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上哪里去?,”他努力使自己冷静,想像着云小扁也许只是出门去了,不见得会有什么意外,但他自己却知道,这个想法几乎一点也不可能,她的消失,绝不可能只是独自出门。“有没有打电话到舞蹈中心问过?”
“问过了啊!他们说小扁下课后就像以前一样的回家了啊!”阙玉珞焦急的回答着,“而且小扁在高雄除了我们之外,就没有其他的朋友了啊!”
“会不会她出去买点东西忘了告诉你?”阙玉寒问了个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问题,云小扁与阙玉珞之间的母女关系他老早明白,而他也早就发现他们母女间的依恋并不如常人,毕竟一个曾经死去的母亲再回到自己的身边,就算形体早已放弃,但那份亲情,却永远也不会更改。
“就算是那样她也该回来了啊!我今天只上半天课,她也说等她下课就会回来陪我的,更何况,她从小出门从不会不先告诉我一声的。”阙玉珞的心在此刻就像挂有千斤重的石头般忐忑不已,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小扁,怎么会这样就消失了呢?她不愿也不敢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又不得不去面对这一个已经存在的事实。
“你先别急,我去问问附近邻居,或许他们知道小扁上哪儿去了也不一定。”阙玉寒先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因为他知道着急对现在这种情况是完全无济于事,现在他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的脑子慢慢且清晰的判断,以及慢慢的找寻任何可能的线索。
人冲到了屋外,阙玉寒就附近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按着门铃,也不管人家是否当他的举动是个疯子,但每问一家,他的心就冷去一次,因为没有任何人知道云小扁上哪儿去了,没有一个!
“你是在找那个爱跳舞的女孩吗?”突然,一个年的七十岁的老伯伯走到手正要按门铃的阙玉寒身边问着。
“是、是!你看到她了吗?什么时候?”一听到有人知道云小扁的下落,他的心霎时被提到了半空中,他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心情究竟为何,既想知道,却又怕这只是一场空。
“我以前下午遛狗的时候,她常常会打开大门跟我打声招呼。”老伯伯慢条斯理的说着。
“是、是,然后呢?”阙玉寒很想要他不要废话了,但这个老头儿有可能是最知道云小扁去处的人,因此他只能捺着性子问。
“结果啊!今天呢,我去遛狗的时候,看着她正巧回来,我就跟她在门外聊了起来……”老头眯起眼睛回想着,但他这个动作却只让阙玉寒拼命叹息,他还要回想多久呢?
“是,然后呢?”但阙玉寒只能这么说。
“然后就来了一部黑车子,下来了两个人,说什么有人请她到一个地方去……”
“什么人?什么地方?”阙玉寒捉住老头的手激动的问着。
“别急好不好,你不知道我老了是不是?你是她的男朋友是不是?”老头子突然笑了起来,然后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好眼光哦!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还没看过这么可爱善良的女孩子。”
“是、是……”阙玉寒无奈的摇着头,却又不敢大声说话,遇上这种温吞如水的老头,他也只能压住心中想大喊的念头,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哦,对了,他们说有一个姓阙的男人请她到第一饭店去。”过了许久,老人手往脑袋上一拍,终于回想起当时的情形。
“结果她就去了?”什么跟什么啊,他什么时候请云小扁到第一饭店去了啊?
“是啊!她起先有点惊讶,但后来还是上车了,对了,先生你贵姓啊?”
“我姓阙,谢谢你了,老先生!”一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阙玉寒立刻回了声之后,就冲回到云小扁的房子里,“珞珞,快,我们到第一饭店去,事情我车上再跟你说。”
“好,好,问题是小扁到第一饭店干么?”她一点也不敢耽搁的就往车上跑,但口里还是连忙问着。
在这一路上,阙玉寒便把刚刚那个老头的话再重复了一次给阙玉珞听,而她听完之后,只是频频的摇着头,摇得看着她的阙玉寒头都晕了。
“你拚命摇什么头啊?”他莫名其妙的问着。
“我在摇……你怎么可以骂她傻?”阙玉珞仍继续的摇着头。
“她要不傻,为什么人家一开口她就跟着走了?”
“你真的不是普通的笨哦!那是因为,她以为要她去的人是你啊!”她微微的叹着气。
“问题是我又没叫她!”阙玉寒还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不知道啊!我的月牙儿从小就是这个个性,她不喜欢的人,叫她一百次她腿也不会动一动,但要她喜欢的人叫她,她一定立刻飞奔而去。”
“月牙儿……”他终于体会出阙玉珞的话中话,心中只是一片混乱,但混乱中却又有着一丝清明。
“懂了吧!”阙玉珞微笑的看着他,“开快点好吗?虽然你已经闯了五个红灯,被拍了三次照,但是我还是觉得你开得太慢。”
“我要知道就好了。”阙玉寒叹了一口气,油门猛力一踩,“现在我只想立刻到那个地方,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傻,人家随便一叫就上车了。”
“什么叫人家随便一叫啊?”阙玉珞一头雾水的问着。
“好,我再快点……”阙玉寒点了点头,然后脚猛力一踩。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要冒自己的名找云小扁去,但是,他知道,若是她因此而遭到任何的不测,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一辈子……
第七章
“你们在搞什么飞机,干么带回来一个不相干的人?”王诚在房门外压低了声音怒斥着眼前的两个男人。
“老大,你上次指的女人就是她啊,所以那天我们就跟着她回去,然后今天按计划‘请’她来啦!”一个大个子很无辜的说着。
“你眼睛长哪里去了,你自己看看像不像?”王诚由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丢到大个子的眼前,“像吗?”
“是不太像。”另一个小蚌子凑到大个子的身旁看了看后说,“今天这个漂亮多了。”
“我管她漂不漂亮,我要的人是花韵欣,她对我才有帮助,你们的眼睛耳朵是不是都死了,给我绑个没用的回来!”王诚还是气在心里。
他打花韵欣的主意很久了,因为花家的生意对他来说太重要了,可是她居然为了一个什么阙玉寒,就对他的殷勤视而不见,他王诚哪点比不上阙玉寒了?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就偏偏花韵欣看不上眼,为了自己男性的尊严,也为了花家的主意,他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将花韵欣弄到手,谁知,竟然出了个大乌龙,这两个白痴绑来了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到这,这不是麻烦是什么?
“老大,可是照你的说法,那个姓阙的死缠花小姐不放,可那天那个姓阙的眼睛一直在这个女人身上啊!我们怎么知道她不是呢?”小蚌子为自己的行为不住的辩白着。
“谁管他眼睛放在谁身上啊?我要的不是这个人,好了,你们说现在怎么办?”王诚冷哼一声的说。
“不怎么办。”大个子在这时突然邪邪的笑了起来,“老大,反正我看这个女人挺美的,你不要的话就留给我们兄弟两个,我们保证下回绝对不会绑错人,然后,呵呵,让你的霸王硬上弓计谋完全达成。”
“滚!”王诚虽然表面上仍是怒气冲冲,但一想起房里正处于半昏迷状况的美丽女人,他的心却也跟着动摇了起来,“门外给我好好看着点,有你们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