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还有比女性更珍贵的东西?”她挑眉,心里大大的有谱。“钱、资料都比女人来得有价值得多;”丹尼尔笑笑,照例又是乘机引诱她。“当然,那是指一般的女人而言,你绝不能算在里面。因为你是特别的,尤其在床上。”“你还没跟我上过床又怎么知道我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满脑子的色鬼。
“所以我们更应该试试看,上回要不是维阴斯突然冒出来,我们早就做了,不是吗?”坚定的笑容摆明了绝不再接受任何借口。
“这次你一定要给我个肯定的时间,我不能再等下去。”他捉住她的手,眼神火热得快要冒泡。也就是说她这回插翅也难飞。她暗自叹口气,撑开嘴角展现出相反的笑容准备再打太极拳时,走廊另一端传来一个低沉威严的声音,适时介入人他俩的对话。“我们这房子还令你满意吗,艾莲娜?”查尔斯·威尔高大的身影倏地走近,给人的压迫感十足。
“非常满意,董事长。”她镇静的回答,眼神清澈如明镜。
查尔斯·威尔笑了笑,随后礼貌的话她暂时回避一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否腾出一些时间容我和小犬私下对谈?”
“当然。”她点点头。“您和令公子谈话的时候我就待在后花园欣赏玫瑰,我相信您一定不会介意才对。”
“尽避去吧。”邵华语的聪慧立即为她赢得赞赏性的一瞥,这女孩是人材。查尔斯·威尔想。
待她走后,查尔斯·威望又即不说的转身,领着丹尼尔走回大厅。而那儿,早已埋伏着邵华语灵敏的身影,像只壁虎无声无影的躲藏在厚重的窗帘之后,偕着伦敦灰暗的冬雾隐藏她娇小的身影。
一进入大厅,查尔斯·威尔即刻发讽,目标对准他的独生子。
“跟你说过多少次,对艾莲娜说话要小心点,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真是个只认得色字的白痴。
“我什么都没说啊,老爸。”丹尼尔喊冤。“再说艾莲娜也算是个人材,而且对组织又忠心耿耿,您这样一直防范着她未免也太说不过去。”
“我看你是被塞住了脑筋,搞不清楚状况。”查尔斯·威尔皱眉,快被他这个独子气死。“毕竞她是维阴斯的人,怎么也信不得。”
“就快不是了。”丹尼尔有绝对把握。“我还以为您打算把董事长的位置留给维阴斯呢。”如今看来只是讹传。
“笨蛋,我可能会干这种蠢事吗?”查而斯·威尔冷笑,眼中升起不正常的狂热。“威尔家族和鲁德尔家族世代都是世仇,祖先甚至下了通杀令;一定要将鲁德尔家族赶尽杀绝,还传说有一天威尔家会毁在鲁德尔手上,这根本是笑话!我就要让祖先们瞧瞧我是如何糟蹋、利用鲁德尔的继承人,怎么利用他为威尔集团赚钱。”
躲在窗帘后面的邵华语被查尔斯·威尔话中的寒意震住动也不能动。一个人怎么可能因为祖先的遗训而残害一个无辜的小生命?查尔斯·威尔根本是个大变态。
“原来这一切只是个幌子,老爸,您的手段还真高明。”放出风声让整个组织的人信以为真,促使维阴斯更加卖命,姜不愧是老的辣。
“废话。”查尔斯·威尔哼道。“我这边你不用担心,时候到了我自然会收拾控维阴斯,以免酿成大祸。”也该是下手的时候。
“倒是你,给我看守好名单和密码,不要成天只想拐女人上床,小心捅出楼子。”他不放心的又交代一句。
“放心啦,老爸。”丹尼尔自信满满。“名单和资料都存在铜狮房的电脑硬碟里,没有密码就算是开了电脑也没用,您放心吧。”
“就怕你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查尔斯·威尔比谁都了解他这个儿子,只要有足够诱因,他可以说出一切。
“知道了,知道了。”丹尼尔不耐烦的回答。“你……”
案子间的对话仍旧持续着,邵华语则已悄悄的潜离大厅回到后花园,脑中不断盘算该怎么潜人这栋大宅。
必须要有时效性,又不能被人发现,“还要同时取得密码,这不是她一个人能办到的事,她必须找到帮手才行—不是安森就是鲁维阴,最好两个人一起,这样才有胜算。
至于她,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待做。“丹尼尔。”她对朝她走来的金发男子展开一个狐媚的笑容,环紧他的腰。
“我还没给你圣诞礼物呢。”她眨眨眼,“也许你不介意陪我共度平安夜?”
看着丹尼尔兴奋的表情和婬逸的笑容,邵华语也跟着陪笑脸,笑声传遍整个后花园。
十个小时后,鲁维阴和安森都没料到他们的门会被打开,冲进一个表情坚决、行动果断的年轻女土,将他们梦寐以求的资讯传递给他们。
“我查到了!威尔集团的所有资料就放在威尔家的老房子里,全锁在一间镶有铜狮环扣的房间。”邵华语月兑下覆面的面罩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帅哥挑眉,脸上净是自信的神采。“请问你是用‘哪一种’方式得到的消息?”鲁维阴忍不住嘲讽的问,脸色坏得像是要杀人。
“不关你的事。”她不认输的回嘴,尽量不看他那张魅惑的脸。“只要到时你们记得准时报到,我就很感激了。”邵华语嘲讽的口气不下于他,现场顿时一片水深火热。
“没问题,你要我们怎么么配合你尽避说,我们照做就是。”安森连忙站出来打圆场,以免他们当场吵起来。“很简单,先准备好可以和世界各个想弄垮威尔集团的机构连线的工具,再配合我的时间潜入威尔大宅,我会负责弄到密码,你们只管取得资料连线,到时威尔集团不垮都不行。”的确,一旦所有犯罪资料落入国际刑警组织或美国情报局手中,英国国会也奈何不了来自国际社会的压力,威尔集团也非解散不可。
“你所谓的‘时间’是指?’’安森问。
“圣诞节的前一天,也就是平安夜。我答应丹尼尔和他一起共度平安夜,打算趁他最没防备的时候套出破解的密码。”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撇过头回答安森的问题,不想看到鲁维阴那张了然于心的脸。
“原来你还是选择利用善用女性的特质。”嘲讽的声音再次响起,气得邵华语然掉过头回望鲁维阴,用比他更嘲讽的语气加倍奉还。
“这不是你的建议吗?你应该庆幸我是个好学生才对。”轻快的语调中净是恶意。
鲁维阴瞪着她,不自觉的诅咒了一声。
“我先走了,细节再联络。”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小表!”鲁维阴突然出声服止她的脚步。
她慢慢的转身;用最缓慢的速度飞越时间的棱丝。虽然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在她稀薄的空气里却宛如是永恒,停留在她学不会死心的深海里浮游搁浅。她多么想听到他说一声:不要去。是生物间自然的反应也好,是纯粹的占有欲也罢,只要轻轻对她说一声,一声就够。阻止的发音已在鲁维阴的嘴里形成,然而他却说不出口。是被想复仇的心蒙蔽了眼睛或是习惯隐藏自身的情绪,在他情绪被动起伏的绿眼里;看不到以往的冷静,却也捕捉不到该有的温柔。
“再见。”这是他唯一的说辞,也是伤害她最深的毒箭。
“别太急着说再见,我一定会回来取你的性命。”她发誓,再也没有心可以碎了,她的灵魂早已四分五裂。“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