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当她回到灵山岛,虽然不懂慕容彻和裴璎珞之间出了什么事,但也知道她的机会来了。等了三个月,好不容易才让她等到,说什么都不能让慕容彻有反悔的机会。
“你笨手笨脚的别跟来,若是坏了我的好事,我可饶不了你。”
穆香慈警告完巧巧,确定此刻众人皆已熟睡,于是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往慕容彻的厢房而去。
穆香慈来到慕容彻的厢房前,用手中竹管戳破窗棂一角,对着里头吹进迷烟。待一刻钟后,这才轻悄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藉着微亮的月光,放慢步伐来到床榻前,低声试探轻唤了几声:
“慕容公子。”
“慕容公子。”
确定床榻上的男人因迷烟药效而陷入熟睡,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才安下心。
穆香慈开始动手解开身上的衣裳,直到全身赤果,接着掀开锦被,果身扑向床榻上的男人,红唇吻上他的薄唇,急欲解开他身上的单衣,当衣裳被她扯开,露出精实赤果的胸膛,红唇正欲吻上……
陡地,脖颈被一只大掌给狠狠掐住。
她惊骇得瞠目,看着原该被迷药迷昏的男人缓缓地从床榻上起身,清俊脸上的笑容令她浑身发颤。
下一刻,娇躯毫不留情地被他狠狠地往地上摔去。
同时,桌上的烛火被慕容彻弹指之间给点亮了,映照出地上穆香慈一身狼狈的赤果。
穆香慈被摔落在地,顾不得疼痛,慌忙拿起地上的衣裳遮掩身体,惊恐地望着坐在床榻上笑望着她、令她全身冰冷的男人。
“慕容公子,我……”她急欲解释,却不知该如何启齿。
“没想到我们还没成亲,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爬上我的床。一个姑娘家还用迷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还真是恬不知耻啊。”慕容彻冷笑,黑眸透着冷酷,无视她一身赤果,扬声叫唤:
“来人啊!”
下一刻,两名护卫倏地冲了进来,无视地上狼狈的身影,朝慕容彻拱手恭敬道:
“少主。”
“马上将这女人关进地牢里,没有我的吩咐不准放人!”
“是!”两名护卫不给穆香慈穿衣的时间,一左一右就要拉起她来。
“慕容公子原谅我!就看在我们即将成亲的份上,你不能这样对我!”穆香慈羞窘难堪地被两人拉起,只来得及用衣裳遮掩身前,身后一片赤果,一脸苍白地哭着求饶。
“马上带走!”含笑的俊脸冷眼看着她泪流满面,几近赤果地被带走。
“大哥,发生什么事了?穆姑娘她……”
同住主院的慕容莹听到哭喊声,披着衣裳疾步赶来,没想到却撞见几近赤果的穆香慈被两名护卫拖走。
“没什么。只不过是有人等不及成亲就想爬上我的床,还用了迷药企图迷昏我,大概是想造成既定事实,真是愚不可及。”慕容彻唇角勾起一弧冷笑,黑眸底透着冰冷。
慕容莹被吓傻了,没想到穆香慈会做出这种大胆的事来,该怪她太心急,还是笨得离谱。
“那……大哥打算怎么处置她?毕竟你们不是要成亲了吗?”
如果大哥真打算娶穆香慈,今晚就算是两人提前圆房也无不可;可大哥却用了这种羞辱至极的方式让人将穆香慈押走。
她都被大哥给弄糊涂了,大哥到底有何打算?
“一切等明日韦翰回来再说,夜深了,回房睡吧。”
慕容彻柔声哄着妹妹,黑眸底有抹疼爱。看着妹妹只披了件外裳,披头散发匆忙赶来,由此可见她对他的关心。
闻言,慕容莹心下明白大哥必是派韦翰去办了什么事,而且那事极可能与穆香慈有关。只好听话地先按捺住一肚子好奇,先行回房睡了。
当房内再次恢复寂静,慕容彻俊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将被扯开的单衣穿戴好,黑眸精锐地注视着被戳破一个洞的窗棂。
早在穆香慈靠近厢房时他就醒了,原本只是想看看她想做什么,没想到她真够胆,竟敢暗算他!
看来她还真是不了解他的手段。既然敢做出这种不顾廉耻的事来,那么他也就不需替她留面子了。薄唇扬起一弧令人胆寒的笑。
翌日一早,众人在知道昨夜穆香慈所做出的事后,一阵哗然。
就连一向支持穆香慈的乔姥姥也被这个消息给震呆了,她十分明白少主的性子,自是不敢在此时开口求情。
午时过后,韦翰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还带回两个妇人,一回来即到主院见慕容彻。
一个时辰后,慕容彻下令从地牢里带出穆香慈,还吩咐乔姥姥一同来主院。
穆香慈一脸难堪低垂着头,衣裳整齐地踏进主院小院里。没想到只隔一天,她的处境竟有天壤之别。
当她看到出现在这的两名妇人时,脸色更加惨白,心下一凉,一股恐慌从她背脊蔓延至全身。
“穆姑娘,我想这两个人你应该不陌生才是?”慕容彻坐在榆木椅上悠闲地把玩着手中的碧玉箫,笑看她惊慌的神色。
两名妇人一脸畏惧地来回看着两人,欲言又止,显然一路上已被韦翰吓过。
“这位是你的女乃娘,或者该说是你真正的娘;这位则是你们朱雀城里有名的媒婆。你们两个有什么话要说吗?”慕容彻手中的碧玉箫先是指向身着青衫的妇人,再指向一身花稍红衫的媒婆。
三人脸色发白,低垂着头,不发一言。
“张媒婆就由你先说吧!如果你还想四肢完好无缺的离开灵山岛,劝你最好照实说,若有半字虚假,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慕容彻笑着轻啜了口茶,含笑的目光锁住张媒婆。
“少主,饶命啊!”
张媒婆吓得跪了下来。从朱雀城被带来灵山岛的这一路上,就听着韦翰日夜说着他们少主的手段有多『仁慈』,早吓得心惊胆颤的她,这会更是恐惧得无以复加,不敢再有丝毫隐瞒。
“大约半年前,穆姑娘母女和方世刚父子找上我,要我作假穆姑娘的八字,待有人询问是否有阳女命格的姑娘时,就说是穆姑娘拥有这种命格。果然,被他们猜对了,隔没多久,那位老人家就找上了我,我便依照套好的话告诉她。”张媒婆指向一旁脸上刷白的乔姥姥。
“很好,下一个。”慕容彻含笑的目光对上穆香慈亲娘朱大娘。
朱大娘低垂着头,瞥了女儿一眼,心知再也瞒不住,只好全说了。
“我与方世刚曾是同乡旧识,但已多年不见。半年前,他突然找上我,问我想不想让女儿嫁入灵山岛做少夫人。身为娘亲的我,自是想让女儿嫁得好,在问过女儿的意思后,便同意依照方世刚的提议与他配合一。”
朱大娘虽觉得骗人不是好事,可她不过是小姐随嫁的丫鬟,在小姐无法替穆家生下子嗣时,代替小姐与姑爷生了个女儿,随即过继给小姐扶养。
而她则变成女儿的女乃娘陪在她身旁,心想若是女儿嫁来灵山岛,她也可跟着过来过好日子,没想到一时的贪念却害了女儿。
“巧巧,你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慕容彻问着静默一旁浑身发抖的胆小丫鬟。
“我……我不知道小姐八字是不是什么阳女,只知道小姐自从来灵山岛见过慕容公子后,就决定一定要嫁给慕容公子,不论用什么手段也要达成。”巧巧害怕地照实说。
“穆姑娘,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呢?”
慕容彻起身,右手执碧玉箫轻敲左掌,姿态一派闲适,清俊脸上笑容依旧,缓步走到穆香慈面前,以碧玉箫挑起她下颚,让她苍白惊恐的美丽小脸无法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