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币掉电话,乐谣开始在室内焦躁不安地踱着步,咬牙切齿地愤恨着,“欧诺,你个大笨蛋大沙猪……”
将手机重重地往床上一抛,才算是解了百分之零点零一的怨气。
双手捂着脸颊,好红,好烫——
那个祸害!
窗外一轮圆月,皎洁明亮。
室内的人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乐谣将拿起手机看了下,凌晨一点一刻,妈的,说要打电话的那个人现在在干什么?
打过去问问?
乐谣轻轻拍着自己的脸颊,将这个念头适时的扼杀掉,可不能自乱了分寸,不就是玩若即若离的游戏吗?看谁沉得住气,她就不信了,他在没有将她哄上床之前会放开她。
恶狠狠地将手机关掉,乐谣冲天花板眨眨眼睛,闭上,睡觉!
“TMD!”
乐谣睁开眼,眸中哪有一丝睡意,将手机开启,她反复计较,还是觉得不应该在这时斗气,虽然如果他真的打电话过来的话她可以假装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但是何必呢?
开机!
她要开机,他没有打电话或者是很晚打电话,理亏的都是他,可是一旦他打电话过来她手机关机的话,理亏的就是她了。
要沉得住气!
深深呼入一口气,缓缓吐出。
第二天顶着淡妆出门,外表依旧光鲜,可是内行人一看就能看出她眼下不轻的黑眼圈,乐谣对着镜子冷笑着,那人,怎么可能不是内行?
“对不起。”男人脸上满是愧疚,“昨天晚上拍戏拍到一点半,太晚了,我怕打搅你休息所以没打。”
大爷,你是会那种会打心底里体贴女人的人吗?
乐谣脸上带着虚弱的笑容,轻轻摇头,“没关系,你注意身体就好。”
欧诺一脸心疼,“你昨晚没睡好。”
乐谣微笑着碰了碰眼角,“其实还好啦!”又担心地看着他,“你呢?那么晚才回家,今天还要早起拍戏,”她吐气如兰,“累不累?”
谁说只有男人的声音能性感?女人的声音一旦性感起来,其杀伤力可也不小。
满意地看着他眼中渐起的被他生生压下去。
乐谣依旧一脸倾心忧虑的神色,“很累吧!”
欧诺邪气地弯着唇角,“再累也就这几天了,这几天过了,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乐谣装作听不懂他的话,“你照顾好自己就是对我的补偿了。”
欧诺低笑出声,“我明白。”
婬魔,狂,满脑子有色思想……
“哎,欧诺,乐谣,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导演正叫欧诺呢!”剧组的工作人员在角落里搜寻到男主角。
欧诺似笑非笑地看着乐谣,并不主动解释这会令人误解的情况。
乐谣心中咒骂,忙说:“欧诺问我他下一幕要用的那把断肠古剑在哪里,话说,这部戏里为什么男主角要不停地换剑?”边说边往外走,和那工作人员搭着话。
欧诺眼眸微眯,为什么现在他才发现,这女人撒起谎来的时候实在完美到没有一丝破绽。
第2章(1)
真的要这样做吗?
乐谣悲伤地看着正冒着热气的开水,想到自己原来的计划,不由得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妈呀,真的要将手放进这样滚烫的开水里自残吗?大约她的爪子一放下去就熟了,可以蘸酱油吃了,泪……
可是,以欧诺那样不在乎她的态度看,如果她没有可以说服他的理由而去拒绝他禽兽一样的,他大约也不会再对她有什么兴趣了,那她之前的工夫不都是白搭了?
“啧——”乐谣十分为难地眯着眼看着那盆冒着白色烟雾的滚烫开水,那烟雾徐徐而上,将她额上熏了一层淡淡的汗珠。
“不行不行不行!”乐谣捂着脸走出厨房,“太残酷了!”她喃喃自语。
在冰水中泡了两个小时,乐谣终于觉得有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连接打了几个喷嚏后,乐谣觉得在家里窝着有些难受,决定去大街上逛逛,虽然那会使她已经有些头重脚轻的身体更加难受,走过麦当劳的时候乐谣花了买了个甜筒,舌尖轻轻绕一圈,凉凉甜甜的味道刺激着味蕾,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乐谣,你太强悍了。”她吸了吸鼻子自我肯定。
手机在外套口袋里响起来,乐谣模了出来,“喂?”
电话那头却是一阵沉默。
乐谣又“喂”了两声,无人回话,她看了看号码,并不是她手机里电话薄有存的,于是心安理得地挂了电话,路过一家婚纱店的时候,隔着光洁透明的玻璃窗,她微仰着头看了好一会儿,无袖露肩,脖子上系着小小的白色缎带,在颈后打个优雅的洁,腰部贴身而束,不盈一握,长长的裙摆流泄下来,如华丽的云彩。
乐谣心里想,这婚纱真漂亮,把新娘打扮得像天使的礼物,送给新郎,无论结婚后的两人怎样,在结婚的当天,教堂的钟声悠悠畅响在云端之际,面对着如此美丽而纯洁的新娘,那时的新郎,他所许下的一切承诺誓言,当是不含一丝虚假的真诚吧!
“很漂亮?”身边有人问。
乐谣点头,“很漂亮。”又觉得不对劲,对着玻璃窗上的倒影看了好半天,这不是偶像先生吗?她有些迟钝地回过头来,果然是依旧用墨镜遮住了大半个脸的欧诺。
乐谣咋舌,“你怎么敢出来?”怎么敢单枪匹马出现在人流如织的大街上?
欧诺一怔,他怎么了?为什么“不敢出来”?下一秒见乐谣贼眉鼠眼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时明白了,“我总不能被一直锁在家里。”他这样说,“那样对我是不公平的。”
棒着墨镜乐谣居然可以看到他眼中盛满的笑意。
乐谣镇定下来,好吧,如果偶像先生自己都不觉得有什么,那么她要急什么。
将最后一口甜筒塞进嘴里,艰难地咽下,轻轻舌忝了舌忝手指,乐谣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开车经过这里,见这里有个人呆呆的笨笨的傻傻的很熟眼,就打了个电话,果然是你。”
乐谣“哦”了一声,忽然像想起什么,抬起头问:“刚那骚扰电话你打的?”他到底有多少个手机号?
“骚扰电话?”欧诺轻轻挑眉。
乐谣双手相握置于胸前,满脸星星般的粲然,“请尽情地骚扰我吧!”
欧诺失笑,忽一迟疑,“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对劲。”而且,七月天穿外套,会不会不太正常?
乐谣吸了吸鼻子,一脸虚弱,“我就觉得有些冷。”
“那你刚还吃冰淇淋。”欧诺皱了皱眉。
“可是我刚刚又觉得有些热。”乐谣委屈地说。
倏地,乐谣眸色微微闪烁,“欧诺,要不你先走吧!你要觉得和我聊天十分愉快,可以和我打电话,你看,你也不在乎多为中国的通讯事业多做点贡献不是?”
欧诺嘴角的笑容微凝,她这是在赶自己吗?
乐谣往后退了一小步,又一小步,她一脸真诚地说:“啊,佳丽广场往哪里走?就在前面左拐啊,再见。”
欧诺还在错愣中,耳边忽然想起一阵尖叫——
“欧诺啊,欧诺在这里。”
欧诺心里一个突两个突,突突冒起,忙低下头,长腿往外大步迈出,心中将那小人精仔细地咒骂了一通。
可是哪里还来得急,一群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女人将他层层围住,不时还有人的手从人群中冒出,向他比这天色还要黑的脸上探寻。
……
乐谣第二天看到报纸,上面有几张相片,欧诺十分和善地和影迷歌迷合影,他满脸堆笑,天空那样的阴沉,他脸上的笑容却像是划云彩的一缕阳光,如果不是嘴角的那一丝僵硬,眼中的那一丝局促,泄露了他不堪人知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