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你回来。"
"昱翔,乖不乖?"
想她也真可悲,亲生儿子只能叫她姊姊。一直不明白,关立冬为什么不肯让儿子留在她的身边,至少与她作个伴,可是他始终不肯说出理由来。
她明白他怕累赘,可是她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包袱,他将她藏在这,不等于担心他们的关系会曝光?真是一个矛盾的男人。
"乖,姊姊,昱翔很乖的。"
"这才是好孩子。脯,姊姊若回去,买玩具给你好不好?"
"好,一定哦!"
"好。"
他将话筒交给乔玉苹,在乔玉苹指示下到花园玩。
"妈,好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
"昱翔可以在你身边。"
"叫立冬带他去不就行了?"
"他不会肯的,而且他一我又不知道他去哪了!"
"你们没联络?"
“他行踪不明,我从何找起?问里面的人也没人知道,甭问了。"
“你们的关系很奇怪。”
"谁叫我跟上他这种男人。"
"后悔?"
"来不及了。"
"也许他在忙什么吧!忙完后就会回到你身边了。"
"希望如此。"她不敢抱丝毫希望,像他这样一去去个半年、十个月,也许未来更变本加厉了,那她岂不成了深宫怨妇?
"攸云,你爸爸身体大不如前了。"
"老毛病又发作了?"
"现在发吃得频繁,不如趁立冬不在时回来一趟。"
"黄家呢?
“过了追诉期了,他们也没办法再控诉了,再说他的恶行更多,我们也用不着怕他。"
"嫁奋及聘金呢?"
"抵销了。"
"那我们很不划算耶!"
"没办法了,花钱消灾,过过运也好。"
"妈,这一次若不是你们鼎力相助,我们也成不了姻缘。"
"还说这话,是你给我吵补偿立冬这个孩子,不过他对你是真用心吗?"乔玉苹觉得依范攸云所言,关立冬老不在家,这哪像是用心在对待她呢?
乔玉苹怕他是利用范攸云来报复她当年的失职,如果是这样,她绝不?坐视不管的,范攸云是无辜的,她再怎么亏欠他也不行以范攸云来赎。
"我知道他是真心待我的。"
"你确定?"
"不然我也不会死心塌地跟着他。"
"你不后悔就行了。"
"妈,别担心,不好的时候我会走人的。"
"他肯放人?"
"他不放人我就走不了吗?毕竟脚长在我身上。"
"攸云,我支持你的决定。"
"谢谢你,妈,喔!时候不早,我要用餐了,妈,你也准备吃饭了吧!"
她抬头看到时针指向一点,美巧早回去了,再不吃,热腾腾的菜也会变冷饭的。
她用完餐后,招来司机东富到市区购物。
她决定近期回家小住几个礼拜,反正关立冬说不定又会再失踪个半年不等。
⑨⑨⑨
必立冬已逐步计划狸杀诺辛维·卓比拉。
据他所知,美国方面的组织,为了争夺霸主之位,已内证许久,表面上风平浪静,私底下可是暗藏游涡,搅得组织内人心惶惶的,
不知下一个阵亡者会不会是自己,也因此让外来的力量轻易侵入,已有一半人另寻出路投奔其它组织了。
美国七海帮方面只剩以诺辛维为首的一半人员存在。
他会借刀杀人,关立冬也来个移花接木,他在两个组织之间先来个鹉蚌相争,他还派员支援,令诺辛维误以为同一阵线。
"立奥,还是你忠心!"
"好兄弟还说什么?"
"他们也太可恶了,竟吃上我的地盘来。"
"诺先生,不如来个反间计。"
"什么反间计?"
"你假装投降,然后……"他这边借花献佛,另一边捂巢翻穴,一闹一吵,两方人马更是誓不两立。
"他们也太可恶了,竟操了我的手下。"
"诺先生,不如来硬的。"
"怎么硬法?"
走到这个分崩离析的地步,诺辛维已无计可施,对关立冬的意见是言听计从。
这一搞不但补不平洞,还愈捅愈大,不但招来杀身之祸,也使关立冬成为X组织的红人;他也在X组织的协助下月兑离帮派,不过又扣上个名堂量给他——顾问。
他还是和黑社会月兑不了干系,这些老奸巨猾真够卑鄙小人的!
他要洗手,林威颂又模他一把,让他原本洗干净的手又沾上一处黑溃。
他想一功成身退,立即归隐山林,可是——
"奇怪,怎么不见人影?"他往卧房走也不见人影,也没看到留言。
莫非她不甘寂寞跑了?这下他可亏大了,才忙完工作就跑了娇妻。
他call东富。
"东富,她人呢?"他劈头便间东富。
"上台北了。"东富也没心机,也不会婉转一点解释。
"她怎么上去的?"
"我载她上去的。"
"废话!她不坐你的车子上去,我还用得着雇用你这个司机吗?"
"当然不会,老板。"东富是个老实人,只是老老实实的问一句、答一句。
必立冬忍不住发笑,他也未免太老实了。
"好了,我收线了。"
"是,老板。"
东富现在正在吃饭,因为范攸云放他长假,他也不用整天西装笔挺地待命,在家只是随便的一条短裤,关立冬一来电,他也是一手捧碗,筷子和电话拿在一手,东富的爸爸还在一旁笑他——
"东富,听电话筷子和碗也放下来,同时拿着像什么样?"
"是啊!东富。"连他妈妈也看不过去了。
"没办法,我这个老板让我紧张,你们都不知道,他的样子说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见到他的人不立正站好就好像很对不起他似的。"东富刚接下这份工作,心情是既欢喜薪水优渥,又害怕他的凶像。
其实他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样,只是天生的威严令人不战而粟,怕极了。
⑨⑨⑨
已回范家有六天的范攸云,正和儿子范昱翔玩得不亦乐乎。
佣人来通知她有外人找。
"谁?先生?他有没有说他哪里来的?"她回来这几乎是没人知道,除了东富及范家人之外。
"没有。"
"长相如何?"
"很高,不过那张脸很醋。"
"很酷?"她再怎么也猜不到,佣人口中的这位先生,因为太模糊了,而且定义不够明确。
“反正他的五官很少见。”
"是不是黄家的人?"
"应该不是,没见过这个人。"
"好,我去看看。女乃妈,先带昱翔进去。"
"是,小姐。"
她一送范昱翔入屋内,人也隐在大门边,爸爸不在,小心为上。
她一见是朝思暮想的关立冬,立刻走向大门。
"立冬!你怎么来这?"她立刻开门拉他进来。
"我问过东富。"
"喔!你这一次怎么这么早回来?"
"任务完成了。"
"那——不再出门了?"她一点也不隐藏欣喜地肩开眼笑。
"当然——会再出门。"他吊一下她的胃口,挫挫她的欢心。
"啊——"失望之色立即爬满她的小脸,嘴也翘得半天高。
"你的脸真像气象台,晴时阳光普照,阴时乌云满布,有时还来个偶阵雨。"他还十分顺口地溜起她来。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耍嘴皮子了?"
"讨讨你的欢心,不然冷落你这么久——"
"想贿赂我、巴结我,三两句就可以吗?少来这套。"
"你真难伺候。"
"谁叫你有案底,教人信服没用点心,随随便便可是不行的,还想混水模鱼?"她损损他。
两人这么亲密也会惹来佣人们的眼光。
原来大小姐是有男人,才会在通结婚那一天跟人私奔,老板还对外宣称什么也不知情,责任全推在黄家身遇上,佣人私底下也窃窃私语一番——
"老极也真是的,明明自家女儿不对,还什么责任全推给黄家。"底下一名女佣与黄家管家是姊妹,多多少少也会替黄家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