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周一听到“敢”字,阔少脾气便按捺不下:“下车!”
“下车?钱你不要了?”
怎么会这样?美荷见他一脸正经,立即放软姿态:“阿仁,你生气啦?嗯——别这样嘛,人家不过是开开玩笑,你就生气了?”
不仅口吻放软,整个身体也贴往他身上,又吻又抱的。
仁周狠狠地吻了她半分钟,又狠狠地推开她,不屑地说道:“少在我面前摆高姿态,我不吃你那一套。”
美荷很小心地安抚:“你别生气,没下一回了。”
“你确定?”
“对,我发誓。”
仁周自此更吃定她了。
加足油门,便往另一暗处行去。熄了引擎,毫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探索著;他知道这女人要的是什么,他也不吝于满足她。他要她没了他就活不下去,他要她毁在他的手里,他要她——一辈子当他的奴隶。
第七章
丽苏与仁周分手后,并未马上回家;不是刻意的,应是潜意识吧。她到了实周常去的咖啡馆等他。
他们并没有相约,只是单纯的一种——期待邂逅。
才踏入枫丹白露coffeeshop,她下意识地找寻那熟悉的身影。环顾了好一会,结果是令人失望的;她心情沮丧地挑了个靠门边的位子坐下。
一杯咖啡教她坐了二十分钟;正欲埋单之际,却见他走了进来。
服务生似乎挺熟悉他似的:“金先生,老位子?”
他点头,并来到熟稔的老位子上。不久,一杯茶便热腾腾地上桌,随即又呈上两样糕饼。
丽苏仔细观察他的动作,他正看著一本书,而且非常的专心,好像把这里当成图书馆似完全投入,全然不知自己已成了别人注意的目标。
丽苏不敢打扰他,招来服务生埋了单便出去。
她的渴望不多,只要一天瞧他几眼便可。
走没一百公尺,身后传来规律的跑步声;然而这并不足以引起她的注意,直到他出现眼前为止。
实周略微喘息地道:“我看见你的背影,所以——”
丽苏心情雀跃,但基于女性的矜持,已让淡淡的一抹微笑浮上脸庞。
“我以为你正专心著,所以没敢打扰你。”
实周很满意她的态度,至少,她并没有因上一回的事而翻脸。
“你应该过去找我的,如此我便不用连提包都搁在那里就匆匆忙忙跑出来找你。
不过,我不在乎,至少我追上你了。”
此刻的实周与办公室里的金先生,同是丽苏所迷恋的;即使她刻意压抑喜欢他的感情,但总办不到,镇日只想尽方法欲见他一面。只要能够和他有一丝的接触,她也心满意足。
她害怕自己的一念之差会害了他们兄弟俩,是以总极力压抑自己的渴望,一直低调且不著痕迹地面对仁周与金先生。她不希望自己成为罪人,更不容自己犯错;
这种矛盾吞噬著她,让她觉得好苦、好累。
面对实周若有似无的表示,她有些不知所措。
陪著他回到咖啡馆,两人一出现,几乎羡煞了馆内的客人与员工。
丽苏见他桌上的杯盘仍是满满的,就知道他追她时的心有多么迫切,心中不免因为他的用心而滑过一道暖流。
“你不是和仁周出去吗?”他一直注意著她的行踪,尤其自南部回来后,他更是挪出部分的心力追寻著她的身影。
“我们八点半分手,他说还有点事。”
“有事?和你一块还有什么事可令他分神?”语中净是不谅解。
他为她打抱不平令她感动,不过——“我们只是普通男女朋友,他有他的活动,我也有我的自由,谁都没有权利干涉对方。”
只是普通男女朋友?太好了。这是否意谓著——实周加紧脚步问她:“丽苏,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可以,我不介意。”丽苏只希望可以和他多谈些话,有更进一步的了解;即使不能相守,至少也曾经拥有。
“那我冒昧问你一句话,可是希望你别胡思乱想。”
见他如此严肃,她亦正容道:“有话尽避问吧。”
“你和仁周之间——”
原来他是问这事。丽苏也坦白地回他:“朋友,但不像情人。他当我是伴侣,我也曾经认真过,但后来我却发现我们的个性不同,所以——”
“所以你要和他分手?”
“分手?应该不至于吧。他并没有犯多大的错误,我是不可能向他提出分手的。”
犯错?实周原想月兑口而出仁周的花名远播,但他实在不是那种人。更何况,他是他弟弟,当人家哥哥的没道理为了争夺一个女人而去掀自家弟弟的底细,那著实不是君子行径,他不该做,也不屑做。
“是的,好好的一对情侣,是不该随随便便为了无关痛痒之事而分手。”
话转了一圈,令她好失望。这么的无所求,也不说些令她开心的话。
“喔,是吗?”
见她脸上失望的神色,他提议:“不谈这个了。不如我们去兜兜风,反正今晚你也有空,好吗?”
他柔和与尊重的口吻,与仁周专制却带讨好的语气有如天壤之别。这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教人舒服多了,丽苏觉得自己好似又更喜欢他了。
*****
美荷知道,自己再也离不开阿仁了。他的潇洒气度、顽桀不拘,在在向她施展致命的吸引力。明知他为人风流,她却情愿为他所掳获。
美荷白天上班,晚上又到KTV兼差;凭她一级棒的身材,只要敢露,财源自是滚滚而入。为了阿仁,她搬离了公寓,住进高级套房;而仁周又是以一大套谎言哄得丽苏团团转。
仁周一方面应付美荷,另一方面也不时在丽苏身上施压,只因她欠他一分人情。
一早,仁周在公寓门口等她,丽苏在他的morningcall醒来;而后门铃声吵醒了她的美梦,丽苏换上外出服,开门让他进来。
“仁周,这么早?”
早?仁周才刚由美荷的胴体月兑身。他厌恶那个女人,就像个榨人精血的妖女,一回又一回,的像是永无止境似的;比起他眼前的清纯小百合,美美实在是恶心到了极点。
“刚起床?”
他口中暧昧的语气教丽苏不寒而栗。仁周老是藉著一堆理由吻她,或是对她做出的举止;往日的风度翩翩,现在反倒成了“”了。
她略带戒心回以:“是啊。仁周,你先坐一会,我马上来。”
正打算离开,仁周却紧抓住她的手腕。“不用急,反正还早。”
“不!”
她凌厉且冲动的口吻令他犯疑,他问她:“怎么啦?”
丽苏摇了摇头。“没事,也许是刚起床,脑子还没完全清醒。给我五分钟,OK?”
仁周若有所指的:“我等不及五分钟了。”
“什么意思?”他的话给她很大的恐惧。“仁周,你放手——”
仁周稍一用力,连拔河的力都毋须使上,丽苏便已坐倒他的身旁。他又给了她一个狼吻,吻得太过挑逗,吻得有压力,教人有喘不过气来的恐慌。在他正欲进一步行动前,丽苏死命地推开他,女人基本的防卫本能出现了,她结实地咬了他一口,顿时让仁周血流如注。
丽苏可管不了这么多了,鞋也没穿,袜也来不及套便跑了出去,形态狼狈落魄;
一路上,脑海中闪过许许多多的画面。她努力地思索著,他的骤然改变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狼似虎一再地侵犯她?脑中一闪再闪,有如万花筒似的……钱,全是金钱惹的祸。自从她开口向他借了二十三万以后,他屡次以借她钱为由要求东、要求西,甚至还曾在公共场合强吻她并且恫吓她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