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会。”她笑着回答,一点也不敢放松。查尔斯·威尔可说是黑暗帝国的主宰,绝对没表面上来得简单。
“听说你不但身手矫健而且办事能力很强,是维阴斯的好帮手。”他笑着移转话题,而她也有心理准备。
“您的消息真灵通。”她不客气的收下赞美,表现出难得的自信,吓坏了众人。
“我这可不是随便说说,安森可以为我做证。”查尔斯·威尔一个击掌,但见安森就从人台中走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当然。”她冷静的和查尔斯·威尔过招,安森果然是他派出去的间谍,专门用来监视鲁维阴的一举一动。
“既然你的能力这么高,我想你一定不介意帮我做件事。”查尔斯·威尔突然出了个难题;邵华语只好硬着头皮接下。
“只要是有益于组织的事,我在所不辞。”
她冷静热诚的态度,立即为她赢得赞赏性的一瞥,查尔斯·威尔也不罗嗦,马上指派给她任务,考验她的能力。
“后天早上有个交易想派你去接洽,对方是中东方面的激进分子,可能会有点危险性。至于维阴斯我有另一件要事想交由他去办,恐怕无法让他陪你前往,我想你应该没有问题吧?”
换句话说她必须单枪匹马闯关并取得胜利。这是试炼,同时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唯有展现实力取得信任,才有办法接近威尔父子,取得关键的资讯。
“没有问题。”她想也不想的回答。
“很好。”查尔斯·威尔微笑,转身向众人拍了拍手,要大家继续狂欢。
“继续跳舞!”他亲热的搂住鲁维阴面向宾客。“今晚是我义子归来的大日子,让我们喝个够,不醉不归!”
一声欢呼,舞会又陷入原先的狂热。丹尼尔从此没再来烦她,似乎接受了他老爸的某项指示,无奈的远离邵华语,无法亵玩只敢用饥渴的眼神吃她。
她倒也乐得轻松,她已经够烦了,再不快点取得威尔父子的信任,她的生命也就更危险,连带的报不了仇。
舞会持续到深夜才结束,邵华语已经快累瘫了,第一次会面比她想像中还烦人,也更紧张。
一回到位于市中心的住所,邵华语第一个想法就是休息。然而天不从人愿,鲁维阴严肃的脸准时出现在她的房门前,硬要跟她讨论她今晚的表现。
“你表现得比预期还好,值得嘉奖。”他不请自入,在她床沿坐了下来,表情阴沉。
“谢谢。”是她自己过敏吧,怎么她老觉得其实他并不高兴?
“尤其你引起丹尼尔注意的手段更是高明,我从不知道你还是诱惑男人的好手,这么快就和他谈到上床的事。”低沉的声音过于阴柔,显然是发飘前的徽兆。
“那没什么。”她闭上服休息,一点也察觉他逐渐聚集的怒气,正朝她直扑而来。
“如果你对我的能力有任何质疑,你应该告诉我,让我有改进的机会。”他不允许她忽略他。
这下她不得不睁眼了,这个男人摆明找碴嘛。
“拜托,我很累了。”她求饶,一点也不想应付他的反常。
突然竖起的白旗让想找碴的人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招,鲁维阴只好瞪着她,绿色的眼暗中写满了矛盾。过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忿忿的走出她的房间;饶她一命。
临睡前,她仿佛听见摔破酒杯的声音和喃喃的诅咒声从隔壁房间传出来。她不敢确定;因为鲁维阴从不骂脏话的,他总是很优雅的啜酒,像个道地的贵族。
他会不会是吃醋了?
这个想法伴随着她的睡意一起坠入沉沉的梦乡,在她渴望的嘴角绽了开来,一起陪伴她迈向未知的明天。
横跨于泰晤士河上方的伦敦塔桥位于西堤区,哥德式外观的高塔高高耸立,是伦敦著名的地标之一,从一八四九年完工以来已有一百年的历史。全塔采先进的钢骨建筑,如遇大船通过或特殊场合时塔桥桥面会升起,水压的变动可使桥面呈八字型打开,以利船只通过。
漫步于塔内的博物馆内,邵华语尽可能的放轻松,佯是普通观光客到处乱看,其实她是在等对方的接洽人出现,唯有顺利完成这次任务她才有机会接近威尔父子。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拨弄头发,在这看似不经意的动作中其实暗藏玄机,小巧精薄的通讯用耳机就塞在她的耳朵里头。至今威尔父子仍不肯告诉她此次的任务是什么,摆明了不信任她这个外人。他们会将这个任务交给她的道理其实很简单—一石二鸟。他们不外是想借这个机会测试她的能力,能及格最好,不行的话也好借对方之除掉她这个麻烦,只因为她是鲁维阴带进来的外人,不得不防。
她不知道鲁维阴对这一切做何感想,从她接受这次任务以来他就没表示过任何意见,;好像她的生死与他无关一样。
丢掉一颗棋子太简单了!她苦涩的想。过去这两天他只管忙他自己的,连探头关心她一下都没有,完完全全把她当隐形入看待。她不该伤心却又伤心,这种无力感几乎将她压碎,这就是爱情吗?为何她总是得不到他的关心?
“注意,对方来了。”
自耳中传来的讯号拉回她的思绪,邵华语这才振作起来探看四周的环境,认真的对待这一场搏命游戏。
“看到了吗?穿灰衣服的那个男人。’耳机中的声音再度传来。
“看到了。”她简短的回答,表情冷静的看着正朝她走来的男人。很明显的他是个阿拉伯人,虽然整张脸藏在浓密的大胡子下,仍能一窥究竟。
“要他交出名单,再杀了他。”
邵华语闻言楞了一下,不是说好是场交易吗?怎么演变成一桩谋杀案?
“知道了。”她冷静的回答,想办法压抑到口的反胃。这就是所谓的黑吃黑,目的是警告所有黑道分子不要想占成尔集团的便宜,否则只有领死的份。
她动也不动的等待对方走近,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在不伤害他人的情况下俏俏的把对方干掉。她不想杀人,但她知道她没有选择的权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黑暗世界的铁则,在目标尚未达成前她不能死,那同时也意谓着她必须杀死对方。
“你就是威尔集团派来的人??对方站定后急忙开口,表情紧张。
“我就是。”她笑得淡然纯洁。
“钱呢?”对方紧张归紧张,基本上还是很小心。
“名单呢?”她反问,至今还弄不清名单的内容。
“你不先把钱交给我,休想我会交出名单。”阿拉伯人阴笑,眼神也跟着精明起来。
“我会给你钱,但我也要看到名单。”她和他一样坚持,自皮包中掏出一个白色信封给他。“这是瑞士银行的本票,你要的金额全在里头,但我要看到名单才能给你。没有名单什么都没有!”
邵华语强硬的态度使对方愣了一下,最后才缓缓的拿出一张磁片交给她。
“等一等,我怎么知道这磁片是不是假的。”聪明的反问,相信查尔斯·威尔必定就等在摄影机的旁边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如果你真的是威尔集团的人必定知道,这里面纪录的的都是一些组织中重要人物,中东方面的、交接人也在里头。”
原来如此,难怪威尔集团肯花五千万美元买这份资料,一但让它泄漏出去,就等于暴露在阳光之下,这会乐坏国际刑誓组织或是美国情报局。
“我明白了。”她笑着说,将装着白纸的信封交给阿拉伯人,同时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手枪等着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