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吗?”夜风大惊小便的叫着,让他那原本就有点英挺但却凶狠的脸,霎时看起来有些可笑,“我从小到大还没有去过咖啡店耶,你怎么会想到要开一家叫‘二十四街’的咖啡店啊?”
“好玩嘛!什么柔情咖啡馆、浪漫咖啡馆听起来多可笑啊!我的二十四街多有派头,就像美国名字一样。”汝儿得意的说着,因为其实她的确是看了一部美国电影,发现里头二十四街这个地方相当的有趣,所以她才会取了这么个名字,希望所有到这里来的人都能感受到她的亲切以及自在。
“这倒是。”夜风点了点头。
“你真的没有到过咖啡馆吗?我以为在台北的人早就习惯到咖啡馆里谈事情了呢!”汝儿好奇的问着。
“我们才不会去什么文绉绉的咖啡馆里谈事情呢!要是动刀动枪了起来,多煞风景啊!”夜风忍不住的叹息着,想着一群老大在咖啡馆里谈判的驴样,实在是够可笑的了。
“动刀动枪?!”汝儿听到这句话瞳孔霎时放大了一倍,为什么他们要动刀动枪?
“我没说,我什么也没说!”看到汝儿脸上的表情,夜风马上就知道自己泄了初云的底了,这还得了,要是被初云知道他在汝儿的面前干了什么好事,他不被初云剥去一层皮才怪。
“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汝儿不死心的继续追问下去,一点也不管夜风那急欲隐藏真相的表情。
“没什么,跟正常是一样的,你就别再问了,再问被初云知道我就真的死定了。”夜风苦哈哈的哀求着汝儿,但是汝儿却一点也不肯放过他,她要知道为什么初云天天都要工作到那么晚,又要一大早的出去?有什么工作必须这样折腾人呢?
“好吧!不问就不问,你干么这么怕他?他又没有强迫你留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汝儿换了个方式,但是还是想知道真相。
“不要露出这种可怜的样子嘛!我会心疼的。”夜风流里流气的笑着,“你为什么会那么讨厌他?你不是……”
“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汝儿立刻堵住夜风的话尾,什么也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不像,至少从初云口里我知道不是这样的。”夜风像捉到汝儿的小辫子一样。
“他告诉你什么了?”听到初云曾经对他说过什么,汝儿一心一意的想知道。
“什么也没说,你们两个一模一样,半个口风也不露,不过这点你们倒是相同的。”夜风仔细打量汝儿眼中的急切,发现她并不真的像她自己口中所说的,对初云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永远也不会跟他有任何的关系!”汝儿恨恨的说着,就算她以前真的曾经跟他……但是以后绝对不可能!
“算了,换个话题吧!难得你愿意说这么多话。”夜风叹了一口气。
“好吧!你想不想到二十四街去尝试看看像个正常人一样的喝着咖啡?”汝儿果真换了个话题,但却在无意中诱导着夜风。
“想啊!”夜风兴奋的搓着手。
“那我带你去好了,就算可怜你一次。”汝儿假装牺牲一样可怜兮兮的说着。
“好……”夜风听汝儿这么一说,高兴得都跳起来了,但好的尾音都还没结束,他就警觉的望着汝儿,“你有企图哦!”
“我哪有?”汝儿死赖着不承认,好不容易让他放下了戒心,居然一下子就被他发现了。
“你哦!”夜风调皮的揉揉汝儿的头发,“居然敢诱拐我做错误的决定!”
“我才没有!”汝儿还是怎么也不肯认罪,不自在的甩去夜风在她头上的手,却突然发现有一道凌厉的眼光射到她的身上,她急忙的转身。
“初云!”倒是夜风先大叫了起来,他高兴的走到初云的身旁,“怎么声音也不发一个,你想吓死我们啊?”
“我只是不想破坏你们之间的‘好’兴致!”初云眼光深沉的看着汝儿,让汝儿浑身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说这是什么话?”夜风像是一点也没注意到初云语中的怪语气,拍了拍他的右肩,“今天怎么这么早?才十点就回来了。”
“我回自己家还犯法啊?”初云脸上闪过一阵痛苦的神色,然后马上恢复平常的冷漠,“你还待在这里干么?”
“哦!对,我该回去我自己的地方了,汝儿,明天见!”终于后知后觉的看出初云眼里一种纯男人的占有欲,夜风聪明的模模鼻子走回自己的屋子,好弟兄就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而他是个聪明人。
“明天见!”对夜风甜甜的笑了笑,汝儿缩回沙发上一语不发,脸上像是这房子里除了她一个人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人在。
走到落地窗前的躺椅上坐下,初云仍穿着他厚重的外套,也当客厅里没有半个人一样。
又看了十分钟左右的电视,汝儿一点也不知道里头上演的是什么东酉,她只是很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决定回到自己的房里,因这种气氛太诡异了。
“不要客气,就当是你自己的家,有我在会让你不自在吗?”初云带着揶揄的声音从汝儿背后传来。
才刚想站起来的汝儿被他这种语气弄得一肚子火,马上就又坐了回去,谁伯谁?他当她是个弱女子,还是那个用真心爱着他的女人吗?别想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开口,汝儿就像自己以往的作息,在这个该洗澡的时候站了起来走回房里,但回房前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发现初云已经睡着了。
睡死算了!汝儿恨恨的在心里骂了一句。
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后,汝儿换上了他买的睡衣,她告诉自己这完全是不得已的,她根本一点也不想穿他买的东西,实在是因为她没有衣服换。
从浴室走回自己的房里,汝儿瞄瞄初云,他还是睡着,汝儿开始觉得有些奇怪了,他真的这么累吗?她故意大声的做着事、大力的走着路,可是他居然一点也没有被她弄醒,还穿着那件风衣躺在落地窗前。
还是没办法不去注意他,汝儿告诉自己,她只是不想做个没礼貌的人,穿着人家买的衣服、住在人家的地盘,而连句晚安也不说。
走到初云的面前,汝儿瞪着他,仿佛希望这祥就能将他瞪死一样,但是忽然间,她觉得有些怪异,因他的脸苍白得可以!
“你怎么了吗?”汝儿冷冷的问着。
他没有回答,只是睡着。
在汝儿来回的瞪视下,她发现到一个不寻常的景象,他的风衣右边的袖子上有点不正常的颜色,汝儿仔细一看,是深红色的!而在他的手上,有着凝结的红色块状物,她一看就知道,那是血!他受伤了!
“初云!初云!”汝儿急急的推着他的肩。
“什么?”初云大梦初醒般的申吟了一声。
“你受伤了是不是?”汝儿着急的问着,可是初云却只是皱皱眉,什么也没多说,又将眼睛闭了上来。
他是受伤了,汝儿肯定的想着,而一想到他居然连最基本的处理都没有做就呆呆的睡着,她不禁又不忍心了起来,于是她走到浴室里,拿来一条干净的毛巾后又跑到初云的身旁,“把风衣月兑掉。”
“别吵我了,去睡你的。”初云不耐烦的叫着。
“不行,快点把风衣月兑掉让我看看你的伤!”汝儿气得大叫,怎么会有这么烦的男人啊?都受伤了脾气还是一样的拗!
仍然不作声,但是初云却将眼睛张开看着汝儿,他的跟神有些涣散,让汝儿一看就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前兆,如果她再不加处理的话,可能他真的会一睡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