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为了那个女人将对方人马灭绝杀尽,甚至捣了人家几处赌坊、酒楼,也不思遮掩,光明正大得简直已经与人正面冲突,害他这做父亲的得频频应付那个老匹夫的兴师问罪。
“洛庭,你过来。”夏侯爷眉头微蹙,拨弄着左手上硕大的玉扳指。
训话未及开始,外头的吵闹喧哗声隐隐传来,他不悦的表情马上让众人战战兢兢,而早有下人赶紧去瞧瞧情况,看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随便叫嚣来着。
夏洛庭微一思量,府里上下还有谁敢没规没矩的?莫非是她?他的心忽然有些雀跃,他无时无刻不想见到她,再无聊的芝麻小事透过她嘴巴说出来,总是如此生动。
但……他看看堂上的父亲,呃!她还是不要选在这时候和家人对上才好。
脚步声传来,夏洛庭一听,立刻确定是锦文。
他似笑非笑的瞅着她被家丁前拥后簇着进入大厅内,她则是恼火的回瞪他。
“这算什么!我要到处逛逛走走碍着谁了吗?”
见她大声嚷嚷,所有的人全都讶异的注视她,夏洛庭却不开心,不愿自己的女人被一群的老男人东瞧西瞧。
“姑娘是?”夏侯爷明知她是何人,但在众人面前仍故意轻蔑折辱于她。
被当成不速之客的感觉并不好,其他人的目光她倒不在意,可是夏洛庭就不同了,他凭什么高高在上站在那里,一副恼怒的样子,真正有理由生气的是她才对吧?
锦文火大不想理会他,她是什么人,去问带她回来的夏洛庭好了!
“没一点规矩!”夏侯爷的蔑视更甚。
“她是孩儿……”夏洛庭总算吭声,瞄了锦文一眼,有些气她逞强不给他面子,把要说的话临时转个弯,“的客人。”
“既是客人,为何贵府待客之道竟是如此?”她的心不禁有些揪疼,夏洛庭的话实在伤人,客人?非常好,她就是客人吧。
虽然众人没敢当着夏侯爷的面嚼舌根,但是交头接耳的动作已经令他很不悦。算了,家丑不可外扬,他手一挥,像赶苍蝇似的斥退锦文和那些押着她进来的下人们。
“哼!”她再也不看夏洛庭一眼,掉头就走,决定离开这个狗眼看人低的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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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气冲冲的锦文直觉的只想往大门走。
但是她才走几步,就有下人挡住她的去路。
“闪开!”这算什么?
一回头,她就瞧见夏洛庭矗立在回廊那端,想也知道这是他下的令、玩的把戏。
她才要冲向他兴师问罪,不料他脸色阴沉,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他突然伸手,一把架着她回到偏院。
“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姊姊!”
“别想!”见她挣扎得厉害,他索性冷言道:“人海茫茫的,你怎么找?如何找?找得到吗?”
“闭嘴、闭嘴、闭嘴……”
锦文明知他说的是事实,可是她实在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她不住的捶打他的胸膛发泄,直到打得手酸了,整个人才毫无力气的靠在他身上。
看她这样子,一副天塌了似的,夏洛庭心里不是滋味到极点。
“你有我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找到她不可?”
锦文仿佛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他剧烈的摇晃她肩膀,“说话,别不理我。”
她喃喃的说:“你不知道……你根本不懂……”
他的家世背景像是条她永远也跨越不了的鸿沟,她根本不敢有所期待呀!
唯有重回亲情的怀抱,寻求支持她的力量,否则她真的没勇气面对所有的一切。
“你有我就够了,听到没有?你心里只能有我一个。”夏洛庭只想独占她所有的注意力,专制的低柔嗓音催眠似的,不断提醒她。
两人耳鬓厮磨,锦文暂时也不再想这些烦人的问题,沉浸在宁静的气氛里。
夏洛庭低低的轻笑,啄吻她的小手数下。“知道吗?我比较喜欢在这样的情况下闭嘴。”
接着他吻住她的红唇。
“喂,大白天的……”
他不顾她的抗议,急着剥除两人身上累赘的衣物。她胸前春光乍现,果裎相缠的躯体自有他们的默契。
“你又来了……”纵使体内的欲火熊熊烧着,她仍摆出不想妥协的倔强,不能每次有什么不愉快就用欢爱解决一切争执呀!
“换你话太多了,闭嘴。”
夏洛庭赞赏的目光逡巡着曼妙身段,那因她而起的欲潮像永远也无法平息。
猛地位置易转,他让她跨坐在他身上,这一次,他要她来主导欢爱的过程,表现她对他的爱。
“啊!”锦文惊叫了一声,不习惯这陌生的感觉。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马上感受到他传达至她身上的渴望讯息。
噢!老天!不自觉的,她顺着原始的本能律动。
再这样下去,他铁定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等不及了……”扶住她的纤腰后,他开始奋力的冲刺。
快感迅速盘旋,扶摇直上,直到云霄,她想抗议也没机会了,只能努力配合他的动作。
“对、对!就是这样。”他总算激出她无可掩藏的激情。
她回应着他像无底洞般难以填平的,已然乏力,脸泛晕红,香汗淋漓,可是他还不停止。
“不……”她忍不住呼喊,被持续的快感激得一丝力气也无,“洛庭……”
“嘘——”夏洛庭爱怜的换个姿势,舌忝吻她酡红的脸,腰下的挺进一下比一下更深、更猛。
他十分享受这样的闺房之乐,而两人往后的时光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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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几天,夏侯爷才等到下人禀报,夏洛庭终于离开偏院。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立刻前去偏院。哼!祸水只会误事,男人的志业岂能坏在女人手上?
锦文正坐在庭院里,回味着这些天来和夏洛庭的朝夕相对,忽然间,夏侯爷晦黯阴沉的目光让她在艳阳下打了个哆嗦,心知不妙。
住在这里的几天来,她已感觉到自己的不受欢迎,下人们不是故意大声的在外头对她品头论足,就是窃窃私语,存心要她难堪。
没有上头的人示意,做仆人的哪敢这么嚣张?
但她闭口没跟夏洛庭提,因为她明白只有他维护她有何用?他们又不能无时无刻在一起。
她宁愿好聚好散,不希望在这样的情况下留在夏府,直他变心。
“我要你马上离开这里。”夏侯爷单刀直入的说。
虽然她心中早有准备,这句话还是让她措手不及,尤其现在她的身上还留着夏洛庭的余温。
“是你儿子不让我走的。”锦文直视着他,强装出坚强的模样。
夏侯爷岂会不知,若非看儿子如此重视她,太不以大局为重,他何必纡尊降贵走这一趟?
“男人一时糊涂是难免的,现下他对你还有新鲜感,可是久了之后,用不着我反对,你也会待不下去的,不如识时务些,尽早为自己作打算。”
“哦?既然如此,何不让我等到那时候到来?”的确,这些都是她的隐忧,可是她不会示弱的,如果连尊严都丧失了,那她还剩下什么?
“问题是,我没时间等了。”夏侯爷怒气腾腾,但也对她的冷静刮目相看,放眼朝野,有谁面对他时敢如此无惧?
现今朝中势力倾轧,唯有结合其他世家的力量,他夏家才能与桓家相抗衡。而势力结合最佳的方式莫过于子女联姻,因此洛庭的婚事已不容出差错。
锦文心如刀割的听他讲着利益权衡和夏洛庭门当户对的未过门妻子,浑身不住发颤。
再说,或许夏洛庭此时是眷恋她的,但未来呢?男人有情无义者比比皆是,喜新厌旧时更是以感情不能勉强为藉口,一旦变心,任何山盟海誓也只是笑话,伤人至深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