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对不起,难道我的被爱是错的,莎兰的行为就值得原谅?”
他摇头。“不是值得原谅,而是可以理解。如果不是了解这个,我早就发疯了。还有一件事,你记得艾维说过他和莎兰有过一段情吗?”莎曼点点头。“美琪也早已猜到。”
“莎兰十五岁就和艾维上床,两人的关系持续了几年,她拿过他的孩子,直到今天,艾维还不知情,我也是无意中听她提起的。”
莎曼倒抽一口气,她和大卫都认为堕胎是有罪的,除非是为了救母亲的性命,或者母亲是因为被强暴,不愿接受那个孩子。
“每当我看到亚瑟,”大卫又开口,他提到儿子时语气马上转为柔和。“就想到这个可爱的孩子如果完全照她母亲的心意,绝对无法出生。”
莎曼问:“你会不会恨我长得像她?”
她的问题引来强烈的抗议。大卫从沙发上跳起来抓住她的手腕。“你这个小白痴。毕竟我们曾彼此相许,有一辈子甜美的回忆,你怎么会有此无稽的想法?”莎曼心中涌起一股怨恨、怒意。“她是个好母亲吗?”
大卫很想说谎。这么做更使莎曼的怒意有所发泄,他们可以在莎兰的罪状上再加一条——不尽责的母亲。但这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一次对话,他必须说实话。
“是的,她很爱亚瑟,全心照顾他,他也爱她。我们在他面前从来不起争执。一起带他去动物园、博物馆等,但私生活则各过各的。今天以前,我根本不在乎。”
莎曼的身体一僵,她从来不让自己去想大卫和别的女人上床的景象。“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他明白地告诉她,那些韵事都已是过眼云烟。“我恨莎兰。”莎曼激动地说。“我真希望自己没有来美国,那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我也希望你一直都在法国,那我们早已是老夫老妻了。”
她吏加愤怒,眼睛像要喷火似。“这不公平。”她说,走到房间的另一边。“莎兰过的是我的生活,当你的妻子,是你儿子的母亲,得到了一切。她怎能如此恶毒,夺去原本属于我俩的生活?”她背向他站在窗边,两只手抱着自己的腰,拒他于千里之外。
恐惧在他体内升起,身体的血液仿佛迅速流失,他的心狂跳着,难道他来这里是帮她结束他俩的关系?他得走对这一步,否则将一辈子失去她。他不能不战而败。他一只手搂住她的香肩,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莎兰知道我爱你,你对我而言就如空气一般重要,道尔知道我来这里;你应该听听他骂我的话,你会以他为傲的。他问我五年之内想怎么样。我想和你在一起。自从你离开我之后,我便埋首工作,但没有了你,一切都没有趣味,除了亚瑟之外,我的工作是一片灰色,毫无色彩。只有你继续容忍她,莎兰才能夺去我们的生活。我们的未来都操之在你,莎曼。问问你自己,五年之内你想在哪里,如果你的生命里有其他的男人,如果你爱他,我只能祝你幸福。我爱你,这是我来这里的原因。”她的视线落到他放在身侧的双手。这个男人以她听过最痛苦的声音祝她幸福。要不是因为她,他不会遇见莎兰,为了她来美国的决定,他已经付出极大的代价。他们的未来都操之在她、她的选择。是要听从自己的真心,还是要实际些,远离莎兰会引起的麻烦。她太清楚他是她终生的归宿,她无法想象没有他的生活,过去已不可改变,未来不可知,但现在掌握在她手中。
莎曼把手放在他的手臂上,抬起头微笑道:“没有其他人,大卫。我试过,但没有用。”看到大卫脸上的快乐,她也笑了。“大卫,你想你能摆月兑过去的一切吻我吗?”他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你不会后悔的。”他说完低下头热情地吻她,传达他这几年的思念。莎曼觉得所有熟悉的渴望都回来了,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俩之间的热情。他的双手在她全身探索,引起她快乐的申吟,更激起他的兴奋。无疑地,他想要她和她要他一样热切。“我爱你这么深,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拉她贴紧他,去感觉他对她的渴望。她以几年来无法实现的渴望回吻他,尽情探索,几乎要相信他俩这几年的分别只是她的想象而已。她抬起炽热的眼睛,以手背轻抚他的脸。“我也不敢相信。可怜的道尔,这几年够他受的。我想是我们该接受他建议的时候了。达令,你这周末愿和我一起共度吗?”大卫的眼中燃起令人眩目的笑容。“待会儿我打电话给贝塔,告诉她哪里可以找得到我。”
有好一会儿,他们就这么彼此互拥,讶异两人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接着他开始吻她,雨点般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睛:脸颊、脖子。两人尽情享受。他待她如珍贵的珠宝,以唇和手膜拜她。
“哦,我的天!”她申吟道。
他的唇再度覆上她的,继续热情的攻击。他月兑掉西装夹克,将她抱入怀中,步入女皇般豪华的卧室。
他对她说法语,他们时使用的语言。她颤抖地闭上双眼,再一次屈服在被以母语赞美的狂喜中。而她的手指也不停地搜寻他有力的肌肉,她热烫的脸颊依偎在他的胸膛上,倾听他快速的心跳。他们快速地褪去累赘的衣裳,也褪去多年来的苦痛,她重新熟悉他的身体。温柔的触模立即引起他激烈的反应,他申吟一声,再度攫住她的唇,点燃她火辣辣的热情。
“到床上来。”他说,拿掉她头发上的缎带,脸埋入她若有似无的香味中。“让我爱你。”
“哦。”她喘着气,她像花儿一般在他的吻下伸展、开花。莎曼现在除了大卫,其他什么也无法想。耳边只有自己猛烈的心跳,双手埋在他的发中,脸依偎在他的颈边,呼吸他男人的特殊气味,品尝他略带碱味的肌肤,将自己奉献给他。他觉得生气勃勃,所有的感官仿佛都复苏了,心在飞舞。她是如此细腻,他的女人。他们再次成为一体。
身体上。
精神上。
爱情上。
大卫懒洋洋地她的大腿。他们叫客房服务送一瓶酒和水果拼盘上来。莎曼依偎在他怀里,在说黛丝的故事说到一半时,还停下来给他一个吻。
“你真该看看她当时的模样。”她轻笑道。“祖母拖着我全国到处跑,我们不知待过多少家旅馆。晚上还要小考。她先会告诉我她有多爱我。然后,咻!一连串的问题就开始了,还有许多教诲。‘你的手下有经理和理财人员,你的工作是让他们知道高氏是一家有形象的公司,我们创造视听与感官的环境。’”莎曼咯咯笑道。“我知道怎么使她发狂。只要我站得离冷气口近一点,黛丝就会抿起嘴摇头,说我会得重感冒,结果每次的结果就是我们俩挤在一张床上,这其实就是她想要的。”“你很爱她,是不是?”
“嗯,我早就原谅她了,为了妈妈。”
“她从弗罗里达打电话给亚瑟,告诉他你的事,她在帮我们”
莎曼抬头看他。“你会困扰吗?”
他搂搂她。“你在开玩笑吗?亚瑟是该知道他这个出色的姨妈了。你愿意见见他吗?他可是很想见你哦!”“改天吧,”她小心地说。“等我不只待在这里度过周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