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用不惯二手货,何必委屈自己?”她愤恨难消的挣扎,就是抱不开。
“没办法,你这个二手货太昂贵了,我放不下手。”他再一次提醒她,她是他买来的女人。
“四亿……”他摇摇头。“好惊人的身价,你认为你值得这个价吗,小哑?”
“不值得。”她尽量闪躲他压下来的脸,无奈也是闪不开。
“可是我认为很值得。”他低笑,笑声浑厚迷人。“能再一次搂著你,看你妖娆雪白的胴体?我伸张,激情难耐的喊著我的名字,花再多钱也值得。”
“你做梦。”她桀骜不驯的冷呸。“我绝不会乖乖合作,你也别想听到任何声音。”无聊的下流胚子。
“我不这么认为。”他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她身后空出一只手慢慢爬上她的胸际,隔著薄薄的洋装戏弄她。
“嘴巴硬是没有用的,你的身体分明还记得我。”说话的同时,他一颗一颗解开她胸前的扣子,将她的洋装一寸一寸地拉下,直至他的大掌前。
她的确记得他的手指,他的每一个撩拨,就连她自己也很惊讶,经过了那次可怕的离婚,她应该很惧怕男人才对,为何独独钟爱他的味道,甚至把他刻入灵魂的深处不肯让它散以为她忍不住发抖,害怕自己被吸光,却又不由自主的投向他的怀抱。
“这才对,小哑,你不适合强悍,一点也不适合。”他对著她微微一笑,悄悄的放开她的手,让她自然的圈住他的颈项。
陆映哑著魔似的任他摆布,丝毫未曾注意自己早已自由。
“你适合的是为我张开你的腿,展现出你的身价,说服我这四亿花得值得。”说这话时,他竟然微笑,仿佛他给她的屈辱不算什么。
“你去死!”她猛然清醒,松开双手试图打他,结果又被他牢牢抓住,捏得更痛。
“我已经死过一次,没兴趣再死第二次。”他满不在乎的轻哼,表情愉快得不得了。
“倒是你,陆家大小姐。你从没尝过痛苦的滋味,现在该是浅尝的时候。”他阴魅地说,相当满意她痛苦的表情。
不,她早就尝过了,只是他不知道,她的遭遇比他强不了多少,至少他可以明著畅谈他的伤痛,她却只能暗自饮泣。
“我早就尝过了!”她人像只被捆绑住的小猫般怒吼。“从我第一次看见你开始,痛苦就已经发生!”
言下之意,他是个扫把星,而她不过是个被台风尾扫到的倒霉鬼,不幸碰到他罢了。
“既然如此,我就让你知道何谓真正的痛苦!”在莫名的愤怒下,他捉住她的肩膀,狠狠的撕裂她身上的洋装。
陆映哑呆看这一切,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粗暴,昔日的记忆又重新浮上心头。
影像中的男子,带著邪恶的笑容,拉扯她的衣裳,拿起皮带抽她……“不……不要!”她用双手挡住脸,疯狂的摇头。“放开我,你该死的放开我!”她声嘶力竭的怒吼,像疯了一样。
报慎梦攒起眉头看著她疯狂的举动,不明就里的掐紧她。
“闭嘴!”他尽可能的捉住她。
“放开我、放开我……”她仍无法控制自己,逼得他不得不甩她一巴掌助她清醒。
啪一声,这一巴掌打得又清又脆,打歪她的头,也打醒她的理智。
她怎么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你他妈的以为自己在干什么,唱大戏吗?”龚慎梦冷冷的声音贯穿她的耳膜,让她重回人间。
“我……对不起。”对于她的失态,她无话可说,也不想解释。
报慎梦斜眼睨著她,懒得再说什么,眼中忽然升起难得的慈悲。
“早点休息。”他随口丢下这么一句转头就走,留下一身狼狈的陆映哑瞪著他高大的背影,难以置信他竟然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累积下,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滴落,她蹒跚的走回床边,带著疲惫沉沉入睡,遗落些许泪珠停留在唇边,直至消失于枕心。???夜很沉静,思想已净,往事诉尽,痛楚仍未平静。
悄悄伫立于床边,龚慎梦的心思是复杂的,是痛苦的,面对他又爱又恨的容?,有谁能告诉他,该如何掌握梦的轮廓?
她是个梦,从来就是。
轻叹了一口气,龚慎梦在陆映哑的床沿坐了下来,伸出温热的手掌,抚模她的轮廊,?他心中的梦想找到真实。
“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他苦笑,用手指揩掉她脸颊上的泪,送入口
轻含。
泪是咸,隐藏于其中的感情是苦,难以释放的爱情是酸,强烈的撕扯是辣,梦境又是甜……他摇摇头,?这爱情的多种滋味忧郁叹息。
“我们应该是深爱著对方的,小哑,不该像仇人一样互相憎恨。”他的声音嘶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愁苦的思绪。
恍惚间,他想起陆映哑稍早说过的话:从第一次看见他开始,痛苦早已发生。
是啊,如果他们能够避免命运的捉弄,也就不至于如此了。
“也许你说得对,我们不该相遇。”龚慎梦对著熟睡的陆映哑喃喃说道,一扫平日的尖锐。
他尖锐惯了,也凭他的尖锐挣到今日的地位。但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也曾欢笑平和过,那是属于年少时的往事,也是他此生最珍贵的记忆。
那年夏天,风很静,天气很晴朗,少女的脸很红,语气急切地捉住他的衣袖,告诉他……“如果你允许的话,我希望能一起和你当朋友,直到永远、永远!”陆映哑红著脸,紧紧拉住报慎梦手肘深怕他跑掉,从此不理她。
“干嘛跟我当朋友,没听说过我是酒鬼的儿子吗?”他不客气的甩掉挂在胳臂上的纤纤玉手,嘲讽地瞪著她。他有十成十的把握,她早已将他的底细模清楚了,并且决定拿他当游戏玩。
“这……呃……”她无法说谎,她到处打听他是事实。
他就知道!
“让开。”他嫌恶的推开她,不想再跟她□嗦。
“别走!”她再次扣住他,只不过这次是用抱的,她由他的身后抱住他,紧得就跟麻绳似的。
“我不管你是不是酒鬼的儿子,我……我喜欢你……”情急之下,她月兑口而出。
“这又是你的另外一种游戏吗,陆大小姐?”他愤然挑眉,受够了这个不请自来的跟屁虫。
“如果是的话,还是老话一句:我没空!”撂话的同时,他试著拨开紧紧缠绕在腰际的手,惊讶于她过人的道道。
“放手!”他打也不是,捏也不成的气红了脸,心中升起一股不知名的情愫,跟著她紧贴身子泛动。
“这不是游戏,我也没有游戏的心情!”她闭上眼睛在他背后拉开喉咙高喊,不管他接不接受。
“我是真的喜欢你,对你一见钟情,真的!”
这个任性的小女孩,他真该杀了她。
报慎梦红著脸,突然变成哑巴。他虽然有一箩筐被倒追的经验,但还没碰过像她这么积极的,一般女孩早在他第一道凶狠的眼神下吓跑了,不可能赖到今天。
他该怎么办?不可否认他也喜欢她。她可能不知道,从开工的第一天起,他就偷偷注意她。
当时她正孤独的坐在一大片落地窗前,凝视著窗外,他站在不远处,隔著十公尺的地方和她遥遥相望。她虽看不见他,他却无法忽视她的容?,那时他不知道她的身份,等他知道她是谁时,失望跟著打击他的自尊。因为他知道,她是一朵不能碰的玫瑰,再怎么娇女敕也不可能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