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僵硬的挺直肩膀,犀利的眼眸扫过她全身,最后定在她恬静的脸。“丽莎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的眼光让恬恬微微颤抖,可她还是勇敢的迎视他。“她……告诉我你过去受过许多苦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说你需要一个像我这样的妻子,你需要关心还有爱……”
“混蛋!”他怒声诅咒。“那女人以为自己是谁?”他恶狠狠地瞪着她。“关心与爱?那样的鬼话你也相信吗?”他俯身向前,坚决的扣住她的手腕。“我不要什么关心与爱,只要服从与听话,你听清楚了没?不然,我就会……”他眼里满是威胁。
那张英俊的脸庞此刻像恶魔一样狰狞,她向后退却退无可退,她只能吞咽着苦涩,默默的点头。曾经有过的一些些微弱希望,在他狠戾的眼神里被打得粉碎。
她又恢复成怯懦和恐惧的样子,于是他满意的撤回手,径自凝视着前方,不再言语。
他只是要一个任由他摆布的报复工具,一点也不需要妻子与爱,这一次丽莎错了,错得太过离谱。
他的下颚绷紧,嘴唇紧抿成愤怒的线条。为何他会感觉到如此的烦躁不安呢?他握紧双拳,眼神变得更加冷硬。
缩在角落的恬恬,偶尔抬眼看见了他那可怕的表情,再也无法克制住浑身的颤栗,他那满含悲愤的眼里,还有一种让她无法忽视的义无反顾,仿佛想要摧毁一切的决心!
他究竟想要什么?
qizonqizonqizonqizonqizonqizon
恬恬接到袁侃的电话时,她正在书房里看书。他要她立刻赶去他办公室,口气坚决得不容她反抗。
他又想做什么?强忍住内心的惊慌,她颤抖的换上他替她挑选的米色裙装,迅速的坐上他派来接她的车子。这些天,父亲已经不太询问她上哪里去,只要是袁侃的车子一来,她随时可以出门。
她比以前看来是自由了许多,可其实她却觉得自己被禁锢得更深了。因为袁侃是比她父亲更可怕的男人,他不只禁锢她的身体,还禁锢她的心,让她既无法不爱他,可又打从心底害怕着他。
这痛苦的情绪撕扯着她,让她身心都异常疲惫。直达他在顶楼的宽敞办公室,她一走进去就被他紧紧拥在怀里,窒息的感觉瞬间向四周扩散,他用力抱住了她。
“你怎么……”
她呢喃的话还没出口,就看见他满脸阴霾的向自己俯来,一下子就吞没了她的嘴,吞没了她的意识。
他热烈的吻着她,双手更是扯开她胸前的衣襟,以从来没有过的急切罩上她的酥胸,肆意揉捏着。她吓坏了,被他狂乱的动作和挑逗的舌吓坏了。
他那突然变得饥饿的渴望让她害怕,可也因此唤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疼痛,因为他而起的莫名的疼痛。
他不断贪婪急切的吻着她,夺走了她全部的呼吸,吸吮着她口里的芳甜。他的手滑至她的腰际,让她的酥胸紧压着他结实的胸膛上,享受那肌肤相亲的感觉。
恬恬放弃了所有抗拒的念头,任凭她的心与身体,带领她进人那纯然感官的世界里。她缓缓的伸出手臂,缠绕上他的脖子,将他更紧的拉向自己,拱身向他。
她要他,要他的全部!突然间这样一个奇怪的念头涌入她的脑海,她居然想要一个凌辱她,折磨她的男人,她居然这样热烈的想要这个对她恶语相向,威胁她,恐吓她的男人。
可这渴望的力量鸷猛的让她震惊不已,从何时开始她对他的感情,已经深刻到这样的地步?深刻到无论他怎样对待她,她还是一样的爱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那么那些恐惧,那些害怕又是为了什么呢?她无法继续思考,因为他的手又罩上她的胸脯,他的吻更加的热烈与狂猛,他的手稍一用劲,毫不费力地抱起了她,强壮的手臂环在她臀下,令她紧靠着他。他就这么抱着她,双唇依然胶合着,他走向办公室边一扇敞开的房门。
混沌的思想只让恬恬看清楚这里有张白色的大床,而他就是抱往这个目的地。她身上最后的遮蔽物已经消失,她赤果地躺在他同样赤果的男性身体下,下一秒,不再有任何的前戏,他冲进她完全没有准备好的体内,她颤栗着屏住呼吸让他长驱直入。
在那烫进她灵魂深处的冲撞声中,她星眸微张,看见一双混合着巨大痛苦与压抑的眼神,这眼神也一并刻在了她心版上。她已完全无法思考,只剩下感觉,积聚的压力像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般打击着他们两个,充满了电光、强风和火热,接着风暴乍至,汹涌的高潮打击着他们两人。他们双眸紧锁,在彼此的凝视里,一起冲向了最高峰……
事后,他翻身离开她汗湿的身体,无声的仰躺在床上。恬恬轻柔的喘息着,试图平复那如暴风雨般翻腾的内心,试图从那些狂热的震撼里恢复神智。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狂猛的要她,为什么她会感觉到他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巨大的痛苦,是这痛苦让他寻求这样剧烈的发泄吗?
她关怀的侧过身想要看清他的脸,却只看到他僵硬的侧面线条,看见他眼里闪烁着的复杂光芒,她看不真切的光芒。
恬恬用沙哑的声音问:“袁侃……你这是怎么了?”
他倏地回头,眼睛里有着炽热与愤怒,他就那样直勾勾地望着她,忽然一个翻身又卧在她身上。
恬恬可以感觉到他的痛苦,即使他丝毫没有言语,即使他是用愤怒的眼神凝视着她。她伸出了手,抚模着他满是汗水的背脊,用她的温柔忍受着他的压迫,她的眼里不自觉的涌现出心疼的神情,她多么想要分担他的痛苦呀……
他蓦地吻住了她,她立刻张开嘴,迎接他的唇舌,用她的舌与他相缠,用她的吻抚平他的焦躁。他结实的身躯挤压着她,她那毫无怨言的接受,似乎纾解了他的压力,因为他的吻不再是完全的苦涩,他开始缓和下节奏,他的身体也不再紧绷,她抚模的手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变化……
他终于放松下来,开始享受着他们的吻。她轻柔的娇喘声消失在他口里,她感受到他的温柔,那些在她梦里缠绕着她的温柔……
这一次,他们缓和而柔情蜜意的,就像他们的第一次那样,充满真正的怜惜和无私的奉献。
她紧紧依偎在他的怀里,因为满足而露出许久不见的笑容。他拥着她的手一刻也没有放松,好像他真的很珍惜她似的。即使是幻觉,她也希望这幻境能够延续得长久一些。
“今天是我父亲的忌日。”他忽然坐了起来,用平静的声音说。
她倏然而惊,诧异的望着他。
“他在二十年前的今天,用枪轰开了自己的脑子。”他依然低沉而平静的叙述着,却令她觉得浑身发冷。“称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吗?因为他被人骗走了全部的财产,迩负了一身的债。他无法面对这个现实,也无法面对他的妻儿,所以他就亲手夺走了他自己的生命。”
他缓缓转头,用一双冰冷的眼深深凝视她,那目光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她的心脏紧紧揪了起来,带着悲哀的神情回望着他:“我很难过,真的……”她想不出任何可以安慰他的话,她只感觉到在他的冰冷里,有着那样深切的痛苦和愤怒,这让她既心碎又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