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可以快点穿上衣服,我会给你更多赞美。”
殷日阳脸上闪过一丝捉弄的神色,他发现看她又羞又窘的表情简直是一大乐事。
“可是经过昨晚,我们应该可以袒裎里相对了吧。”他伸手去扯她的薄被。
花痕吓得退后好几步,脸上仍是笑着,“不,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我就……”
“你就怎样?”他邪邪的问。
“我就只好赶快逃啦。”笑声中她已经逃开了好几步。
殷日阳只迈了几步就把她给拎回来,他紧紧的抱着她,拨开她脸上的发丝,“天!你笑起来真美,真希望你可以永远这么笑着。”
“如果你现在肯吻我,我会保持这个笑容直到天黑。”她羞涩的说,差点没咬到舌头。
他的眼神转为温柔,低头吃住她,和她的丁香舌缠绵了好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花痕,你怎么能这样蛊惑我,你对我下了什么咒?我竟然不想计较昨晚那个男人是谁了。”
花痕猛然一震,在心里嘲笑自己差点迷失在他的温柔里。“你不想知道,我却想告诉你,他打算偷你最重要的五色令。”
“五色令对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如果他要的话,我会毫不介意的告诉他密码是我的生日,只要他别再进入我妻子的房间。”他半开玩笑似的说。
花痕微微一笑,“啊!你这个傻瓜。”她轻笑,关高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时间如果能够停住,她最想留住这一刻!
???
这是一个热闹而盛大的生日宴会,为了庆祝殷天?的六十大寿,许多贺客前来界黑盟,到处是黑压压的人海,数不清的五色彩带和气球。乐队奏着喧嚣的音乐,大家随着音乐的节拍唱歌跳舞。
花痕下午开始就托病在房里休息,等到入夜后殷日阳终于起身离开房间,她飞快的换上夜行服,到眼镜缘约定的地点和他会合。
她很紧张,浑身绷得紧紧的。
镜缘迅速来到她身边,眼神坚决的低声道:“我们一定要成功。星月他们那边已经准备好要接应了,只要一拿到五色令,马上召开界盟大会,将殷家给撂倒!”
“别伤害他。”花痕急切的说,“我们只是要解散界黑盟,过平静的生活,不要伤害任何人。”
镜缘点点头,“走吧,时间不多了。”
他们避开了巡逻的侍卫,潜入位于三楼的书房。
镜缘扭亮了手电筒,四下照射,找寻密室的痕迹,一会儿之后他的眼光落在墙上那幅殷天?的油画像。
“花痕,帮我一下。”
他们合力抬下那幅巨画,出现了一道钢门,他们推开钢门,缓缓的露出一道约有十五尺的楼梯,楼梯的尽头又有一道钢门。
花痕正想往下走时,镜缘一把拉住了她,“别急,下面有红外线警钟。”
他拿出手提电脑,坐在书桌上飞快的操作着键盘。
“你在做什么?”
镜缘一边动作一边回答,“我在侵入他们的中央电脑,关掉这里的保安和警告系统。
“好了。”他关上电脑,“动作要快,我们只有五分钟,五分钟之后电脑就会发出被入侵的警告。”
花痕点点头,立刻奔进去,她飞快的按下殷日阳的生日,钢门随即朝一边移开,她没等它完全打开,一闪身就进去了。
接着她打开了三道栅栏,停在两道大钢门之前,她有点犹豫,到底是哪一道门呢?
不管了,她只有五分钟。“一人一边。”花痕头也不回的跟镜缘说。
她飞快的按下密码,门立即往旁移开,她正想进去时,猛然站住脚,几乎是马上的退了出来,“镜缘,快走!”
陷阱!她没想到殷日阳会在门后等着她,当她一瞧见他时,他眼里射来的愤怒几乎要杀死她。
镜缘被一支枪给押了出来,脸色一片死灰。
殷天?大笑道:“真是天大的惊喜呀!你们是特地送生日礼物来给我祝寿的吗?”
殷日阳痛苦不堪的盯着花痕,原来她还是念念不忘关于五色令的宝藏。
他还以为她真的爱他,他真的是个傻瓜!
“日阳。”花痕冷冷的看着他,“我必须这么做。”
“你当然要这么做,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殷日阳冷笑了起来,内心波涛汹涌。
殷天?忍不住又狂笑起来,看样子他今天就可永绝后患,他一扬手,对准镜缘的右腿扣下扳机,一声尖锐的枪响呼啸而过。
镜缘马上跌倒在地上,花痕连忙奔过去扶着他,“镜缘!”
他苍白着脸,痛得冒汗,却忍着不肯申吟出声。
“担心你自己吧,安花痕,你是下一个。”殷天?冷笑道。
“你真卑鄙!”花痕恨恨的瞪着他。
殷天?将手枪交给殷日阳,“解决他们。”
他不是笨蛋,白镜缘以为他混进来是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反而落入他的圈套,他特地为他们设了个死亡陷阱,他们果然迫不及待的往里面跳。
包妙的是,连安花痕也一起来了,真可谓一石二鸟,最好日阳认为他们有苟且之事,一怒之下杀了这对奸夫婬妇。
“日阳,别这样做。”花痕恳求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
“安花痕!”殷日阳怒吼,“你背叛我!你为了金钱和别的男人背叛我,原来你肯献身给我是为了五色令!”
她抬起头,“我说过了,我要五色令不是为了金钱。”
他的脸因愤怒而涨红,嘴唇紧抿着,眼里闪着冰冷而无情的光芒。
“你这个贪婪的女人,你没有心!”
花痕颤抖了一下,脸色变得雪白如纸。“随便你怎么恨我,只要你放了他。”
“放了他?这次你想用什么条件来交换?我高贵的婊子小姐,你忘了你已经没有筹码了吗?”他讥讽的说。
“住口!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镜缘恨恨地瞪着他,恨不得杀了他。
殷日阳的眼里闪过一丝被冒犯的愤怒,花痕就是为了这个男人背叛他,“我说错了吗?难道她不是为宝藏出卖自己的婊子?”
“你混蛋!”花痕怒道,扬起手来用力的甩了他一耳光,在他面颊上留下红肿的痕迹。
“你可以杀了我,但绝不能侮辱我!”她勉强自己抬高下巴,用仅存的骄傲说。
“安花痕,你真的惹火我了。”殷日阳的声音低沉得吓人,冷得像块寒冰。
日阳,杀了他们,别再跟他们废话了。”殷天?不耐的催促。
“杀了我们吧,这不是你们一直想做的吗!”花痕灰心极了,她只想赶快让一切结束,远离这种爱恨交织的痛苦。
“别伤害花痕。”镜缘忍痛道:“别伤害她。”
“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如果你还有一丝人性,还有一点良心,就别伤害她。”
“抱歉,我既没有良心,也没有人性,这一点她应该很清楚。”殷日阳强硬的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泪水终于滑下花痕的脸庞,她忍不住笑了,到头来他们还是惨败。
“我真佩服你,殷天?。老天是不长眼的,谁说有报应?我们永远也赢不了你,注定要输得一塌糊涂。”
“你现在知道也不算太晚。”殷天?得意的冷笑道。
花痕转过头去面对殷日阳,“殷日阳,让这件事告个段落吧。我认输了,你们殷家、永远是赢家,你杀了我吧。”
殷日阳举起枪,毫无表情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深深的烙印在自己心里。
可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声音低沉的道:“可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不明白我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