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叔!祥叔!”没有呼吸,他已经断气了。她不敢置信的猛摇他的身躯。“祥叔!”
“走吧!他已经死了。”袭人拉起血泊中的丽清,丽清无法克制倒在他的怀中号啕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我所爱的人都离我而去?”
“并不尽然。”袭人怜惜的抚模她的头。“你还有我、秋飞、寨里的兄弟。更重要的是,你还有一个爱你的老公。”
少儒!
可怜的少儒,不知道他现在怎么了?会不会因悲伤过度而生病?她想起上回她离去后的景象。糟了!他八成又把自己泡在酒醰子里。
“走吧!袭人哥,我要赶去救人。”丽清心急的拉扯他的衣袖。
“哦?”袭人挑起左眉。
“救一个酒鬼。”丽清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
她要回家了。
※※※
当丽清踏入“成王府”的一刹那,每个人都以为他们见着鬼了,只有少允例外。
“感谢老天!一切都搞定了?”少允几乎要跪下来祭拜天地。
“丽……清……”成王爷几乎站不住脚,一跌在椅子上,而王爷夫人则是照例昏倒。
“丽……清姊?”语兰又惊慌又好奇的趋前模她的手,是温热的!她是人,不是鬼。
“你没死!太好了!”语兰搂着她又跳又叫,好不快乐。
“少儒呢?是不是又像上次那般酗酒?”这是她最担心的事。
“更糟。”少允重重的叹口气。“你自个儿去看,他在你们的房间。”
丽清闻言脸色大变,撩起裙子飞奔至“听雨居”,不管身后呆成一团的仆人。
当她焦急的推门而入时,她看见了一个令她永生难忘的景象。是她,全都是她!
墙上、梁上、地上,到处都是她的画像,少儒将她的影像忠实的以水墨表现出来。从微笑到生气,从站立到坐姿,每一幅画都隐藏着他的深深爱恋。她万分感动的用手捂着嘴,却忍不住在眼角打转的泪水。
少儒就这么发呆的盯着眼前的画像,连来自背后的开门声都听不见。
丽清再也忍不住的趋前,张开双手自他的背后拥住他。
这是丽清的拥抱、丽清的香气,他是在作梦吗?如果是的话,他要一辈子抓紧这个梦,不让它溜走。
“少儒……”
这个梦好真实,连说话声音都跟她一模一样。
他轻抚手中的玉镯子。一定是这个玉镯的力量,带她回来与他相见。他不敢回头,也不敢动,他怕一动这个梦就会消失。
“少儒。”不对劲,他会不会是疯了?丽清连忙起身跨至他面前。“少儒,是我,我还活着。”
又是相同的梦。每一回的梦境都说她还活着。
他紧紧的盯着她瞧,眼睛一眨也不眨。丽清由他的眼神中看出他还未清醒,索性扬起手来送给他一记火辣的手掌。“啪”一声,力量之大,将少儒的脸给打歪向一边。
他被什么东西打到?他莫名其妙的抚着脸颊。会痛代表这不是作梦,这么说来,他眼前的女人真的是丽清,活生生的丽清!
“丽……清?”少儒伸出颤抖的右手,轻抚丽清的脸颊。这是丽清没错,他的宝贝。
“你没死?”少儒拥她入怀,享受睽违多日的温暖。
“嗯。”她抬起头给他火热的一吻,盯着他的眼睛。
“我是诈死的,笨蛋!”她顽皮的起身,准备和他玩场追逐游戏。
“你骂谁笨蛋?丑八怪!”少儒起身追她,跟她一起玩。
“就骂你,怎样?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丽清边骂边跑向大厅。坐在大厅里的家族成员,一个个莫不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看着追逐的男女。
“捉到你了。”少儒自丽清身后用力一勾,硬是把她拖向自己。他灵巧的将她转过来,和他面对面。
“再也不许离开我。”少儒不管大伙儿掉到地上的下巴,只是一味盯着丽清瞧。
“你这样子吓我,我要罚你。”他缩紧放在丽清腰间的手臂,腾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
“罚什么?”他该不会是想在众人面前吻她吧?
“罚你今生今世都跟我绑在一起,一刻也不准离开。”少儒缓缓的低下头,留给她些许回话的时间。
“遵命。”
站在一旁观看这对璧人的语兰,欣喜的对着丽清的背影翘起大拇指。
吧得好!丽清姊。“驭狐记”,好一场完美的演出!
尾声
背负了十年血债的丽清,终于在众人的帮助之下,将平王叛国的证据呈给皇上,翻案成功。吴将军府终于洗刷了多年的污名,遗憾的是被灭族的吴家,已经没有男丁可继承家业。
一年后的“成王府”,几乎同时喜获两名男婴。男婴的父亲们在他们诞生的那一天,重辟他们睽违一年的战场。开战的理由是,彼此都坚持他的儿子才是最好、最帅的。
左手抱着少儒的儿子、右手捧着少允的宝贝的成王爷,乐得连他最在意的陶瓷宝贝也都任由他们砸,有孙子抱才是最重要的事。
在他们打得你死我活的当头,封闭许久的柴房赌坊重新开张,赔率照旧,仍是一赔十。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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