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御神不悦的眯起冰冷的眼,冻得高尔大退三步。他搂紧怀中的曼妙身躯,高傲的转身离去。
云恋纱毫不抵抗的任他搂着,明知他在和她呕气,却又放不下她,她在心底偷笑着。
其实呕气还算客气了,她悄悄的觑他一眼,他却不肯看她。只不过露一双腿而已也能气得不理她,又不是露胸露臀的。唉!还在气呀,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像她就大方多了。她当然知道不知有多少的女子含情脉脉,欲语还休的注视他,静静的,悄悄的释放出高频率的电波,要是她不小心对上她们的眼.就马上换成恨不得将她拆了吃入月复的恶毒眼神。
云恋纱面带微笑,示威地依人冷御神怀中,纤纤玉手爬上他的胸膛,表明着这是她专属的地盘。
今天的冷御神岂是俊美足以形容!合身的黑色西装与他的高挑相称,狂傲的长发扎成马尾,遗漏的几绺发丝复盖在光滑的额上,漂亮的眼倔傲的脾睨天下,这绝对是张绝美无俦的魅惑脸孔……撇去俊美无俦的脸孔不谈,充满力与美的强健结实的肌肉与体魄,再加上不经意流露的贵族优雅气质,更让众家佳丽垂涎不已。
自己的男人让人垂涎、她真是与有荣焉呀!云恋纱好笑的提出结论。
以闻名商业界的高尔不死心的黏上来,忿忿不平的想,冷御神有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有几个钱,有那么“一点点”的商业头脑,长得给他那么“一点点”好看罢了,为什么他最近有那么多的艳遇?教他高尔羡慕极了。
前些日子和冷御神一起上报的女人可都是上等货色呀!他当然不平呀,如果他也能弄个来玩玩,花多少钱也愿意。
“先生别拒人于千里之外嘛。”高尔热络的伸出手拽住冷御神,色迷迷的盯着他怀中的绝色佳人。“小美人叫什么名字呀?别害羞,我是葛氏集团的大老板高尔……啊.小美人,你别躲……”高尔一见云恋纱将小脸埋人冷御神怀中,情急的伸出另一只手想扳回她,却让一双毫无温度的黝黑大手格开。
“拿开你的手。”冷御神无温度的声音扬起。
他没有动手甩开这死老头拽着他的手,只是森冷的怒瞪他,傲视群伦的气势吓得高尔马上松手。
“别那么凶嘛,”高尔不死心的追问:“那你开个价,要多少才肯把她让给我?”最近“换妻游戏”在有钱人之间十分流行,这个小美人值得他花高价。
云恋纱阴沉的看着这个窝囊废,眼尖的发现人群中的熟悉身影,她挣开冷御神的怀抱,在他耳边低喃:“交给你了,他恶心的嘴脸让我想吐。”
“小心点,别离我太远。”冷御神担心的扯住她,他相信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抵挡她的魅力。
“好。”她保证似的轻捏他掌心,微笑的向高尔点个头,眼中一闪而过凶暴的嗜血气息。
奈何没什么神经的高尔误以为美人对他有意思,只是害羞的逃了。
冷御神转过身来,在云恋纱离开后,寒冷的阴气索绕他一身,决定尽快解决这老头。
他一向认为动手动脚是非必要的,文明人要用文明的方式解决,聪明人光用脑就能击败对手。
千年寒冰似的声音于是道:“高尔先生,我认为葛氏集团并不是很在意与凡宇企业的合作案,你说是吗?”
“啥?没……没这回事。与凡宇合作是葛氏梦寐以求的呀!”千万别激怒冷御神呀,合作案可是与其他美国赫赫有名的企业团体经过一番严酷的竞争与争夺,才落到葛氏的。要是搞砸了他就完了。
那一头,冷御神聪明的运用绝对的势力,以压倒性的存在感逼得高尔无法招架;这一头,云恋纱悄悄地轻移莲步,停在一个蓄着及肩黑发的高挑壮硕男子身后,毫不避嫌的贴上去。
“焚,你好吗?”
狂焚讶异的转过身,随后恭敬的道:“二爷,好久不见。”
“不必拘束。”她挥挥手,表示他不必如此诚惶城恐,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并不会因身分的不同而改变。
狂焚领会的点头,庆幸他的运气不错。今天的魅心情像是不错,他知道前阵子炎那家伙被魅操得千疮百孔;更没忘记从小到大,魅的性子向来捉模不定,她高兴时可以与你勾肩搭背,有说有笑,不悦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黑鞭打得你到处逃窜。
“怎么是你来?我以为该是炎来。”
“赤炎那家伙被你吓坏了,刚好爷找他,他就回东京了。”
“我不是故意的。”云恋纱没什么诚意地道。她知道地狱里的人对她都有几分尊敬与忌惮,连在各居独当一面的各居首领,似是堕落居的“冷御神魁”,邪鬼居的“副帝”,修罗居的“少皇”,见到她也得谦让几分。
狂焚模模她柔女敕的脸颊,对一起长大的女孩们,他都有股莫名的疼爱。大哥哥似的安慰道:“炎也没说什么,打算等你心情好一点再回来。你知道的呀,他是你的随从,你说一,他怎么敢说二;你向左,他怎么敢向右?”
“我有那么专制吗?”云恋纱撒娇的打他的肩。狂焚就是这点可取,虽然他粗率又暴躁,但对一起长大的她们却十分的关心.老是以大哥自居地纵容她发怒与撒娇,让她觉得窝心。
“谁敢说你专制?焚哥哥我先不饶他。”狂焚逗趣的捏捏她的粉颊。
“不玩了。”她呵呵直笑,银铃般的笑声惹得人人侧目。知道他在反讽,她反将他一军,“我怎么没看见藏忆?你不是到哪儿都带着她吗?”地狱里每个人都知道焚疼藏忆疼到入骨,旁人骂他,若心情好时能潇洒的当疯狗放屁;若是牵扯到他的宝贝藏忆,他可是会揍得不敬之人永远下不了床。
“你就是那么精,老往人的痛处踩。”狂焚叹口气,“小亿最近情绪不稳,常常在哭,又常梦到那个王八蛋,若是让我知道他是谁,我非要和他干场惊天动地的架不可。”
“野蛮人。”就说吧,谁敢惹他的小忆哭,谁就该死了。
“你说我野蛮?”狂焚佯装不悦,张牙舞爪的掐住她的粉颊。
“别玩我的脸。”伸出双手格开他的手、云恋纱抓住他的大手用力摇晃撒娇道:“我饿了,去吃东西好不好?”
“那么爱吃却老不长肉,女人丰满些才好看。”牵起她的小手,他改不了习惯的开口。
“你的藏忆小宝贝也没多少肉。”她不平的嘟嚷。
云恋纱乖乖的任狂焚牵着,完全忘了另一头的冷御神。
就见这一头的冷御神甩掉色老头高尔后,锐利的鹰眼在人群中攫寻云恋纱的身影。而后喷火的眼只看见有个男人牵着“他的女人”的手……
懊死!她就不会反抗,傻傻地任他牵呀。
他气极的大步走去,却有人在同一时间扯住他的手。
冷御神缓缓转过身,睥睨地瞪着那颗矮他许多的黑色头颅。
“冷御神哥。”太好了,冷御神哥没有甩开她的手,方兰窃喜。
今天下午听莎拉那个大骚货说冷御神哥很温柔的抱着另一女人,害她紧张死了。想到公司求证,柜台小姐却千方百计地阻挠。想不顾一切的闯进去,又怕冷御神哥生气。她可是费了好多心力才弄到进入会场的邀请函,非问清楚不可。
“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冷御神优雅的抽回手,风度翩翩地问。
火山爆发前,总有一段酝酿期,一旦时机到了,庞贝城一夕之间埋入地底的历史又将再度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