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这又不是你的地方,进来还要你允许?”过谦瑞笑道:“气还没消吗?”
“谁说我生你的气了,你这种人也值得我动气吗?”
“想必这种人也不值得你挂心喽?”
“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可是我听说有人一听到我要回广东,当场急得哭了出来,那个人想必你熟得很吧?”
佑佑脸上一红,心里直骂,大嘴巴的胤祯,就别让她逮到机会,否则非得整整他不可,男人还那么爱嚼舌根。
“或许是高兴得哭了也说不定,别把自己给抬举得太高,当心跌死你。”
“我又惹你生气了,这样吧,我跟你道歉,你告诉我我是哪里错了,又惹得你不开心。”
“不用,留给你那—堆侍妾吧,反正我一辈子没人疼、没人爱。”佑佑赌气的直。
他害她说出了喜欢他,却又跟别人卿卿我我的勾搭,这口气叫她如何吞得下去。
只是她又不是他什么人,人家可是他名正言顺的侍妾,亲热一点有什么关系,又关她什么事?可她就是看不下去,又是恼怒又是吃醋,饶是一向计谋百出的她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板起脸来生气。
“怎么会呢?我还不够疼你吗?”况且他也没有一堆侍妾呀,他只不过是跟绣瑶说了几句话,这样也犯得着生气吗?
佑佑见他脸色诚恳,心也软了下来,扁嘴道:“谁要你讨好了,我不希罕。”
“你不希罕,别人可希罕得很。”
他这么一说,她又火了,“那你干么还不走,去找那个希罕的人啊,别在这碍眼。”
饼谦瑞看她仍在生气,不忍再逗她,柔声道:“佑佑,你听我说。”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听你说。”说完,她忍不住心里一酸,哇的一声哭出来,转身就走。
他连忙拉住她的衣袖,叹了一口气,“有人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甘冒杀头的大罪,为了怕你生气,又急着将府里的姬妾送走,为了怕你发闷,特地来陪你说话解闷,这么好的一个奇男子,你要是放过,那不是太笨了吗?”
佑佑一听到他将府里的侍妾送走,气马上消了一大半,待听到他夸自己是奇男子,不由得感到好笑,“真不害躁,哪有人尽夸自己好的?”
“你不喜欢听吗?我可爱说得很、”他微微一笑,“你现在不多听几句,等我在了之后,谁来哄你开心;”
“你要走?你要到哪去?”一听到他这么说,她登时发急,惊恐的神情老实的易在脸上。
饼谦瑞在心里偷笑,看样子胤祯说的町都是实话。
“也没要去哪,不过就是回家。”
“那就是去广东喽?”她闷闷的说:“那……那……”
“你担心府邸吗?放心吧,它没长脚不会跑的。”
“不是,”她一顿足,“我是说,那我……”
“对呀,广东那么远,我想见胤祯的确是满难的。”
佑佑又气又急,他明明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却故意跟她东拉西扯,尽是胡说八道。
“不是的,你回广东去,那我……我怎么办?”
“哦,”他装成现在才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你是担心自己。不用担心,若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回广东去?”
佑佑扁着嘴,委屈的眼泪在眼里闪烁,“你……你要是嫌我讨厌,不想见我,我待在这就是了,犯不着避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我不会厚脸皮的赖着你,你大可放心。”
“你可以不见我,但我却舍不得不见你。”过谦瑞轻叹了一口气,“你不跟我回广东去,那我爹跟娘怎么会知道,是谁把他们的儿子迷得神魂颠倒,迟迟不肯回家?”
佑佑闻言面红过耳,原来……原来他又捉弄了她一次,“谁要跟你回家了,我不要!”
“那我只得用扛的把你扛回去。”他装作无奈的说。
“无赖。”她横了他一眼,心里的感觉却是甜滋滋的。
“佑佑。”他正经而诚恳的注视着她,“你在我心目中的份量,是没有人可以代替的,我太喜欢你,喜欢到不敢委屈了你。”
佑佑羞得满脸通红,过谦瑞是在跟她示爱吗?他害她一颗心跳得那么快,那种软绵绵的感觉又开始蔓延了。
她垂下睫毛,轻轻的说:“你没有委屈我,你……你……对我很好。”
他轻轻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可是,我想要的还不只这些,我想要跟你拜堂成亲、洞房花烛、生—堆孩子。”
她更窘了,“你胡说什么,我又不跟你拜堂成亲,怎么会有……会有一堆孩子。”
“你如果不愿意,我抓了你拜堂。”过谦瑞一伸手,轻轻的把她拥在怀里。
佑佑羞红了脸,“反正……你武功比我好,我总是打不过你。”
之遑意思是说好吗?”他微微一笑,亲了亲她的额头。
她含笑不语,既不摇头也不点头,总要有一些矜持嘛,免得以后他逢人就说是自己要嫁给他的,那这个亏可就吃大了。
“只不过,你的身份总是个问题……”
他话还没说完,佑佑柳眉一竖,嗔道:“我的身份又怎么样?我这个丫鬓配不上你这个主子是不是?”
“如果你真是丫鬓,那又有什么问题?”过谦瑞扬起一抹苦笑,“你又不是不明白皇上想指谁给我,我总不能告诉他,我想娶康亲王府的佑佑格格,对不对?”
“那你就娶心恋好了,她又美又温柔,娶了她还算是你的福气呢!”
“那你怎么办?”过谦瑞瞪着她,有点难以相信她这么大方。
那个只因为他跟侍妾说了几句话就大吃飞醋,气到离家出走的佑佑到哪去啦?
佑佑也反问自己一句,他娶了别人,那自己怎么办?成为他众多侍妾中的一名吗?
轻愁悄悄的爬上她的眉峰,犹豫不决写在她清澈的眼底,过了好半响她才开口,“只要能留在你身边,这样就够了。”
她叹了口气,明白自己这么决定,也许会伤心、痛苦一辈子,可是……谁叫她对他的爱已经深陷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你肯这样留在我身边吗?”
“只要你永远对我好,我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当你的妻子,哪怕做婢做妾,只要能在你身边,我都肯的。”
“你怎么可以不在乎?”过谦瑞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你会因为这样而少爱我一点吗?”她反问他。
他坚决的说:“不会。”
“那么我何必一定要当你的妻子?”
“因为我不能心里深爱着你,却去娶别人,这样对我们三个人都不公平。”
“没关系,就算你把爱分一点给别的女人,我都不会,难过。”
说谎!一个声音很快的在她心底响起。
“可是我会难过,你别说谎了,我们都明白这样是行不通的。”他拆穿她的谎言,“我怎么能让你委屈、难过,甚至流眼泪?”
她满足的叹了一口气,笑容浮上嘴角,“你待我真好,就算现在死了,我也没有遗憾。”
“你胡说什么?你是格格,不会随便就死了,我要你活到百岁千岁。”
佑佑咯咯娇笑,“那我岂不成了老妖怪?”
“是呀,是个人见人爱的老妖怪。”过谦瑞对她微微一笑,“开心了吗?可以回家了没?”
家?她还有家吗?哪里才是她的家?她愣愣的看着他的笑脸,有一种幸福而满足的感觉,也许她什么都没有了,但至少……她还有个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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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佑佑实在闷得快病了,她千求万求,好不容易说动了过谦瑞带她出来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