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夫妻俩还办了个party,不少娱乐界的名人纷纷到场祝贺,盛况非凡。
扁布置里外场所的鲜花近万朵,有粉红玫瑰当花径,香水百合一束一束排放在台阶,道贺的花圈、花篮更是排满小东路之长,场面有够浩大的。
道贺声络绎不绝,客潮汹涌,丈人的祝贺彩幛可是丈母娘大力坚持之下才掏腰包忍痛挂上的,怎么说呢?
因为温母知道女儿向丈夫开口要一千万,而丈夫却打折至三百万,为了女儿、女婿有心创业之故,硬是敲了老公一笔。
“信志,你这当人家丈人的不送支彩幛怎么说得过去呢?”这是礼俗,废不得的,不给女儿女婿面子,也要给他们温家面子嘛!
“喂!别想在我身上挖钱出来,我已出资三百万了,其它免谈。”温父可不傻,要送彩幛,可要花钱的,尤其他又是岳父大人,就凭“大人”两字也只有花钱的分,他才不要咧!
“你不送,万一外人说闲话——”
“说什么闲话,他们敢说什么闲话?”他可自认没什么落人话柄的,怕什么,谁敢说他温信志的闲话?
“上一次,你才刚在高长源的酒会上数落他这个岳父大人怎么当的,连女婿新居落成也不会做个面子,花个十几二十万做个彩幛,你没忘吧?”当初还形容高长源这人小器,今天换成是他,还不是——“你拿我和高老头比?”
“你说他是高老头,那你还不是温老头一个。”
“反了,反了,你是我老婆,怎么胳臂老往外弯?不帮我,反帮外人来抨击我?”
“谁叫你小器——”
“好、好,你说要多少才够?”温父最怕妻子说他吝啬了,禁不得气,月兑口而出地说。
“好,三百万差一千万——七百万好了。”
“你伙同女儿来抢我?”他已按捺不住气。
“谁叫我们是母女?”
“认了,认了,全栽在你们女人手上。”温信志在无可奈何下,只好提拨钱来,那支彩幛可轰动一时,因为它是一支造价最昂贵的喜幛。
当温父送达现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疼不已。
“老头,开心一点。”温母也看到他的苦相,便顶顶他的手肘提醒他,要他收敛一下苦脸,挤出一点笑容来。
可是叫他怎么开心得起来?心头肉被挖去一角,不哭已是很坚强了,还要求他开心,他现在的心情可比怨妇还怨呢!
“温太太,这喜幛真体面呀!”
“哪里,小case,我老公只提拨一部分零用金而已。”温母还免不了糗糗丈夫,谁叫他这个守财奴实在是小器。
“信志兄,小辈子女才成立个公司,这么大手笔?”同是业界早有心结的损友,一听他做了这么炫耀财富的事,纷纷前来一探究竟,顺便报报老鼠冤。
“小钱一笔。再说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不替她风光还能替谁呢?”他也清楚他们的来意,心想:好,既然你们羡慕我,就让你们嫉妒死算了!还加油添醋大肆渲染一番。
他那些损友一听,他不但不介意还更炫耀,使他们有倒帮敌人忙的体认,纷纷散去,不敢再纠缠他。
“老头,我替你报仇了吧?”
“还是你聪明,想了这个好法子让我有机会报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仇。”有这么一点点小回收,温父对于花了这大笔钱也较为宽心。
他们这一场开幕酒茶会,闻名台南区各业界,一些贵客,如时装界大老、名模特儿纷纷前来共襄盛举。
温氏夫妇忙著周旋宾客中,现场好不热闹。
林月葵及曾元汉也应邀出席,光看吊在梁上的彩幛,就够吓人了!千元新钞一叠叠,排排别在红绸彩上,红绸彩还有那么一点点不堪负荷摇摇欲坠状,令在场宾客不免替他们捏一把冷汗。
“元汉,太夸张了吧?”林月葵附耳对老公细语。
“温伯父是很小器的人,怎么肯出这么大手笔呢?”他也百思不解。他知道温信志尤其对雪莉最不满了,堂堂千金大小姐什么事不做,老和一些不伦不类的人搞三捻七,做什么模特儿、又拍什么写真集,他最不屑这种时下赶时髦的年轻人,衣服也不穿整齐点……反正意见可多了。
“唯一的女儿创业,当老爸的出资赞助,这事也是常有的,何必百思不解呢?
很简单嘛!”照常理是理所当然,不值得大惊小敝。
“问题是温伯父对雪莉很不认同的,尤其是娱乐圈这行业,他老早已抱怨连连,怎么可能会——”
“别管人家这么多,只要他们父女两人有共识就行了。你看,他往这来了,还不去打招呼?”她催曾元汉这个晚辈去向温父问候,她独站在一边等候他的差遣。
温雪莉眼尖见到了她,便去找她。
林月葵一直专心在曾元汉身上打转,一点也不知她的到来。
“月葵,元汉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温雪莉先开口问她,态度上满友善的。
“他人在那,有熟人。”她也放下戒心,不记前嫌与她聊天。
“过来坐坐嘛!”
“不了,我在这好了。”
“算了,不勉强你。你想要喝点什么?”
“不加酒精的就可以。”
“OK,马上来。”不过温雪莉可没这么好心,她特地端了一杯掺有琴酒的鸡尾酒给她。
“来,果汁。”
“咦!有酒精的味道耶!”她端至鼻前一嗅,有酒味。
“没有,保证没有。”温雪莉还一再表示没有。
她也不好意思说不,只好一小口一小口啜饮。起先只有水果香味,只是一入胃,哎哟!完了完了,今夜曾元汉又将惨兮兮了。
因为林月葵对酒精过敏,怎么说呢,既不是发酒疹,也不是全身痒,只是她酒品一级差,酒一入喉,同居人今夜休想入眠。
曾元汉在温雪莉通知下赶来制止林月葵发酒疯。
“月葵,你醉了。”
“没有,我才没有。”她已颠三倒四,站也站不稳了。
“我们回去吧!”
“我不要,我要跳舞。”
“跳舞?”他很惊讶。一向乖乖女形象的她会想跳舞?“我们家比较大,回去再跳。”
他半哄半骗想带她回去,可是她执拗得很,硬赖在这不走。
“不要,我现在就要在这跳!”
“月葵,不行啦!”围观的人愈来愈多,她林月葵不要面子,他曾元汉还要,心一横,半挟持半抱著将她由会场押回车上。
“元汉,我要吐了。”
“喂!你别现在吐。”
他才坐上驾驶座,她又说要捉兔子,他匆匆下车并开了她的车门以便让她吐出来,可是才刚来得及打开车门,她又一句“不要了”,害他又气又跳。
一回家里,她一会要唱歌、一会要洗澡,一会又要出去兜风,折腾下来,曾元汉骨头简直要散了,直怪是哪个没良心的拿酒让她喝,整了他一夜未眠。
好不容易她终于睡著了,不过也已凌晨两点,他累得趴在床上一觉到天亮。
而闹酒之人,还一副没事般的,他睡过头,还怪他上班迟到,他百口莫辩,也不知该怪谁。
从此过后,他绝对禁止她沾酒,不然就是谁给她酒,谁就要负责她酒后发疯的善后。
林月葵毫不知自己平常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发起酒疯来却是千军难当,非要人累得崩溃才甘心。不过也怪不了她,她又“不是故意”的,这句话比什么都来得管用,曾元汉有她这话一堵,也不再抱怨,毕竟她真的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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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已两个月了,迟迟未传喜讯,曾母特地来大厦这边担任监督及指导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