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但一起到,还请您……立刻到大厅集合。”思珞边说边偷瞄房里的动静。瞧大当家一脸不悦样,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刚刚在干嘛。
“集合?”袭人顺著他的视线看过去,脸上立即浮现一副杀人样。
思珞立刻调回视线,他还想多活几年。
“回大当家的话,弟兄们现全在大厅。除了看守山寨大门的之外,所有人都到齐了。”
“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弄成这么大的场面?”最近一次如此大费周章,是三年前老当家去世的时候。
“不清楚,长老们只交代我快点找您过去,似乎要当着大家的面研究一件重要的事。”他没敢说这件“大事”就是大当家抢了那位千金小姐的事。
“真是烦人的老魔头。”袭人不悦的皱起眉头。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四个老家伙要讨论的事情肯定跟他有关。
“还不快走,你眼瞎不想要了?”看看看,迟早有一天他要挖了思珞的眼睛。
“是。”真小气,他不过是好奇,大当家犯得着一副“誓死保卫国土”的忠烈样吗?
“大当家,你不派人看守那位千金小姐吗?”他难道不怕她会逃跑。
“找谁看?你吗?”袭人温怒的开口询间。无端被他打断好事已经够呕了,竟然还有胆提醒他不周到。
“不,不,当我没说。”开现笑,这种苦差事惟想干啊!
“你倒提醒了我。”袭人丢给思珞冷冷的一瞥。“这个差事就交给你吧!”
“大当家,这千万使不得呀!”完了!今天一定是他倒楣的日子。
“再罗唆就调你去柴房管柴火。”袭人祭出弟兄们最怕的职务。
“就当我没提过。”
思珞欲哭无泪的看着远去的袭人。狠心的大当家,要他守着这么一个大美人却又不能碰,真可谓人间最大酷刑啊!
不但这样,等会儿大厅要上演的“大会审”也没他观赏的份。
唉,一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恨起房里头的大美人来了。
“你们要弟兄们集合是什么意思?”袭人一脸阴沉的踏进大厅,豹眼锐利的扫向站在两侧的四大长老。
“什么意思?呸!”太平长老满脸不屑,年纪虽大却丝毫不减其火爆,说话和小伙子一般冲。
“你这是什么意思?”四位长老中袭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太平。”
“呸你还算是客气了,你身为‘清灵寨’的头头,却自己先坏了规矩。”太平长老呸声连连外加两道严厉的目光。
“我坏了谁的规矩?”袭人忍住怒气,低声的问道。
“你这浑小子还敢装蒜。”太平长老撑着他那瘦小的身子,拉开嗓门大骂袭人。
“太平,你先别激动。”天佑长老在一旁当和事佬。他可不希望事惰还没开始谈,袭人和太平就先开炮了。
“是嘛,你这样吼来吼去,袭人就是有再好的脾气也全给你吼光了。”更何况他的脾气称不上“好”,说是“恐怖”还差不多。吾朝长老暗暗在心中想道。
“袭人,不是长老们要说你,你好端端的干嘛没事找事干?咱们‘清灵寨’素来以不枪女人闻名于各山头,好歹也是一种名声。你没事抢了个女人,不要说是坏了名声,就算是为了避免麻烦你都不该这么做,抢了女人就一个人独占,那其他的弟兄怎么办?难不成要他们用分的?”永保长老向来是最深思熟虑的一个。
“谁敢动我的女人。”袭人闻言马上回应永保长老一声巨吼。
“你看这个小王八蛋根本没有半点悔过之心。”太平长老又是一阵激动,冲上前就要给袭人一拳。
“太平,你冷静点。”三位长老不约而同的拉住太平长老,深怕他闯祸。
“我何需悔过。”袭人投给众人一记令大家头皮发麻的眼神。“当初规矩是我定的,现在扌了破规矩的人也是我。就算是坏也只是坏了我自个儿的规矩,跟‘清灵寨’有何关系?”袭人才不甩那四个老家伙的叫嚣,他爱怎样就怎样,他是“清灵寨”的大当家,谁能奈何得了他?
“你这个混蛋!只顾自个儿的快活,可曾想过你抢到的女人是什么身分?万一是达宫贵人的女儿,她老爹不将山寨夷平才怪。”太平长老挣开其他三位长老的箝制,气愤的指责袭人。
他的确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不管她是什么身分,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他都不会放她走,至少现在还不能。
“后果我会负责。”袭人射出一记冷冽的眼神,扫视著大厅里的弟兄。
“我呸!你能负什么责?寨里七十几条人命你赔得起吗?要女人还不多吗?整个益州的山寨加起来少说也有百来个,哪个不是追着你跑?你干嘛非要那个女人不可?”“凶匪寨”里的段雁舞听说就长得不赖,只可惜人粗鲁了些。
“我就要她!”袭人一拳捶烂椅子旁的小方桌,木头的裂声清脆吓人。
“长老们,这件事情咱们日后再说。”秋飞一见苗头不对,为了防止袭人和太平长老演变成全武行的局面,赶忙站出来打圆场。
“你们不是另有事要和大当家商议吗?像是丽清的事?”
秋飞赶紧抛出丽清这颗烟雾弹,以免大厅真的演变成战场。
“你倒提醒了我们。”永保长老聪明的接住秋飞抛过来的话。
“祥叔那家伙真的跟在丽清的背后到京城去了。”永保长老跟在祥叔的身边观察他已经好一段时间了。
“要不要告诉丽清?”太平没好气的问袭人,毕竞他还是“清灵寨”的大当家。
“先不要。”袭人立刻指示大伙儿。“咱们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观察一阵子再说。更何况丽清与祥叔情同父女,若是让她知道祥叔就是十年前杀害她全家的凶手,我怕她会受不了。”
“袭人说的对。”秋飞也赞同。“况且,这份揭露真相的讨厌差事,还有一个人比我们更适合。”
“尹律枫。”众人异日同声喊道。那家伙舌粲莲花,又懂得哄女人,这桩苦差事非他莫属。
“但不管凶手是不是祥叔,让丽清那丫头一个人在京城独自查案,我总是不放心。”太平长老平日最疼丽清,她就像他从未曾拥有的孙女。
“那哪能叫独自查案?尹律枫、李少允都在帮她不是吗?
还有她老公,那个外号叫‘玉狐’的家伙。”袭人虽然也袒心小妹似的丽清,但他可不会像太平长老那般祀人忧天。
“哦!”这倒有趣了,袭人心想。
“废话少说。你不是答应丽清要和几个弟兄到京城去接应她吗?什么时候出发?”太平长老打算趁他离开山寨的太好时机,送走那位千金小姐,以免事态严重,一发不可收拾。
“我晚点再走。”袭人悠悠哉哉的坐在大椅子上跷二郎腿。想把我调走再赶那只小野猫?门都没有。
“倒是你,先带几个弟兄赶到京城与丽清会合,我晚些时候再过去。”袭人面带微笑的将一面竹简——清灵寨老当家的令牌一丢给太平长老,接到此令牌者不得抗命。袭人早就料定太平长老不会轻易投降,只好请出老当家的法宝。
“你这浑小子。”太平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老当家是得了什么失心疯才会将大当家的位置传给袭人,而非秋飞?
“你不用走得太快,可以边走边抢,过你的惬意生活。”袭人凉凉的丢下这一句嘲讽,随即头也不回的走出大厅,留下一阵愕然的弟兄及长老。
“你这回是玩真的?”太平长老难以置信的问秋飞,满脸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