不要忘了偶尔勒紧他的颈项教他动弹不得。”
喔喔,老子放招了。
美荷看著公公慧黠的眼神,顿时信心十足,旋即又蹬蹬地上了楼。
门一打开,看他似乎没有要出门的打算;著上身,斜躺在床上,手里还拿著一本财经快讯。
美荷问他,口气是黏人的甜腻。
“金三少,今天怎么有空回来呀?”
仁周不愠不火地回道:“外边已没留身处,自然得回老巢了。”
她一句:“难不成你当这里是旅馆,爱来便来,不爱来便走吗?”继而想起公公的训诲。“还好,少爷你犹记得老巢的存在,真是可喜可贺呀。”
她的反常令他怔忡,以关切的眼神望向她。
美荷也不忘回以:谢谢你的关心,我很正常的表情。
就这么眼波交会,竟然也能产生交集。
仁周无心的一句:“你看起来气色挺不错的。”
“托福,身体健康,气色当然好。”
美荷坐到梳妆台前假意抹著保养品,不经意地问他:“吃饱没?”
“现在几点了,还问我吃饱没?”他一句意谓“好假”的话戳得她的心发疼。
美荷一怒,上了床便拉高被子,背对著他并决心不再理会这个大混球。
见她生气了,灯一关,仁周也躲进被窝中。
两人玩著躲猫猫,一来一跑,而追的人总是金仁周。
直到美荷被挤到床沿,她倏然起身。“金仁周,你做什么?”
耳边传来一阵嘻笑。“抱你呀。”
美荷嘟哝一句:“抱你妈个头,滚边去吧!”
“好、好,我滚边去。”他还当真在边边滚来又滚去,看起来挺险象环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