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叶姑娘……”
“小霜霜?”展飞飏眼色一沉,表情却看不出心境上的变化。
“叫我有事?”帐内人多嘈杂,原本午憩的叶凝霜早被吵醒,只是碍于展飞飏好像有要事讨论,她也就索性装睡,不欲打扰众人。没想到听了好一会儿,却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提起,这才纳闷地起身回应。
“吵醒你了?”丢下碗筷,他笑呵呵地捱到她身边,像只等待主人笼幸的小狈。
“没有。”靠坐在军榻上,奇怪地瞅了众人一眼。“怎么了吗?”
展飞飏还来不及回答,邵文龙已瞧见让他颜面尽失的祸首,忍不住轻蔑嘲讽。
“哼!装啥清高?今早还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如今不就爬上姓展的床上了!
婊子就是婊子,改日还怕你不乖乖让我上……”
这番侮辱言词听得在场所有人眉头大皱,倒是沈少刚瞄见展飞飏眼底渐渐形成的风暴,知道他动了火,不禁为邵文龙的搞不清楚现况而摇头叹气。
“小霜霜,你们见过面?”他强抑心中狂怒,口吻一如平常。
“嗯,离开校练场后碰上的。”她难掩眼底厌恶。
瞧她神色,再思及下属刚刚未竟之语,不由得投给部下一记纳闷眼神。
收到将军无言的询问,其中一名士兵笑嘻嘻地回覆。“将军,你有所不知。今早咱们‘风流惆傥’的邵副将见了叶姑娘,直把她当军妓瞧,还捉住人意图轻薄,咱们几个弟兄只不过阻止他失礼的举止,他就告我们以下犯上,你说我们冤不冤?”
霎时,展飞飏黑眸阴霾异常,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我说邵副将,真有此事?”
此事若是真的,那他就该死了!
“是……是又如何?不……不过就是一名妓女,本副将看上她是她的造化!”
被他直勾勾地盯著,邵文龙心底不自觉地发毛,说话竟抖了起来。
好戏开锣了!士兵们彼此互视,窃窃低笑。
麻烦请速战速决!沈少刚无奈地以眼神暗示展飞飏。
阴恻恻地冷笑,蓦地,展飞飏突兀地扑向邵文龙,只听一声凄厉惨叫响起。
“啊——你……你要做……做什么……别……别乱来……”邵文龙冷汗直流,惊恐地叫道。
“讨厌!邵副将你明知故问。”展飞飏一副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身上,一只魔爪却往他裤裆用力一抓。“人家昨儿个不是说过早已迷上你了,若邵副将这么‘性致高昂’何不来找人家,人家很乐意为你服务的!”
“噗!”帐内所有男人全部喷笑,就连帐外也爆出一串比一串还大声的狂笑,可见有不少人在外面看戏。
“你……你……”男性雄风被他掐在手里,邵文龙是连动也不敢动,就怕自己的命根子断送在他手里。
“记得啊——”展飞飏大眼微眯,满脸灿笑地在邵文龙耳边轻轻吐气。“想要的时候就来找我,可别找上其他人,尤其是我床上的那名姑娘,明白吗?”
“明……明白!”
“很好!”展飞飏邪恶地笑道,手下使劲一拧——“哇——”邵文龙的凄厉叫声刺痛了每个人的耳膜。
“呵呵……乖!真是听话。”缓慢地放开他,展飞飏连退三大步,好整以暇地挑眉微笑。“哥哥我说的话可得牢记著啊!”
少了他的支撑,邵文龙痛得蜷曲身子在地上翻滚,哀嚎声不断自嘴中逸出。
“干么还死赖在这儿?难不成还想再来一次?”他凉凉邪笑道,颇有买一送一的大赠送意味。
“不……你……你别过来……哇……”见他再次逼近,邵文龙惊恐大叫,顾不得难耐的疼痛,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哈哈哈……”当差点被阉了当太监的主角逃得消失无踪后,帐内帐外轰然狂放大笑。想必不多时,这件事便会传遍军中,被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
“搞什么!”展飞飏愤愤地甩著手,恶心道。“外面的,快送来一盆清水,哥哥我非得搓下一层皮不可,可别被染上什么病才好……”
没多久,清水立即被送了进来,他双手立刻伸入水中使劲搓洗著,没两三下,粗糙的大手便通红起来,这种举动看在众人眼里又是一阵狂笑。
“别洗啦!将军,你那只手算是被玷污了……”
“是他玷污人家,还是人家玷污他啊……”
“将军,你那手可别碰咱们,腥哪……”
“够了!你们这群兔崽子,出去!出去!”又好气又好笑地将众人赶了出去,好不容易,偌大的将军帐内只剩下他与叶凝霜二人。只见他委屈至极的来到床缘边,大头窝在她怀里,一副被毁去清白的羞惭样。“呜……小霜霜,你不会嫌弃我吧?”
叶凝霜毕竟是个姑娘家,何尝见过男人那么粗鲁的举动?就算生性再冷淡,可看见这事,双颊难免泛红。“你……怎么……”
“唉呀!扮哥我替你报仇呢!”笑嘻嘻地爬上床,将她抱满怀。呵呵……真幸福!小霜霜的豆腐只有他能吃,那见鬼的邵文龙去吃屎吧!竟想染指小霜霜?!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德行!
舒服地靠进温暖怀里,她满足地轻叹口气,不懂自己极端厌恶他人的碰触,可为何他的抚触拥抱却令她眷恋不已?
“小霜霜,告诉哥哥我,那小子用哪只手碰你?”语气中还有丝隐忍的怒意。
“问这做什么?”
“你说就是了!”
“右手吧!”她不甚在意地道。
“右手是吗?”缓缓地,他扯出极阴险的笑意。“好极了!”
无心去深究他打什么鬼主意,叶凝霜突然难得好奇地问道:“呃……那里……有那么痛吗?”话问出口,粉颊又是一片潮红。
展飞飏先是楞了一下,待想通她的问题后,随即抱著她在床上打滚大笑。“是……是挺痛的……以后……有不要脸的……的登徒子要……轻薄你……朝……朝那儿狠狠一踢……准错不了……”他笑得几乎语不成句。
“别笑了!”她有些儿恼,不懂自己的问题哪儿好笑了?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展飞飏色迷迷地邪笑。“不过那些登徒子可不包括我在内!”
迅速地,他朝诱人粉唇重重印下一吻,然后又开始笑得乐不可支。
呵!偷香成功!
第十章
翌日。
“现在敌军的前锋部队已在金昌虎视眈眈,随时会对凉州发动攻击。另有大军驻扎在甘州,待前锋部队一起战事,甘州的军马会立即支援,其余军马则镇守嘉峪关。你打算怎么打?”
“放心!咱们兵分两路。”展飞飏胸有成竹地笑道。“放出消息说我会领著大军攻金昌,待甘州的敌军接到消息一定会全军出动支援,到那时,甘州可说是座空城。而我们真正的目的是要你率领大批军力悄悄绕到甘州,等敌军一出甘州,你立刻进占,烧了他们的粮草,我则领著少部分精锐当幌子,进攻金昌。待敌军发现甘州烽火连天,粮草被烧时一定会匆促回头抢救,届时敌军阵形必乱,且绝不会料到我们的主力军队,早已跷著二郎腿等著他们自投罗网。”
“不成!太危险了!”沈少刚强烈地反对。“倘若敌军不中计回头救甘州,执意在金昌与你正面交战,如此一来,双方战力过于悬殊,你岂不危险?”
“放心!若真如此,我就领著弟兄赶紧逃命去,难道你不信任我们苍骐军的逃命功夫?”只要是刚进入苍骐军的士兵,他第一件事便是训练他们如何在他一声号令下,可以有条不紊的撤退逃命。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对这点,他可是很坚持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