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过后,裴琉璃累得昏睡过去,孟应虎爱怜地轻吻她后,这才不舍地起身离开。替她盖妥锦被,下床穿衣,离开寝房时,江威已守在门外等候。
“从现在起,跟在她身旁,若是她有任何闪失,我唯你是问。”
是他这一阵子轻忽了她的危险,好在这次有祈真出现适时救了她,他绝不容许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是!”江威颔首领命。
“还有,不准任何人进去吵她。一个时辰后,叫小凤将浴池的热水添满,在小厅里等着她清醒。”孟应虎交代完后便大步离开。
当裴琉璃再次清醒,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耙情这个孟应虎是将她当成一道食物在啃吗?下手就不能轻一点?
裴琉璃羞窘地低吟出声,只觉得头更痛了。喝酒果然会误事,瞧瞧她做了什么好事!
守在小厅外的小凤听到内房传来声响,连忙走了进来,隔着床幔对着里头的人儿说:
“裴姑娘,大少爷有交代,你清醒后要服侍你沐浴,浴池里的热水已准备好,还请裴姑娘去沐浴。”
闻言,裴琉璃更加困窘了。这下子全孟府上下怕不都知道两人做了什么好事。两人一起错过孟家人最重视的早膳,而他又命小凤等着她清醒……无力地埋首双掌中,她真的没脸见人了,若是让娘知道了,她可有得受了。
“裴姑娘?”小凤久久没听到里头传来的声音,迟疑地再低唤了声。
“怎么了吗?”
孟应虎高大的身形无声地踏入内房,就看见小凤探头探脑地望着床幔。
小凤惊吓地抚着胸口,连忙弯身一福回报:“大少爷,我明明就听到里头传来声音,以为是裴姑娘清醒了,但这会又像不是。”
孟应虎唇角勾起一抹笑,知道此刻窗幔里头的人儿怕是羞得无颜见人了。挥手示意小凤先行退下,这才上前揭开窗幔。
含笑的冷眸对上一双羞恼明眸,冷峻的脸上有抹温柔。
不待她反应,将她打横抱起。
“你要做什么!”裴琉璃羞红了脸,不敢看向他,身子在接触到寒冷的空气时畏冷地在他怀里颤抖。
孟应虎低头看了她一眼,脚步加快,大步往床榻后的浴池走去。一踏进浴间,里头的热气霎时令人感觉温暖许多。小心地将她放进注满热水的浴池里。
裴琉璃双脚一踏进浴池内,随即躲到一旁去,身子缩成一团。
“你……可别再乱来了。”
孟应虎冷眸瞧她羞窘不自在的神情,忍不住低笑开来,爱怜地在她秀额落下一吻,并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他只是想单纯地陪着她沐浴而已。
“你不是个君子。明知我酒醉,就不该趁机占我便宜。”裴琉璃控诉他的罪行,羞恼的小手轻锤他胸膛。
“我从来就没说过自己是君子,你不也总叫我奸商吗?何况我与自己的妻子温存有何不对?”
“谁是你妻子!”裴琉璃仍是心有不甘。明知自己酒品差,真不该一时冲动,但,悔之已晚矣。
“如果不是你拒绝我的提亲,说不定我们早就成亲了。”提起这件事,他仍是十分不悦。
“你还敢提这件事!是谁先骗我的?!”裴琉璃的怒气不亚于他,气得小手从他的大掌中抽出。
眼看两人又要为了同一件事吵起来,孟应虎用了个最有效的方法阻止两人的争执,那就是低头攫住她的粉唇。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她。
裴琉璃气喘吁吁,无力地偎靠在他怀里,嘴里嘀咕着卑鄙小人。
“我和牡丹之间早已成过去,以后除了你,我不会再与任何女子纠缠,所以别再为了这件事生气好吗?”
裴琉璃轻哼了声,闭上双眸,他低沉的语调在她耳畔低语,犹如催眠曲般;还有身子泡在热水里,舒服得令她不由得放松身子,将全身的重量偎靠进他怀里,因知道他会保护好她。
“琉璃,还记得你曾说过你在出事时曾在马车上吃了些春满楼的糕点是吗?”孟应虎低头轻问怀里的人儿,在瞧见她倦累的模样,眸底浮现一抹爱怜。
裴琉璃嘤咛了声,只觉得全身慵懒舒服得不想动,就连眼皮也快要睁不开来了。小脸不自觉地在他胸膛里磨蹭着,似是在找个更舒适的位置,然后似是找到了般,粉唇微扬,满足地放松自己的意识。
孟应虎宠爱地注视着她毫无防备的小脸,舍不得吵醒她,看来他是把她累坏了。温柔地凝视着她的睡眼,直到水温变凉,这才拿起放在池边的布巾将她包裹好,大步走出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