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好她的衣服,胡哥婬秽的捏著她的丰盈。“等大爷拿了财宝,再回来好好疼你!”看到一旁尤金花恨恨的眼光,胡哥只好讪讪的放手,把她丢在几颗大石的缝里。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
急得直掉泪的公孙凤奋力挣扎。有人要害她的夫婿,她一定要警告他啊!那个峡谷,听子熙提过,只要再几个时辰就到了,如不月兑困警告,大夥儿会遭袭啊!
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被塞住嘴巴,她只好咿咿唔唔的出声,在心里直祈求希望有人听见!
突然,有人把她从石缝里拖出来,根本不管锋利的石头划破了她的衣服和柔女敕的肌肤。
鲍孙凤松了一口气,以为得救了,仰头一看,竟是胡哥!
胡哥一双手婬秽地在她身上游走,“这么个美人,不享用太可惜,怕我回来时,你早死了,不如先用了再说!”说著,撕扯她身上仅存的单衣。
不甘受辱的她想咬舌自尽,无奈嘴巴被布条塞的满满的。这一刻,她宁愿自己已被杀了!
泪如泉涌的公孙凤忽然发觉那双婬邪的手离开了她的身体,她抬眼一看原来,尤金花拿著刀子,正架在胡哥脖子上,轻蔑的说:“哼!享用?也得等事成吧!,被你玩坏了,怎么卖个好价钱啊!”
“你这婆娘!”胡哥忿忿的骂道。想到下午的大事和刀子的份上,他只好把她丢回石缝,满脸不悦的离开了。
“怪只怪你撞破了我的好事,本想来杀你的……算了,丢你在这,生死由命,别怪我!”尤金花丢下话也走人。
鲍孙凤听到她远离的脚步声,也听到出发的吆喝,更听到隐隐约约传来呼唤她的声音……
最后,一切声响都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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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要通过峡谷了!
虽然仗著沈家声势浩大,从未遭抢,但是此次的货物,皆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品,当初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和一堆普通商旅混在一起,但也难保没有意外。
沈子熙就可能发生的状况,和属下反覆推演几遍,也和商队里的领袖人物商讨应对之策,就连午饭都是边讨论边吃,根本无法分神注意妻子的行踪。
下午出发后,沈子熙总觉得心头彷佛有巨石压著,好像在某处有人在呼唤他一般。
回头寻找妻子的踪影,总见她远远的落在后面。层层衣物加头巾覆面,那件衣服跟胯下骏马,是辨识她的唯一办法。
白天,为免惹人闲话!凤儿总是离他远远的。
可是,今天她的身影,有说不出的怪。
虽然目前已临大敌,沈子熙还是找来沈福全问:“夫人今天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回少爷,夫人中午歇息时不见了一段时间,下午出发后才匆匆出现。
她骑马乱转,不让我靠近;还有,今天她骑马的姿势没有以前好看。”沈福全像背书般的叙述著。
沈子熙心中一凛。原来是骑马的姿势不对!凤儿的马上风姿,优雅无人能及,即使倦了,依旧抬头挺胸。那么现在那个垮著肩、缩著头骑马的人是沈子熙正想骑过去一探究竟,前面就传来巨石滚落的巨响,有人大喊:“遇袭了!遇袭了!”
“立刻捉住那个人!”沈子熙下令道。
沈福全立刻追上去,但那人似有准备,立刻回头策马狂奔。
沈子熙指挥已进入峡谷的队伍,让未遭袭的部分人马、货物安全撤退;已进入峡谷的,立刻避到岩壁底下。
早已沙盘推演多次,一行人虽遇袭,仍是进退有序。
盗贼虽凶狠,遇上早有防备又训练有素的抵抗,自然也讨不到便宜。
一群乌合之众,很快被悄悄爬上山头的武师们制伏。
虽然指挥若定,但沈子熙的一颗心全系在妻子的安危上,眼看大事稍稍底定,马上将指挥权交给信任的部属,回头寻找妻子的踪迹,却早已不见那个假扮妻子的人,沈福全也迫人追的不见踪影。
他知道妻子的坐骑是匹善驰的好马,不能怪福全追不上。
静下心来,仔细回想——依福全的叙述判断,凤儿应该是正午休息时失踪的。
此刻,太阳正要下山,四周马上会冷的像冰窖,若凤儿被困在中午休息的绿洲,而那人穿了凤儿的衣服,那凤儿呢?
想到这里,他觉得全身血液几乎凝结。
捉起四周能够御寒的东西,吩咐属下随后赶到,他立刻掉头往绿洲而去。
***
被丢进来时,石头划破的伤口血迹已凝固,公孙凤在石缝中只能忍著痛,勉强把脸朝向天空。四周的石头,隔著菲薄的衣料,挤压著柔女敕的肌肤,刚开始觉得痛,后来渐渐和被紧缚的手脚一样麻木了。
湛蓝的天空,逐渐变得缤纷,公孙凤知道夜晚马上就要来临,身上的单薄衣物,根本无法抵挡太阳下山后的酷寒。
无奈的数著黯沉天空出现的灿烂星子,一颗、两颗、三颗……数著数著,眼泪也像流星般纷纷洒落。她知道,死亡已逐渐接近了。
不知子熙是否安然无恙?只要他平安,她死不足惜。
以前她以身为女人为憾,总觉得女人处处受限於人,难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她羡慕龙弟随时可以乘风而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总爱扮男儿,聊慰遗憾。
直到遇见子熙,两心相属之后,才了解身为女子的幸福……
四周温度骤降,冷得她牙齿格格作响、身体颤抖如飘零的落花,意识越来越模糊,生命如滴漏流逝。
这一生的际遇从眼前闪过,而和子熙相处的记忆占了大部分,想起他的亲吻、两人的亲密,公孙凤嘴角绽出一朵微笑,呼出的白雾渐渐稀薄……幸福虽然短暂,但此生足矣!
耳边传来狗嚎声。
野狗要来吃她了!这是她最后的念头。
***
不顾迅风是否能负荷,沈子熙猛挥马鞭,策马疾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凤儿!
一想到她可能面临的危险,他几乎窒息。
好不容易冲回绿洲,淡淡的月光洒落,四周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凤儿!”声嘶力竭的喊著她的名字,除了飒飒风声,没有任何回应。
他突感脸上一阵温热,伸手一模,原来是自己的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他立刻下马,掬水洗脸,让自己镇定下来。在这个严苛的环境里,小小一个疏忽,凤儿的命就会消逝了!
沈子熙极目四望,不远处有堆暗影,刚刚太急了,没有注意到。就著微弱月光走近一看,原来是堆巨石。
沿著巨石细细搜索,他忽觉眼角白影一闪,有个白色的东西卡在石缝里!
伸手一模,是块碎布-是凤儿身上的单衣碎片,上头染血!
镇定!凤儿的命全靠你了!沈子熙告诉自己。
他定下心来仔细搜索了好一会儿,然而什么都没有!
等到手下送来火把,大夥儿一起搜寻,依然毫无所获。
除了石缝中及附近的乾涸血迹,公孙凤杳无踪影!
***
夜寒如冰,满天星斗闪亮。
张忠捧著清点好的货物清单,走进沈子熙的书斋。
“老弟啊,这里可真冷!”张忠从另一个温暖的屋子进来,对这书斋的冰冷微感诧异,明明屋里的火盆烧的正炽,怎会这么冷呢?
沈子熙坐在桌前,盯著眼前杂乱的纸片。
“我让窗子开著。”他头也不抬的回答。
张忠连忙走到窗前预备关窗。
“张老哥,别!看得见星星,我才能稍感安心。”
“为什么?”张忠知道他一向实事求是,但……看星星?太不像他了!
“凤儿对满天星斗独有情锺,看到星星,就像看到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