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多,C大校门口停放了数十辆机车,熙熙攘攘的人群挤满校门口左边的平台,轻松愉快的喧哗声,显示出他们的快乐与惬意。刚从期末考的魔爪下解月兑,当然要好好犒赏自己连日来的辛苦熬夜。
暑假万岁!出游、联谊,冲了啊!
九点二十分。难得今天他们吃到的时间颇短,平常都要拖上个二十多分钟,全部的人才会到齐。陈博文清点现场人数,确定最后一个迟到者抵达现场后,准备开始今天出游的第一个行前工作。
“为采公平原则,这次出游一样按照惯例,大家凭自己的运气决定坐的是哪一台车,载的是哪位漂亮美眉。抽完钥匙后,没有反悔的余地,没有交换的机会,一切都是命运。Hey,男士们请将车钥匙拿出来,要收钥匙了。”陈博文拿出一个大牛皮纸袋,让他们将钥匙投入其中。
他走向最近的聂晨钟收钥匙,再来是阿鸿、萧弈河……
陈博文收齐钥匙后,在众人期盼的眼光下,将牛皮纸袋用力的摇晃搅拌。
重头戏登场。
“好啦!我们现在开始抽钥匙了。”
聂晨钟后援会的成员们眼神一亮。她们在聂晨钟钥匙曝光的那一剎那间,仔细记住想抽的那把钥匙形状,心中祈祷能抽到第一目标的车钥匙。
其它人也努力地为自己的车钥匙运气祷告,希望它能够被胸大臀翘腿长的正妹抽到。
斑兴、泄气、欢呼、叹气、可有可无、毫不在意,几家欢乐几家愁的情况下,抽钥匙的工作接近尾声。
“小妍妹妹,只剩下你没抽钥匙。”陈博文在女生堆绕一圈后,手上的牛皮纸袋愈来愈轻。现在,里面只剩下一把钥匙。
“我没得选择吧。”封妍轻叹道。
四十八分之一的机会,有可能这么凑巧吗?分明是有人做了手脚安排。
陈博文笑嘻嘻的对她偷眨了下眼。
“最后一个抽的人只能抽大家剩下的钥匙,当然没得选择。”陈博文故意曲解她的话意。
她将牛皮纸袋中最后一串钥匙拿出来,拿出那串她经常看到的车钥匙。
“现在请各位车钥匙的主人,去认领抽到你车钥匙的那位美女吧。”陈博文拍拍手掌,示意车主与乘客开始去互相找人。
封妍微笑地拎着手上的那串钥匙轻晃。
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呼唤司机聂晨钟前来。“聂学长,麻烦你了。”
聂晨钟在封妍摇晃钥匙前,早笔直地朝她的方位大步走来。
唉!这声叹气是娘子军们为聂晨钟载到一位美女感到危险的叹气。聂晨钟居然载到传言中的劲敌,等会儿她们更要加把劲了。
唉!这声叹气是男社员为流失最后一次一亲芳泽的机会而叹气。现在是六月底,也许暑假结束后,小妍妹妹就会盖上聂老大专属的印章。虽然自掂斤两觉得竞争不过聂晨钟,但是能够载小妍妹妹出游,他们也满足了。
镑自找到今天出游的同车伙伴后,机车引擎发动声轰轰不绝于耳。
确定所有人皆坐上机车、扣好安全帽后,陈博文高声喊道:
“出发!”
社长一声令下,四十八辆机车分成四个梯次,浩浩荡荡朝位于市郊的“秋园”迎风奔驰。抵达秋园后,众人忙着生火烤肉。烤肉现场耐人寻味的分成三组,一组刚好配两个火炉。
聂晨钟被一群达成共识的后援会娘子军团团围住。每当他移动脚步,随即会有两三个女孩子缠住他的动向,即使聂晨钟摆脸色或沉喝她们挪换位置,也丝毫不见成效。
自从一下机车后就没机会与聂晨钟说句话的封妍,看了彼方形势,也知道她们是有意排挤她。耸耸肩,状似无所谓地在另一个火炉烤肉;而成宁仪则义无反顾地陪伴在孤单表姐身边。实际上,她是哪边有好吃的就往哪边钻。小妍烤出的食物绝对不会烧焦或是半生不熟,成宁仪还可以保证绝对香喷喷唷。两大社花在这个火炉边,炉旁自然围了好几圈跆拳道社的爱慕者。
至于自知追求社花无望的其它人,以及衡量情势放弃倒追聂晨钟或转移目标至萧弈河身上的女生,聚集在最后一组火炉,人数仅次于第一组人马;他们和封妍那组互有往来,嬉笑玩闹声最为热络。
社长真命苦。陈博文接收到聂晨钟濒临极限的忍耐眼神后,认命地将纸盘中的烤肉迅速扫入胃袋。反正大家吃得差不多半饱了,该进行下一个节目,做些运动,帮助热量消耗。
“有没有人要打球?”陈博文从行李中挖出一颗白色排球。
他们眼神怪异的来来回回看着那颗球与沙滩。就算是青春有劲,也用不着这样证明吧!现在中午耶!太阳正毒辣辣的晒着沙滩,沙子烫到可以炒栗子了。
封妍将手上的烤肉夹放着,问道:“我要去,有人要一起来吗?”
“我去。”成宁仪连忙将吃一半的吐司夹肉塞入口中,含糊不清的应声。
“我也去。”小妍妹妹与宁仪去打球,他们岂有枯坐在烤肉炉旁的道理。于是他们那一组的人几乎都站起来活动筋骨,准备打球去。
至于聂晨钟,他早放下食之无味的烤肉,以行动表达他强烈想打球的意愿。
娘子军望了下足够将人晒月兑一层皮的大太阳,又看了看蒸冒着热烟的沙滩。虽然阳光是肌肤美白的大敌,但是起身跟随去打球的仍有将近十个人。
“要打球的直接跟我走,不打球的记得顾好火,不要等我们回来时,看到这里成了一片火海。”陈博文叮咛完,率领一票人马往炙热的沙滩杀去。
众人滑下堤防,踩上灰黑色的沙滩——
“哇咧!好烫!”几名月兑下球鞋的人,一踩到晒得热铁板般的沙子,反射动作的缩回光溜溜的脚丫子。他们怕球鞋进沙不好清,在烤肉营地那边先月兑下了。
“你们没带鞋子来吗?”陈博文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们猛跳脚。
“没有。”典型两手空空出门玩的人。
×的,他们哪知道沙子会这么烫啊。
“没有穿鞋子没有擦防晒油,脚被烫破皮或是被晒伤晒黑,本社一律不负责任。要反悔的人请自行上去,招待不周的地方请多多见谅。”陈博文招牌笑容一出,几个人模模鼻子,安分地折回去补作防晒工作与穿鞋的工作。
很好,又少了两个。
两名娘子军在踩上沙滩时,虽然隔着一层鞋子保护,仍是可以感受到沙子的热烫。炽人的温度告诉她们,中午时分在沙滩上行走或是运动,绝不是一件明智的事。衡量大局后,她们觉得树荫比较可爱,还是回去营地算了。
“一二三四五六……三十八个人。”陈博文清点现场人数。
“三十八个人打沙滩排球,太夸张了吧。”成宁仪咕哝。
“谁说排球只能当作排球打。人数太多,我们换打躲避球。”陈博文指挥社员们用随处可捡的碎贝壳在沙滩上画出一个宽大的“日”字形球场。
“打球要加些赌注打起来才过瘾,我们来插个赌如何?”阿鸿高呼。
“赞成!”男社员们快乐的举高双手同意。
“要赌什么?”陈博文询问。
“既然来到海边,输的那组要被大家丢下海里面,学长觉得好不好?”封妍微笑的提议。
“没问题。”他们仍然快乐的高声响应。
“内野最先被清场完毕的那组,要被赢的人给丢下海去泡澡。”陈博文将赌注与比赛规则简单述说一遍。躲避球赛热烈展开。
全部的人分成两边打躲避球。很快地,坚持与聂晨钟站在同一个场内的娘子军被人快速清光,功臣首推陈博文与成宁仪。除了他们两个特意的瞄准之外,男生们打躲避球的超快球速,也使得她们常常来不及闪躲就被球击中出场。与大家实力落差最大的她们是第一批躲避球赛的牺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