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桶,真是一羣饭桶,真不知道养你们有什么用,这么多人还捉不住一个偷儿,比一只看门狗还不如。”
丁飞老远就看见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走进屋子。
“给我在外头好好的看着!”
“是,大人。”一羣侍卫齐声应和。
丁飞发现汪诣在屋内仔细的察看,他翻起一幅画,看看藏在后头的金银珠宝是否还在,然后又安心的放下画,继而察看其它东西。当他发现压在箱子下的信件全都不翼而飞,整张脸倏地变了色。
“小丁!”他气急败坏的向外头叫着。
“大人,有什么事?”一个看起来精明能干的人走进来,必恭必敬的应着。
“你是怎么看门的?我有一些重要的东西不见了,你说!谁负责?”汪诣大发雷霆。那些可是他犯案的证据,万一传出去还得了?因此他整个人变得有些歇斯底理,让小丁看了都吓了一跳。
“这个‥‥大人,很重要吗?”
“比你他妈的头还重要,你说重不重要?”汪诣气得将桌上东西一古脑的往地下扫去,吓得小丁往后跳了一步。
“是,是,很重要,很重要。”小丁点头如捣蒜,这个大人的脾气还不是普通的不好,因此他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你他妈的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我搜!到城里去给我好好的搜一搜,看有哪个人今晚不在房里的,就算错杀一人也不能给我放过半个。”汪诣气得神经都快断了。
“是,大人,我马上就去。”小丁唯唯诺诺的回答着。
“滚!还杵在这儿做什么?”
“是,我立刻就去办。”
伏在屋梁上的丁飞看到这一幕,心中只觉得好笑,他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开之后,才小心的离开知县府,回到客栈、换好衣服,才走过去看看湘君。还好,她还在睡。丁飞又回到自己的房里,将夜行衣藏好,然后把信件拿出来看。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丁飞的心整个都要气炸了。没想到那两头猪是那么的卑劣无耻,丁云只是遵循自己的良知不让任何人有作奸犯科的机会,他们竟就为了自己的利益便将他全家十口都杀了。
丁飞实在是忍不住想立刻就去解决掉那两头猪,但一想到湘君,他只得暂时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狠狠的发誓:“要是不把你们碎尸万段的话,我就不姓叮”他握紧拳头,直到手指都出血了,才慢慢放开‥‥#########第二天一早,汪大人家遭窃的事马上就传遍了全城。丁飞与湘君正坐在餐馆用餐的时候,人们还在不断的议论纷纷。
“活该,谁要他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吃喝玩乐,人民的事一点也不管,真是老天有眼,让他吃上这么一记闷亏。不过倒是苦了那些昨晚不在家的人,统统都被捉去了,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回得了家。”一个老年人哀声叹气的跟其它几个人说着。
听到这话的湘君不禁抬起头来看着丁飞,只见丁飞一副被冤枉的神情,但湘君一点也不相信,不过她当然不会笨到在大庭广众之下盘问他,她得等一个好时机才行。
只是这个时机还没有到,丁飞就遇上麻烦了。
“你,给我站起来。”一个官差横眉竖眼的走到他们身边,指着丁飞说道。
“差爷,有什么事吗?”丁飞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吃着饭。
“别吃了,跟我到衙门去。”官差大声的说着。湘君开始有点紧张了,昨晚知县府的窃案真的是丁飞干的吗?
“差爷,我昨晚可是哪儿都没去哦!”丁飞根本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只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慢慢的嚼着。
“我管你昨晚上哪儿去了,就算你是睡在娘儿们怀里我也不管。”官差瞪了丁飞一眼,其实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个小偷,倒像是位官家的大少爷,可是汪大人说要捉他去问话,他也没有其它法子。
“那为什么他要跟你们去?”湘君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这是什么社会嘛,连个拘票也没有就随便捉人。
看到一个漂亮的姑娘在跟自己说话,官差的语气和缓了些,“这都是咱们大人的吩咐。姑娘,妳要知道,我们是吃人家饭的,也没法儿有自己的意见。”
“这怎么可以嘛,总要有个理由吧!”湘君嘟着嘴说。
“姑娘,我们家大人是听苏州河畔的姊妹们说,你们昨儿个曾跟她们问起大人的事,所以我们家大人想请公子到府上去坐坐。”
“哼,会无好会。”湘君不屑的嗤哼,然后定眼看着丁飞。
“小君,没关系,我去一趟好了,不要让差爷不好办事。”知道原来是昨天的歌妓们好意告诉汪诣他们的事,丁飞暗忖,他这一去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所以便站起身来,拍拍湘君的手安慰着她。
“那我也要去!”一听丁飞要到官府里去,湘君便也要跟。
“那可不成,我又不是去玩耍,乖乖等我回来,再带妳去玩。”丁飞模模湘君的脸,让她的气全都消了,因为他的手很温暖,又带着安抚的作用。
“是,是,姑娘,妳就稍安勿躁,公子马上就会回来了。”那个官差看湘君及丁飞的打扮不像坏人,况且湘君又是那么的可爱,所以连讲话的语气都客气多了。
“好吧!那你要快点回来喔!”湘君叮咛着,衙门可不是有趣的地方,她确实对它没什么兴趣。
“走吧,官爷!”丁飞气度不凡的往门外走去,官差见状也赶紧跟了过来,而湘君只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愈走愈远,直到看不到了。
“姑娘,妳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原先在客栈里吃饭的客人都不住的安慰她,让湘君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她哪来这么大的魅力,能使这些人这么关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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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知县府的丁飞,老神在在的面对着汪诣的询问。他编了一个假名,然后又装成一副搞不太清楚的模样,汪诣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好先将他关在牢里三天,吩咐手下去查探丁飞所说的那个名字是否真有其人。
三天之中,湘君几度按捺不住想到牢中去探望丁飞。但是丁飞却托人来告诉她,要她不要到那儿去,弄得湘君老大不高兴的,可是又不能不听丁飞的话,因为她已经知道知县府内失窃的事的确是丁飞干的了,所以她只好乖乖的待在客栈内。只是少了丁飞的陪伴,她老是觉得不对劲,到最后干脆整天关在房里睡觉看书打发时间,弄得掌柜的以为她担心过度,深怕她会想不开。
就在第三天晚上,苏州城内来了一个不寻常的人。当汪诣找不到证据而想放丁飞回去的时候,白凡却夜访知县府。
“汪大人,别来无恙啊!”白凡早就听说苏州的汪大人是如何的敛财劳民,因此特地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哎呀,白大人,您怎么会到这儿来了?”见到白凡出现,汪诣吓了一大跳。白凡的嫉恶如仇是人尽皆知的,难不成他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而到这儿来查案的吗?
“找个人。”其实白凡是打听到湘君与丁飞目前落脚在苏州城,因此连忙马不停蹄的追了来,想碰碰运气是否能遇到湘君。
“小事一桩,只要白大人您说一句,我马上为您找到。”
“没关系,不急,我还想在城里多玩一阵子呢!早就听说苏州出美女,一路走来还真是名不虚传。”
白凡的风流在江湖上是众所皆知的事,因此汪诣一点也不觉得讶异,只是不停的呵呵笑着。“白大人果然是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