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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荷为了寻找那个多金公子,可是耐著性子天天在PUB等他现身;如此守株待兔了数天,那位多金的公子仍然不见踪影。就在她打算放弃之时,他又如熠熠星子般的出现在她眼前。
美荷不禁拉低肩带,风情万种地向他走来。
“仁哥,没有贵人多忘事吧?”
仁周在她的轻拍下回头。那丰胸蛇腰只勾起了他微乎其微的印象:“你是珠珠还是Joe?抑或是——”
再说下去,她可要面子尽失了。美荷截下他的话:“我是美美,和你去贵妃堡的那一位呀。”
经她一提,影像似乎全清晰了,他邪邪一笑。“今天还喝吗?”
美美说白了:“不,我要清醒地面对你的——一切。”
她的调调大合他对浪荡的要求了——干脆、爽快。他转身对同来的朋友告辞:“你们玩,我先走了。OK,今天的帐全算我的。”
他大方地付帐,爽快!美荷更是加深了对他的占有欲。
两人一出PUB,一刻也不浪费地直奔hotel。
美荷虽称不上身经百战,但她的胴体却也不是一般男子舍得推拒的;尤其是她这种自动送上门的尤物,男人说什么也不愿白白浪费。美荷妖冶的动作,早教仁周难以控制,一番翻云覆雨,仁周对她的身体更是爱不能舍。
事毕,美美趴在他结实的胴体上问道:“阿仁,你白天干什么行业?”
仁周告诉她:“大公司主管。”
“哪一家?”原先怕他会说他是时下流行的午夜牛郎,幸好他的身价不菲。
“干嘛?查户口?”
见他不悦,美荷立即住口。心中暗忖:反正鱼儿都吃下饵了,还怕他不上钩吗?
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反正闲著也是闲著,陪他玩玩也不赖;待时候到了,再狠狠拉他上钩,教他无处遁逃。
细白的葱手往他那话儿一握,即刻挑起了他的,共赴巫山再一回。
事罢,美荷假寐一会。她知道他走了,而且这一回搁下的数目又比上一回来得多,她也不想缠著他便放他走。
她相信,凭她的功夫,肯定能够让他回味无穷;她更有自信,要不了多久,便可成为他专笼的入幕之宾。
仁周一出hotel,随即又赶往PUB,酩酊大醉一番才方休。一回家后女乃妈便对他说:“少爷,金先生已等你很久了。”
爸等我?脑海内闪过一股不祥,准没好事。
他对自小带他到大的女乃妈说道:“女乃妈,就说我没回来,OK?”
“少爷,金先生他一直打开监视器——”
仁周原本要踏出的脚步马上又缩回来,他打了个寒颤问道:“真的?”
女乃妈点点头。“少爷,你还是乖乖上去吧,免得先生等烦了发脾气。”
女乃妈的话如同警钟般敲得他懒散不得,顺从地去见他的严父金同夫。
金父是个中韩混血的男子,自幼随母亲家族来台,并接掌了母亲家族的事业。
他这一生中唯一的缺憾便是生出了仁周这么一个败家子,放浪成性不说,其挥霍如水的态度比散财童子更阔绰。摆阔还不打紧,私生活糜烂,终日在酒色中混日子;
也不想想上梁并没有不正,他这个下梁有什么资格变歪呀?
厚重的红檀木门传来敲门声。
“进来!”门内是低沉与不耐的口吻。
仁周一推开门,老爸一脸的严肃相便出现眼前,他呐呐地问:“爸,您有事找我?”
同夫威严十足地回:“现在几点了?”
仁周瞧瞧腕上的表,道:“凌晨两点又三十七分三秒。”
同夫又问:“这么早你不在床上,去哪?”同夫实在不懂这个么儿的玩法为什么如此疯狂。看看他的哥哥们,中规中矩的,样样不劳他操心;唯独他,总教他这个做老子的时时刻刻战战兢兢,担心东、担心西的,老是怕他出事。
“爸——别糗我了,时间不过早了些罢了。”
“糗?仁周,你哥刚刚才打电话回来,说他还忙著公事,而你却在这玩通宵,太不像话了吧!同样是兄弟,怎么个性差那么多?”
好一个兄弟。说及此,仁周的怒火更加上升了。对,相同是兄弟,为什么哥就特别聪明而他就比较笨?哥彬彬有礼,他就学不来?总归一句,哥是哥,他是他,什么都无法跟哥比。
仁周不屑地说道:“这倒要问你自己,为什么基因会出错?”
金父瞪大了眼,缓缓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仁周见父亲发怒,也不敢再乱说话,只是推托地说:“我累了。”
金同夫心忖:时候确实不早了,也不想再和他耗下去,于是又下了一道命令:“要回房可以,但你得答应,往后十二点之前得回来,别再三更半夜的像见不得人似的夜猫子。”
十二点和凌晨两点也没差多少嘛,老爸怎么这么□NB462□嗦。仁周念念有辞的,毫不把父亲的警告放在心上。
一躺回床上,便又开始计划起明日的行程;邀谁出去、玩些什么……*****
搭机南下,实周与丽苏一直是形影不离的。
下榻饭店后,不过五分钟便又陪他东奔西走,又是跑业务、又是应酬吃饭、又是上酒廊,直至夜深方得以休息。一个“累”字怎么也不敢喊出来,只因她见识到了金先生的认真与干劲。他的步调很快,如果不加紧脚步,她是跟不上的;但丽苏却打从心里喜欢他的这股冲劲。
夜已深,两人在房门前分手,今天的应酬似乎让他筋疲力尽。
丽苏问他:“金先生,明早几点出门——”
实周以肯定的口吻回复:“九点。下一个行程是叙方,没错吧?”
“是,是叙方实业。”忙了一天,他的专注力仍然没有松懈,这分能耐就教她刮目相看了。
实周好似想著了什么,急忙告诉她:“你先回房,我还有事。”
“是,金先生。”丽苏顺从地回自己房间。
实周以公用电话联络父亲,并向他报告今天的斩获。
丽苏一进房,又马上出来,只因她忘了拿早上的一份合约书给金先生;一出房门,便见他以公用电话不知向谁认真地报告。这么一幕企业战士的专注神态,竟教她忘了出门的目的,只是呆呆地站在他身后看得出神。
一会,实周在结束通话后瞧见她的异状,遂问她:“姚小姐,还有事吗?”
他的突然开口教她吓了一大跳,猛拉回神,神情仍是呆呆的。“Sorry,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的。”
实周忙答:“我并不是责怪你,我只是问你有事吗?”
他急切的解释教她释怀,丽苏忙将文件交到他手上,并匆忙告退,以避开这尴尬的情境与心虚的情绪。
一回房,丽苏感到一阵面红耳赤,双颊如同加温似的渐形滚烫。心忖:怎么一回事?人家不过无心的一句话,竟教自己小鹿乱撞般的心跳加速。完蛋了,该不会是成了花痴见一个中意一个吧?思及此,丽苏忍不住自责起自己的水性杨花与用情不专。
为了抚平自己的胡思乱想,她拨电回公寓给美荷,但一直没人接听;call仁周的大哥大,也收不到讯号;数羊羊不来,好似患了失眠症,害得她一夜辗转难眠。
次晨,还没七点便起身,头疼夹带著失眠苦。她心想,完了,来台南才第二天便要告假,这要如何向老板交代?为了强撑病体,她勉强自己吞下两颗止疼药。
药效一来,头疼的感觉逐渐减轻。不曾化过浓妆的她,今天也不得不拍上腮红以掩苍白的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