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很严重,若佑佑真是女子,那岂不是犯了欺君大罪?想到她身为贝勒,他就头痛。
“什么东西是真的?”她疑惑的说。为什么他们两个突然那么正经,表情也变严肃了?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过谦瑞难以置信的问,不会有人糊涂到这种地步吧,她是怎么长到十七岁的?
佑佑又好气又好笑,常常有人说他长得俊美.可是怀疑他的性别这倒是头一遭。
“那你又是男是女?”她指着过谦瑞也问了一句
“我当然是男的呀。”
“那我当然也是。”
饼谦瑞伸手除下她的帽子,“你不是。你还看不出来我们有什么不同吗?”
“那又怎么样?”佑佑连忙抢回自己的帽子,“我阿玛说不是每个男子都要剃半头。”
“是没错,天下有三种人不用剃半头,那请问你是道士还是和尚?”胤桢连连摇头,一明白佑佑原来是女子之后,有—些地方便没那么怪异了,以男子来说,她太过娇小,声音细女敕,肤色白皙,弄了半天原来是女的。
“都不是。”
“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那就是第三种人了。”
“哪种人?”
“女人!”他们异口同声的说。
“胡说八道,哪有这种道理。”佑佑不服气的反驳。
“事实胜于雄辩。”过谦瑞拉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平坦且强壮的胸膛。
胤祯也拉开自己的衣服,“男人是这样的,佑佑,你是吗?”
“我当然……”不是。她有点心虚的多瞄了几眼,好像跟自己不太一样呢,难道自己真的是女的?
不对!他是康亲王府的佑贝勒,怎么会是女的?
“不跟你们说了,我要走了。”她得赶快回府去问阿玛。
饼谦瑞一使眼色,胤祯马上就会意.连忙开口,“佑佑,你不能走,事情还没弄清楚。”
“你们真是不可理喻。”佑佑怒道:“都说我是男的了,还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过谦瑞慢条斯理的说:“只是你还欠我一个要求。”
对了,他们这次的打架是有打赌的,他打输了要依他一件事,过谦瑞不提他都忘了。
“好,有什么交代快说吧。”反正一定又是叫他称赞他武功第—、天下无双的那一套。
每次都这样难道他不腻?偶尔也换点新鲜的嘛,一点创意都没有。
“够爽快,月兑衣服吧。”
“月兑……月兑衣服?”佑佑瞪大眼,不敢相信的重复了一遍。
这也未免新得太离潜。
“没错。”过谦瑞点点头,非常的认真。
他们—定得证实佑佑到底是男是女,如果她真的是女子,那他们可有得伤脑筋了,光是要想办法恢复她的真实身份,还有平息皇上的怒火就是一件天大的难事。
可是谁叫他们是好兄弟,有事当然得互相帮忙喽!
佑佑心里一寒,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拔腿就想跑,无奈胤祯的动作比她还快,硬是抓住她不放。
“得罪了。”过谦瑞笑嘻嘻的说。
“喂,别闹了,我要生气了。”佑佑一边挣扎一边喊。
“佑佑,愿赌服输,你亲口答应过的,可不能赖。”胤祯费力的抓住她。
饼谦瑞飞快的解开她的外衣,露出一件月牙白的单衣。
他觉得有一些些困窘,也觉得自己有一点点下流,可是事出无奈,他不是故意要轻薄她的。
佑佑尖叫一声,怒骂连连,“下流、下流!讨厌!不要脸!”
他又解开她的单衣,露出她皓自如雪,晶莹如玉的肌肤,一件滚花的肚兜出现在他眼前,他俊脸发红,连忙转过头去。
胤祯急着问:“怎么样?”其实他不用问也知道,光看过谦瑞脸红就明白他看到了什么。
饼谦瑞苦笑一声,“有人麻烦大了。”
佑佑气得咬牙切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没错,你麻烦大了,我要告诉我阿玛,说你跟胤祯联合起来羞辱我。”
“我劝你别说,否则吃亏的是你。”
佑佑忿忿的珲好衣服,怒声道:“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亏!”
她现在没空跟他们罗唆,活了十七年突然从男的变成女的,实在太匪夷所思,得赶快回府问清楚。
她拉过了过谦瑞的马,飞身—亡马,“借你的马一用。”
“请便。”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胤祯叹了口气,“怎么办?”
“你告诉我呀,四皇子,你的皇阿玛会不会摘了她的脑袋?”
“问倒我了。”君心难测,亲如自个的阿玛他也模不准呢。
“只好问问康亲王,也许他有别的打算。”
“上康亲王府去?”
“那当然。”
饼谦瑞微微一笑,脑子里想的是,到底佑佑会不会跟康亲王告状,说他扒了她的衣服,如果她真的说了,那可有好戏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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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佑才一踏进门,府里的老嬷嬷们就急急的迎上来,“唉唷,我的贝勒爷,你可回来了,王爷一下朝回来急着找你,现在正在大厅里大发脾气呢厂
说着一群人将她拥人了大厅。
康亲王脸色铁青的坐在椅子上,一见到佑佑,他的眼里几乎要冒出火花。
他大吼一声,叫骂着,“佑佑,看你做的好事,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先跟我商量?”
佑佑被吼得一头雾水,“什么?阿玛,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闯的祸倒好意思来问我。”
他今天上早朝,本以为无事可以早早退朝,没想到喀尔喀进犯,皇上已经亲封过谦瑞为平北元帅,祭过旗之后出兵,更惨的是封佑佑为御前侍卫副总管,跟着大军出征,圣旨已经下到家里了。
“我闯了什么祸??”
“你还装糊涂!如果不是你去求皇上让你出征,皇上怎么会突然降旨封你为御前侍卫副总管,跟大军出征?””皇上下旨了?”佑佑双眼发亮,兴奋的说:“没想到他真的答应了,那天他没有允我,我本来以为没希望呢!”
“你这个逆子,我会被你气死,什么事也不先问过我,就只知道哄得皇上开心,现在圣旨下了,你高兴了吧?行军作战不是儿戏,怎么能让你胡来;”
“阿玛,人家过谦瑞去得,为什么我去不得?难道我真的比他差?”佑佑不服气的说。”你当然比不上人家,你懂什么?你只懂胡闹。”
“阿玛!”佑佑更不服气了,“我请缨上阵也是为了光大门楣.若能一举杀得喀尔喀投降.也是大功一件,你那么生气做什么?。咱们大清的天下是在马背上、战场上打下来的,难道我今天效法先人的作法错了吗?”
康亲王被她驳得—愣—愣的,盯着地良久才长叹一声,“你没错,是阿玛错了。”
今天如果佑佑真是男子,请缨上阵亟欲立功的表现当然令他感到欣慰,但要命的是,她却是个娇滴滴的女娃,怎么能跟人家上战场?怎么能混在军中不被发现?
“佑佑……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才好,其实……其实……”康亲王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启齿。
他又是跺脚又是叹气,佑佑一脸莫名其妙的盯着他看。
“请福晋和格格过来一趟。”过了一会儿后,他吩咐下人。
但转念又想,这么大的事还是关起家门来说好了,于是他连忙叫住要离去的下人,“算了,佑佑,你跟我进去好了。”
佑佑跟在他身后,突然道:“阿玛,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本来是要回来质问他的,没想到被他抢先发飙,差点把自己的事给忘了。
康亲王猛然停下脚步,有点勉强的说:“是有一点小事,我让你额娘跟你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