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红芒自真儿右手掌内激射而出,他左手持剑摆在身前,迎面扑到的黑衣大汉反应也不慢,立刻扭身停住,避开红芒。但是,那两道红芒却在空中一摇,如影随形的转身反噬。
“哇!”四、五名黑衣人一一倒在地上,惨叫声连连,脸上泛黑,七孔流血当场暴毙而亡!
黑衣头目惊惧叫道:“小表,你使毒!”
真儿故作无奈的耸耸肩。“我警告过你们了,谁教你们还要围过来。”
他一翻掌,由右手袖中落下一截黑色竹管,然后向尸体边招招手。“小痹乖,快回来。”只见两条通体血红的小红蛇由尸体下游出。
“赤炼仙子!”黑衣头目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不就是天下十大毒蛇之一的赤炼蛇吗?吓得他惊呼:“我们走。”大手一挥,招了两名手下狂奔而去。
真儿小心翼翼地将蛇装入竹管中,呵呵笑道:“还是你们管用。”
“小弟弟,谢谢你的搭救。”白衣人走至他身边道谢。“我姓赵,名君年,这两位是我的随从。不知小弟弟尊姓大名?”
真儿翻身上马,平视着眼前身着月白长衫,长得斯文俊逸,年约三旬的青年人。他耸耸肩不甚在意。“不客气。我叫孟真儿。”
他转头专注地望着轿子,刚刚打斗时,那里面的人似乎很为他着急,喊出来的声音清脆甜美,就不知长得是何等模样?要是长得漂亮,说不定还可以为哥哥们找个漂亮老婆,真儿想着想着,不禁吃吃地傻笑。
其实,他哪有那等救人的好心肠,只不过跷家无事干,闲来无事想作弄人罢了。
“小弟弟,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真儿指指轿子。“他们是谁?”
“我也不认识。”赵君年微微一笑。
“不认识?”真儿搔首笑道:“那为何与你们一起遭人……”
“我们先遭人围攻,而他们只是刚好经过。”
“是的,小恩公。”从轿上下来一名风姿绰约的妇人,手上还牵着一名年约十一岁的小女孩。
真儿张大了眼,直盯着小女孩瞧,只差没流下口水。
只见她长得秀丽可人,眉目如画,双眸灵活生动,唇红如苹,玉肤似雪,丽质天生,实在美得令人目不暇给。
“哇!哪来这么漂亮的小妞,看得我快要昏倒了。”说着,他抱着胸口夸张地从马上跌了下来。
小女孩嘴角一翘,“卟哧”笑了出来。
“乖乖!你不笑就这么漂亮了,现在又笑得这么……”真儿摆出一副猪哥的模样,还故意擦着嘴角。“老天!简直会要人命啊!”
小女孩粉腮泛红,低下头,偷偷瞧着真儿,双眼好奇地转动着。
真儿悄悄走近,蹲在她身前,戏谑道:“你那么喜欢看我,我让你看个够,何必用偷瞄的呢!”
“小鲍子,请你自重。”美妇人皱起眉,牵着女儿的手退了好几步。
“唉!你真小气。女儿长得那么美,让我瞧几眼又有什么关系?干嘛避我如蛇蝎呢?”真儿不满地嘟起嘴。
“小鲍子,你虽然救了我们,但也不可以如此轻薄人。”美妇人说得大义凛然,双眉不悦地挑起。
“我才九岁耶!”真儿指着自己的鼻子,昂头大笑,“说我轻薄人,谁会相信?除非脑袋秀逗了。”
这模样儿让人看来又爱又气,却也对他莫可奈何。
可是,就有人见不得他如此嚣张,硬是要扯他的后腿。
“我相信。”赵君年一脸正经八百,却难掩嘴角微微的抽动,而他身旁的两位随从早已转身掩嘴偷笑。
“喂!你是存心拆我的台是不是?”真儿瞪大了眼。从小到大,今天是他第一次救人,怎有人如此不上道,居然敢对恩人恩将仇报!
“当然不是,我只是实话实说。”
“早知道就不救你了,救你一点好处也没有,还来妨碍我追漂亮小妞。真没趣!”真儿似真似假地抱怨着,双眼仍瞟向小女孩。
他跷家半个月之久,沿途不敢说见过多少美女,但,这么美的小女孩,他从没见过。可惜他不能娶她,但若许配给哥哥们,又太糟蹋了!
“你喜欢这位小泵娘?”赵君年诧异道。难道这小孩虽年纪轻轻,却已懂得……真不得了!
“漂亮的东西谁不喜欢?就算只瞧几眼也高兴。”真儿对他眨了眨眼,一副只有男人能了解的模样。
“好。”赵君年点了点头。
“什么?”
赵君年不理会真儿的疑问,转头对着美妇人问道:“恕我冒昧请问,不知夫人家住何处?”
“这位公子,不知你有何贵事?”美妇人心存戒心。现在这个社会呀!防人之心绝不能少,何况,她们家在此地又是大大有名,怎可不防呢?
“相逢自是有缘,更何况我们大家一起落难,夫人难道不该告知这位小兄弟?他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呢!”他威严地看着她。
美妇人望了望站在一旁直盯着女儿看的真儿,心不甘情不愿,又犹似警告地说:“我夫家姓程,就住在前面的杭州城内,有名的程家庄。”
程家庄的庄主程采田是远近驰名的大善人,不仅铺桥造路,若有天灾人祸时,赈灾济粮从不落人后。不只如此,程家更是富可敌国,各行各业皆插手其中,只要是正当生意,没有一行程家不涉及。
“喔——”真儿惊讶地睁大了眼,且拉长了声音,而后,忽地转弱声音又撇撇嘴,“没听过。”
想他一个九岁小孩,又是跷家的人,哪会知道这些。
“你!”美妇人气得杏眼圆睁。
“夫人,何须与他一般见识呢?”赵君年摆一摆手,转而对真儿说:“你呢?你又住哪?”
“怎么,你想做身家调查不成?”真儿扬了扬眉,哈哈大笑。这人该不会是想报恩吧?
“你救了我,我总得知道我的恩人住哪呀!”赵君年微微一笑。
“我又不要你报恩,可以不说吧?”真儿刁钻地道。
想他是跷家,哪能大摇大摆地告诉别人他姓啥住哪。若是因此而引来家人的追踪,岂不遭了个大糕。
“莫非,你家见不得人!要不,你为何不敢说?”赵君年有意逗他,他挺喜欢这个笑不离口的小孩儿。
“你家才见不得人呢!告诉你,我家在江湖上可是大大的有名呢!”怎知他小孩心性,气极了,什么都抛到脑后。怎能说他家见不得人呢?太侮辱人了。
“怎么个有名法?”赵君年问。
“天龙堡,你听过没?我爷爷就是堡主。”真儿神气活现地抬高下巴。
“天龙堡,孟真儿,可对?”赵君年又问。
“没错。”真儿抱臂扬着眉,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程夫人,这位小泵娘是——”赵君年指指美妇人身旁的小女孩。
只见她一双美目始终绕着真儿转个不停,好奇地瞄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是我女儿,程梦星。”
“好名字。可许配了人家?”
“这位公子,你——”美妇人不解。
“能否告知?”赵君年坚持,一股威严油然而生。
“不曾。”美妇人嗫嚅道。
“好极了。孟真儿?”
“干什么?”真儿懒洋洋地回赵君年的叫唤。
瞧够了美女,他拉住缰绳,准备转往他处游玩。
“你可曾订亲?”
“喂!你问完她的。”真儿好笑地指指程梦星,“又来问我的,难不成你准备将她许配给我?”
“你真聪明。”赵君年含笑地点点头。
真儿忍不住呵呵大笑。“你别开玩笑了,你又不是人家的老爹或老妈,凭什么作主将她许配给我?”别说他今年才九岁,就算他今年十九岁,他也不敢娶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