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的三人分了心,愣愣地望着魑魅。
藏忆回过神,柔柔的笑问:“魅,你变了,你的笑容变得轻松且惬意。”
“是吗?”魑魅随手拿了杯香槟轻啜,神采飞扬的眉宇间藏着秘密。
“当然!情场得意嘛。”赤炎心直口快的道出。
“你最近吃饱太闲了。”魑魅凉凉地撂下警告,明白爷知道御神的事且定是炎告的密。
“那很好呀,你背上的十字架太重了,沉沉的包袱压得你喘不过气,是该放下的时候了。”藏忆语带玄机的道。
“但愿如此。”魑魅撇撇嘴,没有隐藏。一直知道藏忆隐约有种神秘的能力,隐瞒与逃避逃不过她的眼,倒不如干脆承认。
“魅姊姊有男朋友了?那我怎么办?”皇玄昂生气的抗议。
“小子,”狂焚一把搂着他的肩,准备教他借酒消愁这一招,邪恶的加油添醋,“焚叔叔我见过魅的男人喔,长得比女人还美,身手也不错,你这小伙子,唉,抢不过人家啦……”声音越行越远,只见昂小子被哄得一愣一愣的。
魑魅的嘴角始终挂着微笑,是二十几年来难得一见的轻松浅笑。瞧见藏忆丢来个了然于心的微笑,她回她个灿烂笑颜。
和冷御神开诚布公后,她的好心情持续至今,他的温柔弥补了她愤世嫉俗的心,温暖她干涸的灵魂……御神,她的神!
清凉的晚风轻轻吹拂,幽冥居前樱花树下的秋千轻摇着,大厅里的乐声嘈杂,众人狂野的舞着,与这里的宁静形成强烈对比。
长椅似的秋千上坐着一位俊美的男子,特殊的气息与黑夜融合成诡橘的妖异,邪佞的眼在望向怀中人时化为溺爱,极其呵疼的轻拂她的背,就像小时候哄她睡时一样。
怀中人轻轻动了下,他温柔地询问“怎么了?”
魑魅抬起埋在他怀中的头,淡淡地道:“我睡不着。”爷要谈御神的事却迟迟不开口,她紧张得无法成眠。
妖邪的眼紧紧攫住她的视线。
明知先开口的人就输了气势,但……“你说我们要谈御神的。”
爷弹了下手指,王者的气息流露无疑。”好,我们来谈他。告诉我,他哪里好?”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我也不清楚,就那么一瞬间,感觉到我非他不可……你了解吗?”这样平静的聊心事是她渴望多年的心愿,如果是梦,也宁愿不要醒。
“一直希望你像我,却不愿你似我般无爱无情,也许……你觉得需要冷御神是好事吧!”爷微微叹口气,对于自己的双重标准无可奈何。
“什么意思?”魑魅颤抖的问,不敢相信爷为她如此让步。
“恋、我希望你快乐。我不是气你和冷御神,只是气你需要的人不是我。”他感性的低语,说出二十年来的遗憾。
“如果是在三岁前听你这么说,我也不会这么……”恨你!迷蒙的紫眸盈满泪水,心碎地瞅着他。
“这么恨我,是吗?”爷接下她的话,却发觉心酸得难过。“恋,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唉,瞧!他的年少轻狂把他的恋吓成什么模样了?
他好心疼!
魑魅抬手捂住他的眼,脆弱地低喃:“不要这样看我!会让我自以为被你珍视……”
“恋……”爷抓下她的手,再次叹口气。”我一直都是爱你的。”
青天霹雳!
从没想过能听到爷这么说,她的心好痛。
啊,这是她渴望了二十三年才听到的话语呀!
泪水落了下来,她才知道自己哭了,断线般的珍珠写着她的激动。
“别哭,别哭。”他的震撼大于她,五岁之后她就从没在他面前落泪了。“别哭,我们来许愿,有三个生日愿望呢。”轻拂着她的背想止住她的泪水,却发现她越哭越起劲。
“只要是我的愿望你都会答应吗?”纤细的手环住他的颈项,紫色的泪眼直视他。
“当然!”爷抬手拭去她的泪,温柔的凝他美丽的恋。
“第一,我希望……杀害妈妈的人不得好死!”魑魅坚毅的看着他,说出她的愤恨。“我希望能和御神在一起,你能答应吗?”轻轻说出她的渴求,只求他的成全。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我答应。还有一个呢?他轻抚她秀丽的容颜,许下不伤害冷御神的承诺。
“我希望……”魑魅再度偎入他胸膛,感受他充满力量的大手拍抚她的背。“我希望你能爱我一辈子……”
他的恋、他美丽的恋呀!
深邃的黑瞳在瞬间幻化为紫,诉说着他情绪上的激动。
“恋,如你所愿!”他允诺了最后一个愿望。
“谢谢你。”含着笑和着泪,她终于能放松心情的沉睡。
苍神!这个手握纵横全球黑道与商业治权的男人,抱着他珍爱一辈子的宝贝轻轻踱回幽冥居。
今天,他们都会有个好梦!
铿锵!黑夜里,玻璃破碎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妈……”香川玲手忙脚乱的整理一室的混乱。
又是铿锵一声,她眉头一皱,只见梳妆台的镜子应声而破。
“凭什么?那个贱人凭什么?凭什么拥有他的爱?”香暮子愤怒的尖叫,恨不得砸光所有的东西。
“妈,别摔了,这些都是古董耶!”香川玲心疼的捡着碎片。
“为什么苍神那么维护她?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竟比不上他领养回来的小贱货?”
“你何必那么生气?就如你刚才说的,你是爸的元配,爸只玩女人:又不会跟你离婚,你怕什么?”香川玲受不了的出声。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妈一吵闹,爸只会更瞧不起们母女俩,更不理会她们。
“我气呀,丫头,你是站在哪一边的?”香川暮子手一挥,一个宋朝瓷器再度阵亡。
“当然是站在妈这边呀,魑魅那个女人我才不甩她呢!”香川玲一想起魑魅美丽又高傲的脸,就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毁了她美丽的脸。
“玲,替妈出口气!凭你是你爸唯一的孩子,将来地狱的一切全都是你的,我们可以命令一些地狱的高手,再加上香川家的力量,我就不信杀不了魑魅!”她恨恨地道。
“妈,不好吧.要是爸知道,我们会很惨的。”香川玲一直是母女两人之中较理智的一个,她对父亲一直有股莫名的惧意,她怕自己的父亲。
“怕什么?我不说,你不说,你爸不会知道的;再加上她有时候会出任务,任何意外事故都可能会发主。”
香川暮子被妒意与恨意所淹没,巴不得亲手杀了魑魅。
“真的吗?”香川玲心动的问。从她懂事以来就知道她们母女俩被魑魅踩在脚底,如果再不反击,就永远翻不了身了。
“当然是真的。就算万一被你爸知道了,他也不会真的伤害你的,你是他唯一的女儿呀!”香川暮子努力的动她以对付共同敌人。
“好吧!”香川玲答应了,脑中已经开始幻想没了魑魅她们的生活会有多惬意呀!
“玲,妈只剩你这张王牌了……”香川暮子抱着女儿,神智迷离,“我不只要你爸的人,更要你爸的心,你会帮妈吧?”
“嗯。”香川玲心疼的拥紧她。妈只是太爱爸了,只要魑魅死了,爸就会重新重视妈和她了。
只要魑魅死了……
一大早,凡宇分公司从一楼到二十六楼全笼罩着一片低气压。
回首之前暗无天日的三天里,向来冷淡却不至于发火的大老板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开始厉行“暴君政策”.吓得公司上下人人自危。只要稍稍不合大老板的意,马上射来的冷漠眼就足以让人作上一星期的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