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转过来,面对我。”他低吼着,可想而知,他正在抑着即将爆发的狂怒。
向洛瑛怯怯地转过身来,慢慢抬起头迎上那对预料中带着火喷焰的银眸。脑中迅速地闪过之前他下过的警告:“幽禁”,完了,完了,他绝对是个信守诺言的人,他会怎样处置她,关地竿?绑起来?或者是像养宠物一样关在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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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超乎她预料之外,但比她所想的还糟上百倍,他是打算把她关起来没错,但地点不是地牢,不是铁笼——是他的房间,没错,是他那间大得吓人的房间。
“进去。”他在门口冷冷道,一对怒目怎么也不肯放过她。
这是哪里?怎么黑漆漆的,这房间能住人吗?
“我说进去,听见没?”他粗鲁地将她推进房里,顺手将门用力地关上。
向洛琪惶恐地望向他。“这是哪里?”她小心地问。
“一个让你再也逃不掉的地方。”说罢便月兑去他身的黑色风衣,进行着每晚进房后的每个步骤。
老天,“这……这是你的房间?!”这消息对向洛琪而言,无疑是项残酷的打击,若真如此,她宁愿去窝地牢。
“既然你这么聪明,又何必挑战我的警告。”他一脸愠容地站在她面前。“你就这么想逃离我?”他抓住她纤弱的肩膀逼问着。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怀着惊骇的心情等待他接下来一波波危险的攻击。
“我再告诉你最后一次,别再想逃。”他逼近她,笃定的语气令人不敢反驳。
就算她想,恐怕也没机会了。
“没错,你永远没机会了。”
他猜透了也,不费吹灰之力。
“你……”为何他总能看透她的想法。
“跟我同房——相信不是件坏事,你认为呢?”他完美无瑕却苍白修长的手抚上她光滑柔女敕的粉颊,引起她一阵颤栗,这是危险讯号。
“我不这么认为。”她颤声地回答,想逃开他的抚触,却逃不开他的箝制。
“是吗?恐怕你也别无选择了。”他的手指抚过她的看滑向纤细的皓颈,徘徊流连地不肯离开。“多白皙美丽颈子啊!”他轻叹,充满邪气的银眸递向她害怕的双眼。
“放……放开我。”她试着用手推拒他,排开两人之间过于亲昵的距离,她宁可他对她大吼大叫,也不愿像现在这般,这……让她无所适从,她可以听见自己狂乱的心跳,似乎已经快跳出胸口。
萨杰深遂的眼神望入她的,仿佛自言自语说:“恐怕是再也放不开了。”语毕,却忿然在推开她,态度转变之快令她愕然。
“从今以后,你再也不准踏离城堡以外的地方,包括花园也不准,你的活动范围限于城堡内部,而后,这里就是你的房间,我会派人将你的衣物拿过来。”
“我不要睡这里。”
萨杰冷漠地道:“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是你自己亲手毁了我对你的信任,对于这样的后果,你应默默地接受。”
“接受,我为何要接受,试问,你是以怎样的身分、立场来限制我的一切,从我被莫名其妙地带进这里后,我连与亲友联络的自由也没有,还得让你任意控制我的一举一动,我不懂,真的不懂,为何你要如此对我,而我又要以什么样的身分、立场待在这坐城堡里?”她在瞬间爆发积压已久的闷气。
萨杰漠然地望着她,他不打算回答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很晚了,你现在要做的是上床睡觉而不是在这里与我讨论这些烦人的问题。”说罢便打开房内另一扇通往隔壁书房的半透明玻璃门。
“今晚以及往后的每夜晚,我会睡书房,还有,每个月的月之夜不准你踏进书房一步,记住我今晚所说的话,否则后悔的是你自己。”随着话声一落,玻璃门也在瞬间闭上。
还好,并不同房,可恶的男人!冷面霸君!
向洛瑛环视着以黑色为主的房间,反抬眼可见的一切舞台饰与家具几乎全是黑色或深灰色系列———点温暖也没有的房间,难怪他会冷冰冰的,这样的房间真能住人吗?小婕、浩儿、爷爷、女乃女乃对不起,不是小琪不与你们联络,而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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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这黑漆漆的房间,就是有些种好处——不必担心太阳太大会刺眼扰人好梦,这里她可是睡一日上三竿才起床。昨儿个“落跑”不成平常差点被那四双黑豹生吞活剥,幸好他来得快,及时挽救她小命一条,但这救星不一会儿却成了煞星,当她的面冷声宣判——你被禁了。多凄惨的结果,还得间接与他同住,瞧,现在她躺着的不正是他的床吗,与她一身全白形成明显对比。
噢!她怎么睡得那么晚。
连忙下床后,梳洗一番,直觉地想到衣柜前想换件衣裳,才发觉此处不是的房间,瞧见那满柜除了黑色、白色外便无其他色系的衣物,她厌恶地做个鬼脸,这个男人的“人生是黑白的”,哪有人嗜黑成性的嘛!
看别人的衣柜是不礼貌的。”萨杰的声音冷不防响起,让向洛琪有些惊慌失措,连忙将柜子门关上。
“你的衣服今早已经派人拿过来了,隔壁那个衣柜便是你的。”他依旧在门口似乎不打算进入。
还好是白色的,可送一黑一白的衣柜摆在一起好像形成对立了。
“换好你的衣服,来书房找我。”他绕过她回到他的专属书房。“别藉故拖拖拉拉的,十分钟后就过来。”
什么嘛!老是用一副命令人的日气,城主大牌啊!城主了不起啊!趾高气昂地,好像都得听命于他,哼!我偏要墁慢地,本姑娘才不信你这一套。
“你迟到了。”他依然高贵地坐在他的专属座位上,冰冷的气息一如往常,只不过添了几分微薄的怒意。
“哦!这件衣服太难穿了,所以穿比较久,其实也是可能随便穿穿的啦!只是我想你这个人有洁癖……噢,不,应该说是比较注重信表礼节,所以我才想认真地穿好它,免得又惹您城主大人不高兴,希望我这么设身处地地您着想不会惹您生气才好。”说完还不忘甜甜地朝他们一笑,骨子里却坏心眼到底。
你已经惹我生气了。
“我应该深感荣幸喽?你难得会替我着想,亏你今日有这份心,也许我该纠正对你的看法了。”眼看向洛琪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他不再吊她胃口,接着道:“原本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任性、倔强、刁钻、无理的小丫头,但今日你‘几近乖巧’的表现让我觉得你实在是个体贴、善解人意好女孩。”看见向洛琪那由黑转白变青到羞红的精采表情,他知道他已成功地将军,该收手了。
虽然这是他目前说过最长的一串话,可是话中的内容却令她忿恨不已,他凭什么如此说她,还没骂他霸道、自私、骄傲自大、冷血无情咧!有时候与人吵架,被对方先发制人的滋味真不好受。
“城主大人,您找小的来有何贵干?”她很不甘心。
“不要叫我城主大人!”
“不然要怎么叫?叫你城主大人已经是很给面子了。”这人怎么回事啊!抱维他还摆脸色给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