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不禁热泪盈眶,这孩子……
“糟糕,平常温吞的不大吭气,这一会儿又毛躁成这样。”其实李婶想说的是,已认大人做爹的新小姐后来神智清楚了一些,而且挺聪明的,光看她身体恢复了以后的举止就知道,她不可能一路乖乖听话到京城去。
不过见新小姐同她苦命的女儿一样歹运,李婶并没将此事禀报主人,只要没有刻意看守,若有心的话,新小姐随时可逃。这一点她李婶绝对敢打包
第八章
当夏洛庭那张熟悉的脸庞出现眼前,锦文高悬着的心莫名的平静了些。
为什么会这样?
而且在她心慌焦急时,并没有刻意想到他呀,为何步伐却不自觉的带自己奔向他?
有些恼火的,她的脚步倏地停顿,不肯再前进一步。
夏洛庭优雅的笑容,在她此时看来十足坏透了,她愈怒瞪着他,他漾起的笑意就更深。
“说呀,我洗耳恭听。”
奇了,他怎么知道她有事想说?锦文纳闷,怪自己无形中已有依赖他的习惯,可姊姊的事由不得她好强赌气,她的确需要帮忙。
夏洛庭已走到她身畔,弯身在她耳边呵着热气。
“怎么?你会不好意思?”
“无聊!”锦文口气硬得很,可是不敢正眼瞧他,“我有事找你商量,别动作这么暧昧。”
“有事商量?”他狐疑道。
“对,一件很要紧的事请你务必帮忙。姊姊有消息了,我已经打听到她的下落,她在选秀的队伍里,你赶快帮我想办法救她出来。”
“就这样?”唉!他好失望,还以为……
夏洛庭不甚热中的模样惹恼了她,“你这是什么表情?不然你以为我要说的是什么?”
“例如你喜欢上我之类的话啊。”他也不隐瞒心思,抱怨道。
“什么呀?”锦文面如火烧,红通通的,“谁像你这么……这么……”
在她思索着该怎么说时,夏洛庭一双手臂神不知鬼不觉的绕上她纤细的腰肢,陌生的体热飞快烘得她心悸、晕眩,比中暑还糟糕。
紧接着,他的唇贴上她的粉颊,流连许久,清楚的感受到她肌肤滚烫的热度。
“你这么热呀?”他低笑了声,恋上这耳鬓厮磨的感觉,亢奋,更有一种心灵上的满足与喜悦。
锦文勉强回过神来,想重拾之前的理直气壮,可是当她挺直背脊甫张口欲言,蓦然他的嘴迎面覆上她的,接合得十分紧密,些许气息也透不出。
她瞠大的眼写满惊愕,带着脆弱和来不及躲藏的情愫,这些表情夏洛庭皆一一刻入心怀,不容她再抹煞。
“唔……你……放开……”她下意识的只想逃避,但挣扎反而让他加强箝制的力量,胳臂愈圈愈紧。
她已经完全靠在他身上,浑身虚软无力,恍若踩在云端,再无法抗拒。
夏洛庭时间拿捏得刚刚好,见她星眸微合,散发出柔媚的韵味,下一刻,他的唇舌执着又强烈的宣告占有她的芳香。
热吻过后,他深吸口气缓和自己勃发的冲动,真恨不得此刻就吞下她。
“亲够了没?是不是可以快去救人了?”热源稍一退开,锦文的脑筋终于又可以开始活动了,于是忽地用力推开他。
唉,世上就有这种女人,才亲热完马上就绷着脸,一点情趣都没有。
她被看得有些恼羞成怒,嗔道:“到底怎么样,你说话啊?盯着我做什么?”讨厌!她平生真的头一遭心中小鹿乱撞,也不晓得这时候该有何举动?
“这么凶,我哪敢说不。”他笑眯眯的调侃道。
她手足无措,故意虚张声势,可她瞧不见自己脸上红晕满布,目光流转之态,显露出另一种妩媚风情,让夏洛庭沉醉其中。
“那还站着不动!早一点见到姊姊,她就少一分危险……”
在她的催促声中,尔弼和归彦双双走来,神色凝重。
夏洛庭心中立刻有所警觉,“情况如何?”
“全中那小人近日已在附近城镇布线,依他的动作频频来判断,可见大事不妙了。若我们的身份被发现,以他的谨慎,恐怕会先下手为强。”归彦担忧道。
尔弼亦点头赞同,“方才我们在回来的路上亦发觉,一群高手已经陆续朝冯严高府中而来。”
“你们在说什么?”锦文想弄清楚怎么回事。
夏洛庭反手牵住她,“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必须立即离开。”他先前便是交代归彦去打探情况。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路上再仔细同你说,别多问。”夏洛庭紧握住她的小手,要她安心。
四人没有延迟,出了冯府后,夏洛庭为锦文雇了马车,其他两人各自骑马。
“我们要往哪儿去?”锦文记挂着姊姊,不肯上车。
夏洛庭知道她固执,比了个手势,要尔弼、归彦退开一些。
“京城,我们先回我家。”
“不,既然你们有要事在身,那我自己……”
“不准!你一定要跟我一起。”他搂紧她,见她一脸倔强,他温言道:“别忘了,当今皇宫也在那里,要救你的亲人亦是此途,你不跟我走成吗?”
对喔,差点忘了,她也要往京城方向去。
“那我们赶快。”上了马车后,她想想不对,又道:“不行,我动作慢会拖累你们行程,请你先超前去救姊姊,万一等进了京城,戒备森严,就更难救人了。”
为了安抚她,夏洛庭命归彦只身前往营救。
“可是……”归彦、尔弼都担心路上主子的安危。
夏洛庭神色不悦,“你在路上先通知家中多派人手前来接应。”
遍彦只好领命而去。
看着飞尘纷飞,锦文才安心让夏洛庭揽进车内,三人随即动身。
“谁会对你不利吗?”瞧归彦和尔弼紧张的样子,锦文忐忑不安的问。
“职责所在,他们太大惊小敝了。”
他轻描淡写的说,转眼间又恢复一副恶狼的嘴脸。
锦文被他这么一闹,暂时不再担心,但女孩子的别扭在最奇怪的时机总会发作。
“对了,刚才那个女人呢?”
才说着,马车后头就传来一阵女人呼唤的声音。
倚红虽被夏洛庭给了些银两拒绝了,仍不死心的想用苦肉计。
“夏公子,求求你带我一起走……”
锦文一回头,就看跑得气喘吁吁,吃了满脸灰的狼狈模样的倚红。
“不心疼啊?”她酸溜溜的说。
夏洛庭贼兮兮的亲了她一下,“我只会心疼你。”
虽然是花言巧语,但听在耳朵里还是很受用,锦文心情总算好一点。
“夏公子,妾身无依无靠,就是为奴为婢也愿意呀,求求你……”倚红咳了数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看在倚红曾伺候过……”
锦文凶狠的瞪向夏洛庭,原来他们……
“既然已经如此亲密,看她对你这么死心塌地,干么不娶回家?”气话一出口,她忽然觉得胸口闷得很。
夏洛庭只好继续嘻皮笑脸,无赖到底,吻得她无暇跟他翻旧帐。
倚红的声音早就被远远的抛在后头,但锦文可没那么容易随便算了。
“夏洛庭!”
“小生在。”打不还手,骂就一定要“还嘴”,所以夏洛庭很用心、很努力的吸吮她的芳唇,恨不得永远不放开。
“夏……洛庭!”
“是!”
“你很讨厌耶。”
“知道了。”他嫌她有点吵,开始手脚并用,缠住她的娇躯。
“夏洛庭,你很……讨厌……听到没有?”锦文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娇喘不已。
“听到了。”他赶紧应了声,免得她又捶又打不肯充分配合,“不过我现在没空说话,让我好好亲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