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你现在不适合走路。”
“为什么?”
“因为黄汤下肚,加上你又是个初饮者,若一走动,我打包票,你一定会肠胃不适的。”左耀俊还没说,她还会捉兔子呢!
“我才不信。”
“喂——”语未定,她已吐了他满身,入胃又吐出的酒味掺杂着鹅肝酱,那味道真……
捏着鼻也得替她善后。他扶她坐在一边,月兑下脏衣服,便开始动手处理她吐出来的秽物。一会拖地,一会擦拭,吃下的食物热量,一下子又全消耗光了,而她也沉沉入睡,让他连气也发不上来。
洗完秽物,人也累歪了,两个人并肩一睡到天亮。
原本男侍阿德是有进来唤他出去结帐,可是一进门见此光景,也不敢吵着他们,熄了烛火,关上投射灯,只留一盏小灯便出去了。
次日,他在窗外的阳光照射下醒来,不光如此,人也睡麻了整只手臂,因为她一直枕着他的手臂。
他一动,她也醒了,不过眼前的光景令她心慌,完了完了!她竟做了不守信用的孩子。
他赤果的上身令她心生羞怯,他们孤男寡女竟在小小幽室——
“你醒了?”
“嗯!”
“那,可以动一下你的头了吗?”
“啊?!”詹楚嫣立刻坐正身,太羞人了,自己竟枕在他的臂上一夜。
“哇!都麻掉了!”他用力地甩动手臂,以减轻手麻的程度。
“sorry”她看了好抱歉喔!
“我又没要你道歉,小傻瓜。”他爱怜的模模她的发丝,那柔情蜜意丝毫不逊三年前。
“耀俊,这一回,你可是真心的?”
“天可明鉴。”左耀俊举起一只手向她,向天保证。
“那你愿不愿意——”
“愿不愿意什么?”
她的害羞全收录在他的眼底,他也会意了。“我们结婚吧!”詹楚嫣鼓足勇气说。
“这句话可是男人的台词喔!”
“谁规定的?你到底答不答应嘛?”他迟迟不回应令她心急,怕全是自己一厢情愿,那可就糗大了。
“嗯——”
“怎样嘛?”
左耀俊还假装我正谨慎考虑中,吊足她的胃口。“好吧!我答应你。”
“这么勉强吗?”
“才不会,这句话我早闷了好多年,就等你点头。”
化开彼此多年的心结,他们眼前的朝阳也显得更美丽更有希望。
左耀俊也没拖太久,马上行动,由父执辈出马替他说亲去,一下子,詹家两姊妹花成了抢手货。
詹父、詹母为了却心事,也没给男方多大的为难,便赶着替他们办喜事。有了琳琳先前的经验,这一次办起事来也不再生手,选蚌吉日,风风光光送女儿出阁。
当然秦孝柏与詹楚琳也出现在喜筵上;不过,他们两人倒是春风不如意,原来秦老太太限他们在满三个月内,必须传出“喜”讯,这可难倒了同居不同床的小俩口。
同居不同床,哪来baby生?可是女乃女乃又逼得急,逼得詹楚琳甚至扬言不惜毁约走人。
筵席散,新娘拉着妹妹在房内说些体己话,而新郎则与秦孝柏躲在庭院内商量房事机密。
“老弟,怎么办?”泰孝柏向左耀俊求救。
“坦白呀!”
“不可能的,我一坦白,不玩完了才怪。”泰孝柏原本打算埋掉撒旦这段记忆的,可是以目前的情况而论,他不出险招不行了。他的琳琳铁定不爱他这种古意人,否则怎么会这么疏远他。
“玩完了总比没得玩更好吧!”
第十章
“这也是,那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约她来宙斯呀!”
“你有没有说错,约她到宙斯?”秦孝柏实在不知左耀俊葫芦里卖些什么膏药,连这种玩笑也开得出来。
“我没有说错,而且你还必须以撒旦的身份来见她。”
“撒旦的身份?那不就明白表示我在戏耍她吗?”秦孝柏面对他们现在的婚姻,如履薄冰般的战战兢兢,若再拆了这一切,不反目成仇才怪。
“不是戏耍,是爱恋她已久,懂吗?时候不早了,我该回房找新娘子度过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了。”左耀俊起身回屋子,徒留秦孝柏在外头发呆。
詹楚嫣和詹楚琳两姊妹在房内叙话。“姊,你真幸运,嫁给自己的意中人。”詹楚琳好不羡慕她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孝柏也很特殊,不是吗?”詹楚嫣若有所指地暗示。
“他会特殊吗?除了一张俊得出色的面孔及能力高超了点外,他的脾气、个性太正经了,这对女人来说,是很枯燥乏味的。”
“琳琳,孝柏他——有很多好处,你可以去发掘他,只是你得用心点,我保证,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这么明白的暗示,若再点不醒她,那——也没办法了。
“慢慢发掘?姊,我只有一年——”詹楚琳差点说漏了他们的秘密。
“一年什么?”
“没事,姊——”詹楚琳话还没说完,左耀俊已进来,她只好闭嘴。“姊夫,不耽误你们夫妻的时间了,我先走了。”詹楚琳起身正要离开。
“琳琳,你和孝柏他——”
在这之前,詹楚琳并没见过左耀俊,纵使在宙斯俱乐部,他们也不曾碰过面,所以她才不会将左耀俊与宙斯牵扯上关系;加上她根本不知左耀俊和秦孝柏早已是挚交,更不会将两人和宙斯联想在一块。
现在即使左耀俊是以试探性的口吻问她,她还是不会怀疑到什么。“我们很好呀!怎么了?他向你抱怨什么吗?”
“没有,他没有。”
“那,我先走了,春宵花月夜,一刻千金价。”詹楚琳起身出房门,她一下楼便遇见左耀俊的母亲。
“琳琳,耀俊上去了吗?”
“上去了。”
“琳琳,你和孝柏认识,是耀俊介绍的,对不对?”左母无意间泄了他们的秘密。
“孝柏和姊夫?他们是旧识吗?”
“他们自这么一点点大就认识了。”左母还比了个小小的手势,还开心的表示。“他们俩还合开一家什么揍司的餐厅,听说生意很好咧!”
“揍司”?詹楚琳在心中打个问号。“亲家母,他们开在哪条路上?”
“好像是在中山北路吧!”
事情明朗化了,他们竟联合起来蒙她!“亲家母,谢谢你喔!我先走了。”
“好,好,小心点。对了,怎么没看见孝柏呢?”左母还热心的帮她找人。
詹楚琳便说:“他不在屋内,大概在外面吧!我出去找找。”
“也好。”詹楚琳一推出纱门,抑制不下满腔怒火。大可恶了!原来秦孝柏早知道我在宙斯俱乐部和撒旦有周末之约,自己还天真的以为,只要嘴巴紧一点不说,再也不会有人知道那一段曾经诿生的绮梦。
詹楚琳一出主屋,远远的就见秦孝柏站在水池边,她按捺住不悦走向他。“孝柏,我们该走了。”
“要走了?那我先去向亲家母辞行。”
他拧熄了烟蒂,正打算进屋,詹楚琳拉住他的手臂。“不用了,我已跟亲家母说过了。”好个亲家母,詹楚琳心中暗忖,秦孝柏,左妈妈可是你换帖兄弟的母亲,秦孝柏叫她一声妈妈也不嫌过分,现在他还想暗杠他与左家的关系匪浅。
“既然如此,那我们走了。”
“嗯!不过我想先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秦孝柏很讶异,这么晚了,还能去哪?
“你开车,我引路,你就知道了。”詹楚琳神秘兮兮的行径,使秦孝柏更有兴趣想知道,她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膏药。
“OK!你带路。”
由她指引,他们来到宙斯俱乐部的路上。
秦孝柏心里已大略知晓端倪。“琳琳,你听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