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大叔,你野蛮的程度远超过古人人类进化成,你这德行真是是悲哀,退化的烂人猿、臭猩猩。”体内流窜的火爆因子蠢蠢欲动。
“你就是这么凶残、无理取闹才会没有人要,活了十九年你真是白活了。”狂神被侮辱得恼羞成怒,口不择言。
“去你的,我有没有人要关你屁事,哪像你花蝴蝶、采花大盗、色魔!”谁晓得他有没有患上世纪末黑死病啊!迸小月像瞧病菌一样不耻地盯着狂神,一点也不想隐藏对他的厌恶。
狂神费尽全身的自制力才将想要上前去掐死她的冲动抑制下来,只得凌虐自己原本就狂放的褐发,反正它也不曾整齐平顺过,那头褐发就像他的人一样——狂乱,却令人炫目地无法漠视。
“杰。”向洛琪将求救的眼神投向她最依赖的老公。
“唉!清官难断家务事。”中国人对这种情形都是如此解释的吧!他认真地想。
老公的成语好像用得不妥耶!家务事?狂神跟小月是多暴力的组合啊!
“亲爱的,今晚的气温似乎高了点喔!”裴姬妖娇地扇着风,咦?银狐那家伙死到哪儿去了,有他在至少可以降温。
“走吧!我们回房吹冷气。”幻狼拥着娇妻先走一步,战场太火爆,他会比较喜欢理智一点的对抗。
“小琪,很晚了,我们也该回房睡觉了。”萨杰执起小妻子的手温柔地道,当烈火遇上炮弹,当然是一发不可收拾,识相的人还是闪远一点,免得扫到烫人的炮灰。
“杰,我到今天才明白原来你的脾气真是好得惊人。”跟那两人比起来,她的老公真是太有风度了,就算是发火,也都能维持着一副尊贵优雅的皮相。
“你才知道啊!”两人消失在楼梯的尽头,厅内一片阒静。
“卡!”有人推开大厅的门,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刺人的冷意飘进热气冲天的大厅——银狐夜归了。
看到大厅内对峙的烈火男女,银狐没有太震惊,随意瞥了两人一眼算是招呼,带进一室的寒意,银狐清冷的身影寂静地步上阶梯,寒气随着消失,整个空间的气氛仿佛不曾因他的存在而有所更改。
“你闹够了吧!”狂神跨大步,双手叉腰,颇像老爸教训劣女之势,堆满脸的不耐比死还痛苦,他是如此觉得。
“谁跟你闹,我要回去睡觉了。”停战,跟一只进化未深的人猿对骂有失淑女形象,她要骄傲尊贵地退出战场。
“你在害怕。”他就是看得出来,不用读心术也可以清楚地明白她的想法,众在场时她气焰高张是因为自尊心作崇。
“没错。”她居然不顾比她生命还重要的自尊,承认了他的臆测。
狂神惊讶得不知如何接口,这女人的自尊退化了吗?还是忘了该是它出场的时候了。
“谁敢保证你这只大野狼不会饥不择食,残害柔弱、楚楚动人的小红帽。”
扁阴蓦然停止在二人神情交会时。
“你大可放心。”顿时,狂神的表情认真且严肃,一道讥嘲浮上嘴角,放肆地扫过她的全身,再度瞟回脸上时已是同情悲悯。
“大野狼不会那么没品味。”
嗯,好茶。再也没有比这更快活宜人的事了,哪个识货的家伙竟然收集了一大柜世界茗品,她会祈求上帝降福给那位好心人,天知道她有几百年没碰过茶了,噢,真香!
迸小月选了个最宁静的地方——隔音设备绝佳的会议厅,安静地盯着她的手提式电脑,但袅袅上升的香气逼得她的脑神经沉稳不下来,一口接一口、一杯接一杯。
萨杰应该不会喜欢这种东西,即使不再是吸血鬼,却依然偏爱“红酒”、“红果法”、“红茶”等鲜红饮品;小琪,她比较喜欢可乐;裴姬没有特殊喜好的饮料,幻狼喜欢黑咖啡、烈酒;银狐!那座活动冰山也许只喜欢啃冰块吧!狂神,哈,别笑死人,这种讲究气氛品酌的茶不适合那种刚烈性子的人。古小月两只匀称的小腿高高地叠在长方形的会议桌上,细长的辫子因坐下而平垂在亮洁的地板上,心不在焉地推敲众人的特殊饮好。闲得发慌,这座城堡对她来说真是一幢高级死牢。
“小月小姐。原来你在这儿?”老管家梅尔抱着厚重的资料推门而入,慈祥的面容非常亲切。
“梅尔,好久不见。”古小月喜欢这个老人,她的“厌老症”只有对他发挥不了效用。
“是啊!迸小月小姐的身份特殊我们了解,但人也不能说走就走,害得那天全城堡的人忙翻了也找不着,最后在你房间桌上发现留下的字条。”梅尔惋惜地抱怨,这座城堡里的每个人有着不同的过去,唯一相同的向心力。
“我这不是又回来了吗?”回来!多奇怪的动词,她何时将这儿当作是归属地了,古小月突然惊觉——茶喝太多,有些头晕了,一定是这样。
梅尔微笑,开始稳步忙碌着,在众家主子的位置上添置各人喜好的饮品以及开会资料。
“待会儿那群人要开会?”她该抱壶茶转移阵地了。
“是啊!迸小月小姐不要介意,若需使用器材可不必离开,主子们不会在意的,静静使用对他们的会议应该不会有所影响。”
他们不在意我在意,自己凭什么占用他人地盘,唉,还是收拾收拾,找块安静的地方继续她未完的程式工作吧!
“不用了,梅尔,我先离开罗!”古小月起身招呼,却不其然瞥见梅尔搁置在桌上的那杯浅褐色液体,那五人当真有一人与她喜好相同,谁呀?她万般好奇。“梅尔,这位子谁坐的?”她指指那杯液体的主座位,问得不经心,骨子里却固执地想知道答案。
“是狂神。”梅尔答道。
“这一大柜的茶也是他收集的?”太阳不会打从西边出来吧!那只野生人猿果真想改变进化过程,他变是。
“是的。”梅尔果决地回答。
喔,惨了!世界末日来临。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迸小月走在长廊,百思不得其解,没注意到前方一群人已走近,狂神品茗时是啥拙样?天啊!镑种画面在她及中呈现,不堪入目,她始终陷在深思里,眼神空洞,以于与她错身而过的五人根本没注意,直到她走远消失在长廊尽头。
“这丫头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裴姬好笑地问,她居然没看到他们。
“谁知道。”萨杰笑了。
“她有忙不完的国家大事。”幻狼如此推测,一群人群鱼贯地走入会议厅。
此种严重的漠视,让狂神感到极度的不爽,他的鹰眼自她踏出会议厅门开始便没移开过,与她直接擦身而过的也是他,他甚至在交错的那一刻停下脚步,而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喝!还提走他收集的香茗,保加利亚进口的玫瑰花茶,可真享受。
“你现在这德行活像被情人抛弃的失落男子。”不嘲讽他一番,裴姬深觉对不起自己。
“等到哪天你被幻狼一脚踢开给甩了,第一个向你道贺的一定是我。”狂神悻悻然地反唇相稽。
“兄弟,你别撂下那么恶毒的诅咒,行吗?我可不是那种抛弃妻子的无情男人,你是瞎了眼存心搞破坏吗?”被拖下海的幻狼不满人格受损,不得不挺身捍卫自己的感情。
“说得好,老公。”裴姬拍案叫绝。
一簇火苗迅速地被燃起,微弱持续地燃烧在狂神忿恨的幽瞳中,他该死的在乎。
唉,“开会吧!”萨杰翻开资料,会议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